晓之学园碎碎事
一、 入学
又是一年九月,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晓之学园常务副校长兼政治部主任的连绳发现自己已经被学校同化了。从前他似乎还能吟两句诗的,到现在被杂事教学摧残的只会碎碎地念了。“生活是多么会折磨人啊!”他想着,既是对自己说,也是对面前的老朋友,木叶的警卫部的宇智波队长说。宇智波队长当年也号称是木叶酷哥一名,从前面无表情少女们说他酷,现在就成了面瘫加眼袋。连绳似乎也从老朋友没有光泽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疲惫的神情。
“那么,你们家老大今年来这儿读罗。”他看了看眼前的资料, 宇智波鼬,提前毕业的天才学生,门门功课优秀,德智体全面发展。
连绳看到照片上的少年和眼前的人当年酷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这孩子比你从前还要厉害,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宇智波队长脸上露出了难以言语的表情:“这个,就是太厉害了。”
“怎么,你怕我还管不住他吗?”
宇智波队长朝他挥了挥拳头,这是他们少年时代唯一留下的习惯动作了。
“喔哟哟,你还是这样,从不用语言来表达。”连绳笑呵呵地把脸向他的拳头凑了上去。
面瘫队长的拳头在连绳不再光滑的脸上刷过,什么痕迹也没留下。他放下了手,正襟危坐,一下子又变成了宇智波队长:“说正经的,这孩子到了青春叛逆期了,很多事情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弄不懂。”
对面的金发中年男人也收起了笑容,以校长的口吻回道:“这个,是很正常的,你放心,我们学校的管理很人性化的,从学习到思想,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晤。” 宇智波队长让人无法察觉地皱了皱眉,这个官腔和木叶的三代如出一辄,“那个,这小子从小就没受到什么挫折,有点狂,你管的时候不要客气,别顾着我的面子。”
“好啊。”连绳很真诚地说道:“我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来管的。”
宇智波队长苦笑一下:“自己的孩子,你那个小孩!!??算了,我有个不合适的请求。”
“说啊。”
“你能不能把他和比他厉害的人安排到一个寝室。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个啊,人倒还有点难找啊。”
“你们学校不是号称只招五大国最优秀的学生,专门培养精英忍者的么?怎么?”
“吾。看在你是老朋友的份上,我说实话,现在不都扩招么,学校之间也竞争的厉害,不过,你放心,我们的教师绝对是一流的。教学质量肯定会保证的。好了,我一定照你说的办,行了吧?”
把宇智波队长送走后,连绳歪着脖子翻了下资料,按了下铃,把秘书琳叫进来。琳是个年青有活力的女人,脸上还带着两块不擦自红的红晕,非常娇媚。“校长,有什么事情么?”琳一边说,一边把厚厚的一叠文件放办公桌上,“这是您刚吩咐要我打的。”
“恩,这么快,辛苦你了。以后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老师好了。”连绳说完,拿过宇智波鼬的资料递给她,“你去处理一下,把这个学生和几个成绩比他好的人弄一个寝室去。”
琳接过,面露难色:“是新生啊。校长,今年学校新成立了后勤部,这个住宿的安排已经由承包人卡多负责了。”
连绳往转椅上一靠:“这个,我倒是忘了。你还是把东西拿去,我和他打个招呼。”
琳无可奈何的离开。
九月初的天气离秋高气爽还差得很远,幸好晓之学园是九月中旬开的学,让这些准学员还可以在家多混两天。但某些人就没这么好命了。
桃地再不斩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现在他正在卡多装了空调的办公室里挥汗如雨地用电脑。卡多满脸堆笑地进来,口里连称:“是,是,是。绝对没问题,没问题的。”再不斩回头一看,原来他在讲电话。
卡多放下电话,发现再不斩停了手,笑容就如这九月里的风呼的消散了:“喂,再不斩,做事这么三心二意的!”
再不斩辩解道:“那么热,我受得了,电脑还受不了呢,休息会。”
卡多肥肥的手啪地扣在桌上:“就你事多,快点做完不就没事了。”“那么多呢。你又不给薪水。”
“罗嗦。要不是我,你这个四门不及格的家伙还想在这里读下去么?”
再不斩嘟囔了一句,继续在键盘上手指如飞。
“咳,新生中有个叫宇智波鼬的,你给他排的室友成绩都得比他好,知道了不?”卡多倚在窗边,用手巾擦了擦汗,“真是热啊”
“你有空调也不开么当然是热的罗。”再不斩抱怨道,“那个,宇智波鼬是什么显贵的后门啊?”
“你这个小子总是这么多话,关你什么事情,照着办就成了。”
“切,最瞧不起这些后门了,一点成色也没有。”
“人家的地盘你说什么呀。”卡多流的汗到眼睛里去了,“该死。”他弄着眼睛,“我先走了,你把事情办好后不要忘了关电源,插头要拔掉。”
再不斩鄙夷道:“你怎么跟我妈说的一样。”
“这个叫节约能源,小子。你要发家就得和我学。”
再不斩目送着卡多熊猫一样的身子蹒跚着离开,把双手的绷带刷的解开,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张碟塞进电脑光驱里,然后他把椅子拖得离电脑远了些,翘起了二郎腿。
再不斩的眼睛随着屏幕上的光线变化变得忽大忽小,全然没有注意到窗外渐渐暗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咚咚声。再不斩条件反射地跳起,迅速按下了POWER键。一个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再不斩哥哥!”。他“喝”了一声,如释重负地开了门,门口展现的是一张精致的脸蛋。
再不斩让这个人进来,把自己椅子踢给他说道:“白,以后来找我直接门口喊一声得了,不要敲门了。”
白脸微红道:“知道了。”他看了看周围,屋里除了三张办公桌,一部电话,一台电脑,另外就一个极大的文件柜,另外连个饮水机都没有。白悄悄地抿了一下唇。问道:“你吃了饭没有?”
再不斩正在重新开机,头也不抬:“没呢,我事情还没做好。你咧?”
白有些局促地说:“我看天晚了,正想来找你一块吃呢。你还要多久?”
再不斩看着重新亮起来的屏幕默不作声。白等了半晌,探头一看:“怎么了?”
再不斩已经布满水痕的脸上又有新的汗水刷刷的淌下来:“我刚才排的新生寝室分布表忘了保存了,明天卡多就要了。”
白安慰道:“不要紧,我和你一块重新排一个。”
再不斩感慨道:“你不知道啊,那些新生寝室里有很多麻烦的事,有的人要求说不能睡上铺,有的人不要门牌13号的,还有的要自己房间对出去没有树的。都是些惹不起的某某人的公子什么的。”
白搓了搓手:“哦,这样啊。那我去叫个外卖,我们赶快做吧。”再不斩看着他,有些歉意,白却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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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个人长舒了口气。再不斩感激地说道:“白,今天多亏你了。”白弹弹有些僵硬的手指,问道:“没有什么人漏了吧?”“没了。”再不斩拍胸脯道:“该特殊对待的,我都记在脑子里,刚才和你一一都说了吧。”白提醒道:“你再想想,万一漏了一个就不好了。”再不斩晃了晃脑袋,“真没了。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站了起来,临走,白又仔细看了一遍房间的电源和窗户。
再不斩已经在门外叫他了。
“白,你到15号也来读书了吧?”
“是啊,能和再不斩哥哥一个学校,真好。”
“我一定会罩你的。”
“好啊,从小都是哥哥保护我的呢。”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夜幕中。
迪达拉的心情有点烦,新生入学一般都是非常兴奋的。像他这种路上撞到一颗草都要捡起来大惊小怪看半天的家伙在报到的时候却嘟着嘴巴老长时间不吭一声也是奇事一桩。因为他面前的就是一颗草,一颗巨型的中间镶着人脑袋的草。
绝拿着图章半天盖不下手,他对着眼前这个金发垂肩,头顶一个冲天辫子的少年说道:“你真是男的?”
迪达拉刷的把前胸衣服撩开:“你看,是不是?”绝脸上冒出一滴汗:“这里是晓之学园新生报到处,不是你家,注意点影响。”
迪达拉一瞥嘴:“我这不是给你证明么?”他把衣服扣好,“你要不那么说,我怎么会这么做。要错也是你先错。”
绝两个眼睛开始放白光,旁边的工作人员一把把他抱住:“绝老师,这家伙是学生,不要冲动。”一边转头说迪达拉,“新生刚来这么不懂规矩,你留那么长头发,绝老师要这么以为也是很正常的。”
迪达拉手一指正在另一个办事点拿寝室钥匙的黑衣少年:“他头发也很长,也扎辫子,你刚才怎么不说他是女的?”被手指的少年转头看看,一双乌黑似滴水的大眼睛扫过迪达拉白皙圆润的脸,没有做声。
绝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把刚才那个工作人员推开,一个图章啪地盖迪达拉的报到书上,手一抖,“拿去!自己回去照照镜子,男生的表情哪有你那么女气。”
迪达拉“哇”的跳了起来,“老师你这是侮辱我,我要去投诉。”
绝理也不理,“下一个!”
迪达拉漫天叫唤:“我哪里女气,像我这么俊美的少年,你们这些大叔嫉妒我。”
后面的学生忍着笑把迪达拉拉开。迪达拉扁了扁嘴,还想说什么,看看刚刚那个黑衣黑发的少年已经拿好东西准备出门了,马上一个箭步到他面前拦住。那少年冷冷地看着,像美工刀刻出来一般的脸上没有丝毫反应。迪达拉打量了一番,自己往旁边侧了侧,感慨道:“你也就是眼睛下面多两条痕,怎么就不女气?”少年大步走出,没有回答。
这时,办事点的人员开始敲桌子:“哎哎,小子,你要不要办事住寝室了,你不急,后面还有人哪。”
迪达拉终于从办事大楼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回头双手叉腰,大笑:“你们这些孙子,以后记住,爷爷我定要把名字留在晓之学园史册上,我是堂堂的男子汉迪达拉。”
周围的人侧目。迪达拉一甩手,亮了亮半边头发遮住的摄象头眼睛,大声说:“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帅哥天才的宝贝。”卡擦卡擦,他动了动眼睛,向四周转动着寻找事物,突然朝某个方向停了下来。
在办事大楼右侧的长廊里,刚才那个少年坐着拿一张纸看,旁边一个男孩趴在栏杆上正好奇地东张西望。待看到迪达拉盯着他们时,男孩把头缩了回去,迪达拉一溜小跑,钻进了长廊。这个石头长廊顶上布满了紫藤花叶子,十分阴凉。迪达拉叹道:“哎呀呀,这么好个地方。”
并没有人回答他。迪达拉对着那个男孩:“哎,小朋友,不要跟我说,你也是来报到读书的?”
男孩有些羞涩地说:“我是陪哥哥来的。” 原来如此,迪达拉心里想,难怪,这个男孩和那少年面貌如此相似,只是更白净些,脸上线条更柔和些。他开玩笑道:“人家开学有爸妈大包小包一起过来,你们兄弟两个一起来,我不知道,原来有人还要做保姆的。”男孩的脸红了红,刚想张口,那少年站了起来:“好了,佐助,我们走。”说完,他拖起斜躺在地上的旅行箱,拉住了男孩的手。两人站起把背影留给了迪达拉,一样的高领黑衣,背后一样的红白两色的团扇标志。
迪达拉好生没趣,忽然想到自己应该拿着行李去找寝室。他撮了撮嘴,一只奇形怪状的黏土鸟砰的出现在长廊外面。他走出去刚想一脚踩上去,突然一只苦无斜飞过来。迪达拉头一
偏避过,发现自己瞬间就无法动弹。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小子,新生吧,在学校里不能使用另外的交通工具。”
结果,迪达拉苦着脸拖着行李出现在了13号楼门口,楼不高,总共才5楼,他的包也不多,才两个,一个行李,一个全是黏土。等他提提踏踏地爬到504室门口的时候,门自动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一头撞到他胸口。累到极点的迪达拉顺势倒在地上,眼也不开,骂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开门也不说一声。”
撞了人的小家伙轻轻地说“对不起”。迪达拉抬眼一看,原来是刚才的男孩。这时那个少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迪达拉后面,皱眉道:“佐助,怎么了,你自己说要帮我找寝室的,你先到了干吗又那么急着跑出来。”
男孩低头,脸上红晕泛起:“哥哥,我没走错吗?里面有个姐姐呀。”
“什么?”雷鸣般的嗓门在过道另一边爆起。一个身高手长,脸色铁青的大汉扔下大旅行袋,就朝504室奔过来。他手肘一弯,把呆立在门口的男孩挤得晃了晃身子。黑发少年双手轻轻按住男孩的肩膀,把他带到旁边,脸微微的沉了沉。这时,迪达拉又杀猪也似的叫了起来。原来那大汉一只小船似的脚正踩在他脚趾上。一时间,过道两边其他的门陆续有人探出头来看。大汉的怪眼一瞪,“看什么看?”然后把脚松开。
迪达拉忍着痛站起来,呲着牙道:“爷爷我今天倒霉透了,你是什么人,踩了人家还那么横?”大汉摸了摸头,呵呵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呀,对不住了,我一听到寝室里有女生,激动的。。。我是干柿鬼鲛,请多多指教,以后我们就算认识了。”
迪达拉看他讲话倒十分有礼貌,也不好再说什么,向他报了自己名字,用眼角扫了一下旁边的那对兄弟,心想,原来他也要在这儿住。
这时,白从504室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一边还挽着黑亮的长发。“这个,对不起了,我刚刚在房间里打扫时头发散了下来,那个小弟弟进来时可能误会了。”
外面一行人已经看呆了。
鬼鲛有点失望地说:“这样啊,原来不是男女混住的寝室。” 迪达拉暗自说了个“笨蛋”,一边得意地想,“原来还有比我更像女的,不知道那颗草又是怎么说。”
就这样,13号楼504室的各位算是全部到齐了。我们有必要来了解一下这间潜居着4位将来必扬名天下--特别是其中最帅气最有活力的一位金发美少年(迪达拉原话)--的天才的卧龙之居。斗室一间,门边墙壁上挂一个电话,四张床,都是上铺,下面是书桌和柜子,窗外一棵大树,郁郁葱葱,别居着一窝麻雀。小小的卫生间,一面碎玻璃镜子。
迪达拉因此大为不满,当场打电话到后勤部门要求更换。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很客气地说“现在开学之初,万事更新,很忙的,事完了马上给您换了啊。”当然后来这话迪达拉在一个学期里又听了无数遍,只是开头的开学之初分别替换成新生测评,期中小结,校运动会,校庆大典,成绩评估到期末总结不等。但这时的迪达拉还非常高兴听到人家用您来称呼他,所以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欢天喜地地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在他打电话期间,鬼鲛已经把东西塞进储物柜,翻上床打盹了。(白在他们来之前把所有的床都擦过了)。那两兄弟正在把一些零星物件一一放在标有宇智波鼬名字的书桌上。白收拾了巨大的一袋垃圾正要出去丢。那个黑衣少年转头对他说:“我拿去倒吧,你刚才打扫得很辛苦吧。”白的眼睛笑成了两个月牙儿:“没关系的,我早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打扫一下很快的。”“那个,”佐助从哥哥身后探出头来说,“对不起了,刚才把您当成。。。。。。”
白开了门,回头微笑:“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迪达拉咋舌:“这样的啊。”心里想这个家伙脾气真好,和他住一个屋倒挺赚的,就是不知道另外两个怎么样。想着想着他向宇智波兄弟瞥了一眼,发现佐助也在朝他看,于是就大方地过去伸出手:“我们就住一起了,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迪达拉,来自岩隐村。你呢?”
这时床上某人闷哼一声:“干柿鬼鲛,雾隐,多多指教。”
迪达拉哭笑不得:“你没睡着啊,知道了,已经。”
黑衣少年把手擦了擦,声音清晰有力:“宇智波鼬,木叶忍者村。”
门砰的一下开了,白和再不斩一起站在外面,再不斩嘴巴张成了O形,一字一字的重复:“宇――智――波――鼬!
再不斩是过来看白的新寝室怎么样的,顺便告诉这些新生明天在大礼堂开学典礼。他在听了鼬的名字后脸上就阴晴不定,白因此担心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再不斩强笑着说没事,问了大家的姓名后就匆匆忙忙走了,剩下的众人继续安顿。鼬安排好后就和佐助先回家了。哓之学园面向全五大国招生,但校址却设在火之国离木叶不远的一块地皮上,有时还可以临时从木叶调老师过来用,像新任的常务副校长连绳就是出身木叶。
而再不斩离开后直接去了卡多的办公室开电脑查资料,耳朵里不停地闪着一句话:给宇智波鼬安排的室友成绩都得比他好。他一边拍着头责怪自己怎么好忘了,一边祈祷这个后门生成绩不是太好。
所有新生资料找到后,他按成绩从低到高降序排列,结果,在第一页就看到鬼鲛的名字挂在那里,名字后一排数字都在及格线上下翻滚。他又仔细看了下,没有鼬,于是先安慰自己,白挺用功的,成绩不坏,只要另一个金毛小子也可以就行了。然后,他又陆续找到了迪达拉和白的名字,鼬的名字还是没有出现。
再不斩这时又冒出了小小的一丝希望,也许这小子成绩太差,根本没有记录在案,是最后一刻插进来的。然而,但是,鼠标翻到了最后一页,彻底地,完全地粉碎了再不斩的心,宇智波鼬赫然列在那里,后面只有两个人的名字。
再不斩把手重重地捶在键盘上:“变态家长,全年级第三你还要寝室里安排另外三个比他成绩更好的,你让我怎么和卡多交代。老天,什么心态。”
而这时正在家里准备给第一天报到上学的大儿子一个印象深刻的训话的宇智波队长打了一个喷嚏,叹道:“多久没写演讲稿了,怎样写才能让这小子心服口服呢?”
宇智波队长当晚的演讲不能说是绝后,倒也可以算是团扇家空前的一次。队长在晚饭后把儿子叫到书房,洋洋洒洒地开始脱稿讲话。
他先忆苦思甜,说起自己当年艰苦的求学生涯激动不已,唾沫横飞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想起该说正题。于是,接下来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章节。队长再三提示儿子人都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你这个寝室里随便抓一个都比你优秀,不要做井底之蛙云云。最后这次胜利的谈话以我们宇智波家的精神就是火的精神,只要有树叶燃烧的地方,火就会飞舞,你一定要发扬家族精神,对得起这个家徽为结束语。鼬简单地回了句“是,知道了。”
队长口干舌燥之余,还有点点失望,想说了那么多,他居然是这么个反应。再一看,鼬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时钟已经指向12点,门外偷听打呼的佐助早就已经被妈妈抱去睡了。队长想起明天自己还要上班,鼬也要去学校太晚了不好,示意他可以走了。
鼬爬起道了个晚安就走了,临走时昏昏沉沉地想父亲今天是不是吃了兴奋剂,一个晚上说的话比过去3年讲的总和还要多,而且还不厚道地用了三代火影大人的名句。这个鼬倒是冤枉他老爹了,因为在这个天下文章一大抄的时代,引用别人的句子文章说明看得起那个人,宇智波队长纯粹是想以此向火影大人致敬来着。
鼬到第二天早上开学典礼的时候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是没退,听着零校长的开学致辞感觉云里雾里的,眼睛半开半合恨不得丢个手里剑过去好让他马上闭嘴。但是理智战胜了情感,鼬毕竟是宇智波家的优秀代表人物,马上振奋精神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神色。
而且,他一扫自己右边两个人,鬼鲛坐的笔直,把平时的绿豆眼瞪成了黄豆眼;白正在奋笔疾书争取把校长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鼬因此感叹:果然寝室里的人都是认真的狂人啊。但他往左一看,马上想到了凡事必有例外这句话。因为迪达拉同学正在旁边聚精会神地捏黏土。捏到一半,一个银发戴面罩的老师甩了支手里剑过来,不偏不歧插在迪达拉双手中间没有成型的黏土上。迪达拉面如土色,朝那个老师看看,看到他做了个毙了你的姿势,只好把黏土藏了起来,把注意力集中到校长身上。
但这一注意,又给他注意出问题来了。那台上中间应该是零校长坐的位置是空的,只有一个话筒在向整个礼堂散布嗡嗡的声音。他扯了扯鼬的袖子,鼬一惊,暗道:好险,刚才差点睡着了。他转而摆出一张镇静的扑克脸小声问什么事。
迪达拉问:“现在是谁在讲话?”
鼬揉揉眼睛:“据说是零校长。”
“那哪个是?”
鼬勉为其难地翻了翻眼睛:“按理应该是领导席中间的那个,可是看不见人。要么是远程广播什么的吧。”
“哦!原来如此!” 迪达拉恍然大悟,接着热切地问,“什么是远程广播?”
鼬还没来得及回答,前排一个绿衣棕发的女孩子“扑哧”笑了出来。旁边的老师瞪了一眼:“肃静!”
大家都不说话了。迪达拉把头往前探了又探,想看清那个女孩子的脸,却听到在过道一边有人咳嗽一声,那个银发老师居然走过来了。他顺势举手要求去卫生间。银发老师唯一露在外面的那个眼睛睁得老大:“这么大了,这么一点时间也忍不住?” 迪达拉伸出一个手指:“人有三急,什么都能忍,就是这个不能忍。你不能侵犯我的人权!”
那老师无奈:“快去快回!”
迪达拉乐颠颠地让鼬让开,从鬼鲛身边经过时,手不小心撞了下,结果鬼鲛毫无反应。
鼬等迪达拉走了后,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发现一条透明粘稠的液体从鬼鲛的嘴角慢慢地流了下来。他顿时想到生物课上学过,鱼类是没有眼皮的,睡觉的时候也睁着眼。想通了这点的鼬在这一刻开始平生头一回羡慕别人的眼睛。一个大好的青少年就此开始思考自己家族血继限界的优点与缺点等等深刻的问题。
而跑出了礼堂迪达拉犹如出笼的小鸟,瞅着门口的老师不注意,就在礼堂外的大厅里乱窜。
他东翻西找,很快对大厅里挂着的重重的布帘产生了兴趣。在一片片帘子后自己和自己玩着躲猫猫的迪达拉扯了满手的毛,想想该回去了,就把手在墙壁上蹭蹭。蹭着蹭着,墙壁陷了进去。原来是扇和墙同色的小门。
他朝里面张了一张,黑漆漆的,大着胆子把刚才没捏好的黏土往里面一丢。结果,一阵劲风袭来,黏土被什么东西弹了出来,啪的贴在他脸上,一个声音响起:“谁?” 迪达拉顺口说道:“你大爷。”顿时身上感觉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火辣辣,痒丝丝的。
那声音渐渐逼近:“哪里来的小毛孩?”一张狰狞的脸伴着一个弯腰弓背的身子外带一根奇形怪状的尾巴出现在他面前。迪达拉开始眼冒金星,想叫又叫不出来,心里面想见鬼了,见鬼了。那张脸却冲到他面前,和他四目相对。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张脸上凶神恶煞般的眼睛,头顶飘着的幽灵一样的黑线(其实那是辫子。) 迪达拉再也忍不住,眼一黑,就没有知觉了。
迪达拉在梦里被一个怪物追赶,他光着脚丫子跑了又跑,踩到了什么东西,这时踩到的东西突然睁眼怪叫起来,他向后翻倒哇哇大哭,那东西露出一根木头尾巴,向他挤了挤眼睛,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变成一个棕发女孩的背影。迪达拉一时忘了害怕,伸出手去搭她的肩。女孩把脸转过来,居然还带着面罩:“喝,你可醒了?”
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白色的床上,那个银发老师坐一边,“好把手放开了吧。”
“哦。”他松了手。
银发老师转过身,把一本书藏到小包里:“我是你们班的辅导员,旗木卡卡西。”
迪达拉头脑还有些不清楚,拍拍脸:“我真的是醒了吧?”
卡卡西笑眯眯地一捏他的胳膊,迪达拉喊起来:“很痛啊,你这么对自己学生的!”
门外熙熙攘攘的,十几个人涌了进来。当头一个身材高挑,五官分明,眼神凌厉的黑短发女生先喊道:“卡卡西老师,我们来了。”
卡卡西应了一声:“下课了啊。”继而向迪达拉介绍道:“你睡了快一个星期,班里的同学恐怕还没见全吧,现在都认识认识。”
迪达拉水滴状的眼睛一下子睁成了圆形:“什么?一个星期?”他拉着卡卡西袖子摇晃:“老师,老师,我碰到鬼了,藏在大厅里的鬼。”
卡卡西没有吭声。
那个黑短发女生抢道:“你这个人,那是蝎老师,他说你不懂规矩,先教育你一下。”
迪达拉一声声叫苦:“哪有这么教育的,我怎么不懂规矩了?”
那女生还要说什么,被卡卡西打个手势制止了:“好了,你也拉了一个星期的课了,这回醒了后要赶快熟悉起来,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问班长,还有寝室里的同学。”
迪达拉委屈极了,心想你们趁我昏迷期间居然连班长都选好了,问都不问我一声。但他才刚醒,精神还是十分委顿,也没有力气闹,胡乱应了,坐起来和同学们打招呼。
那个黑短发女生就是班长,名字叫斋本 杉。还有一个银发极标致的女生叫明日 琢,一个站在众人背后的金发女生是结木绫罗。其他的都是男生,并没有棕色头发的女生在内。迪达拉看女生只有这么几个,不禁叹了口气。
当下,其他的同学陆陆续续回去,单留下同寝室的鼬他们陪他起身。卡卡西又交代了几句,看他精神逐渐恢复便去开教师会议。
卡卡西的手表历来是晚点的,结果他赶到教工会议室的时候发现会议已经开得差不多了。器械系的旗木主任看到儿子又迟到因此黑了脸。常务副校长连绳倒没说什么,让秘书琳拿份文件给他看。卡卡西接过在会议桌外围坐下朝她笑了笑。
坐连绳边上的蝎老师可可一笑:“卡卡西,你那个学生醒了么?”
卡卡西还没应,坐会议桌另一边的大蛇丸老师用纤长的手指挑了下耳环,接过话:“蝎啊,在一年级基础阶段所有的课学生都要上过的,那个学生也是你的学生。这么说可不对。”
蝎怪腔怪调地反过去:“是啊,四海之内皆学生也。像大蛇你这么爱护学生的人所以才会在看中的学生身上留个标记什么的。”
大蛇丸脸色一变,干笑道:“是挪,我们这些人不会做傀儡,没有人偶陪。所以,退而求其次只好找活生生的人罗。”
蝎哼了一下,居然不再说话。
大蛇丸嘿了一声,突然从座位上跃起:“好你个毒蝎子,在桌子底下放毒针。”
蝎无辜地:“我哪有。”他把脸转向连绳,“我就坐你旁边,校长你有没感觉到我出手啊?”
连绳一脸尴尬,心里想:你这个问法,让我怎么回答,说“是”让大蛇占理,不说让你得意。他心生一计,胡说道:“大蛇老师,我们最近刚用了蝎老师新开发的杀虫药水,所以蚊子正在适应期,经常无头无脑地叮人的。没准刚才就是一只超级毒的蚊子吃了蝎老师的药水撞过来。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蝎阴笑道:“是啊,也可能是大蛇老师你自己的幻觉。更年了要静心。”
大蛇丸忍无可忍,猛的把桌子一揭,手一伸放出两条蛇,舌信乱舞嘶嘶的朝蝎飞舞过去。
电光火石间,在场的众人冷汗连连,脑中都映出了去年的那一幕:那回也是在开会中,零校长又不在,连绳还没从木叶调过来。二人也是这样话不投机就开始动手。大蛇身子一软直接向蝎扑过去。蝎反身用尾巴一挡,被大蛇的舌头死死缠住,就伸出左手的机关放手里剑。大蛇以手为刀劈劈啪啪砸开蝎的傀儡。
蝎大怒,唤出三代风影黑云密布下砂铁时雨,大蛇通灵出罗生门一下子捅破了房顶。其他老师抱头光速逃逸。最后,以大蛇丸舌头黑肿,金色双眼变绿;蝎琥琉破傀儡变成一堆烂木头,本体身上密密缠上七八条蟒蛇,只留出左胸的徽章金蝉脱壳到另一个傀儡里残喘收场。闻讯赶来的零校长面对着已经成为废墟的办公楼垂胸顿足,各打了蛇蝎二人五百大板,勒令以后不许在学校里干架。
眼看历史又要重演,还存有去年记忆的众人急急跳起准备撤离现场,忽然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住手,谁也不许走。”只见连绳一手拽着大蛇的两条蛇,另一只脚踏住蝎的傀儡,同时又迅速整出一个影分身奔到会议室门口,发现卡卡西已经双手张开堵在那里冲老师微笑了。大蛇丸见蛇手被拦,毫不在意,舌头一吐,草稚剑朝连绳身边的蝎刺过去。
蝎冷笑着布出了查克拉盾。连绳见状,另一手一抖,一叠白色物事在空中飒飒作响。大蛇丸心里暗道:“不好,这黄头小儿还有什么秘密武器。”连忙收剑站直仔细观察。蝎这时也滑溜一下挪开傀儡身体。
二人待看清连绳手上的原来不过是一堆纸,不禁失色。连绳把纸往会议桌上啪一扔,冷冷地道:“会还没开完呢。都坐下!”
但等大家重新坐回座位上时发现少了擅长土遁逃离的绝。连绳马上示意琳:“记下来,当做没来开会,算到考勤里。”会议桌周围的一群老鸟心里都在哆嗦:这小子。这么狠!
大蛇丸插一句:“那你的学生卡卡西可——才——来——呢!”故意在说那个“才”字时加重音。
连绳面不改色:“知道了,早就记下了。以后大家月奖金都和考勤直接挂钩,每个月我都张榜贴出来。有意见的直接来找我。”又一指桌上的纸,“这个,大蛇老师你认识吧。”
那些纸原来是大蛇丸申请实验室扩建的报告,他怎么会不认识,因此优雅地点头,微笑:“校长,你看我刚才不过是开玩笑。呵呵,大家开会,气氛热闹些。”蝎刚想讽刺两句忽然看到连绳又拿出另一份文件,居然是他上次打上去的要求购买高分子有机材料的申请,也摆出一副规规矩矩的表情。
会议继续开始。
连绳校长当场宣布:“因为上次修办公楼耗资巨大,本学年需要节约经费。”蛇蝎二老师因此心里不约而同骂了个混蛋。“但是,”他又转口,“可以适当地考虑一些紧急项目。”二人脸色开始转晴。
“然而,哪些项目是必需的,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再做决定。”蛇老师的金色瞳仁忽闪忽闪,蝎老师的尾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至于,怎么考察。大家心里有素。好!散会!”两人心里确实有素,对望一眼,又一齐朝连绳看看,齐刷刷地表示自己的项目绝对是重要的。
连绳似笑非笑:“那好,请二位到时给予大家有说服力的证明。”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卡卡西看到老师走时朝自己瞥了一眼,在散会后歇了会就到校长办公室去了。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卡卡西朝天空吹了吹口哨。想起刚才会议室里的闹剧苦笑,心想,老师陷进了这个摊子不说,把自己也拉进来了。原本自己在木叶带着下忍们出任务的日子,空下来看书的日子,晴天里溜狗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突然他听到背后传来搭搭的高跟鞋的声音。
医疗部的纲手主任拿着一本彩票分析朝他一扬手就匆匆离开了。
卡卡西心想:纲手老师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被迫和给她还钱的学校签了15年卖身契结果还是活得那么自在。果然人活着是要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啊。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书,想起刚才老师说起要他关注一下自己班里的鼬,暗自出了回神,还是往男生寝室方向走去了。
二、初秋
秋天是开学的季节,落叶的季节,丰收的季节,也是食物的季节。整个晓之学园里都飘着浓郁的桂花香混合糖炒板栗的气味,这气味熏得卡卡西和他的搜索犬帕克君晕头转向,几乎分辨不了方向,某一窝学生的方向。
“怎么办?”帕克君用柔软的小爪子点了点地,“有什么特殊气味吗?”
卡卡西凝神:“有,跟我来。”
等到这一人一狗出现在学校外,樟树下,三个捧着烤番薯正在感叹生活多美好的男生面前的时候,番薯落地了。
迪达拉脱口而出:“你,你怎么找到我们的。”等他看到帕克君,便用哀怨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鬼鲛迎上前义正严词:“老师,我劝过他们了,可他们就是不听,所以我觉得我有义务跟出来看。”
迪达拉撇嘴:“你好意思说。我提议出去打野食的时候,是谁头一个应的说。”
卡卡西转头憋第三个人一眼,那人把眼睛避开了。
他叹一口气:“什么时候不好吃,偏要拣上课时间逃课出来吃。逃课就那么好玩,显得你们很有本事?”
迪达拉哼道:“老师你体会不到我们这种青春的激情。。哈哈恩恩恩。”话没说完就被卡卡西一把掐住脖子。
卡卡西松了手:“你倒也是个出类拔萃的,我倒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混过门卫在上课时间溜出来。”
正在摸着脖子透气的迪达拉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时口快道:“那还不容易,让鼬给他催眠一下就。。。。。”
这时,飕飕两声,鼬和鬼鲛突然消失了。迪达拉惊讶之余发现卡卡西狞笑着的脸一下贴近自己,感觉放大了一倍:“好小子,逃课还那么得意,另外还出卖同伴,受死吧。”
迪达拉受死的结果是打扫办公楼。他都督囔囔拿着拖把无比凄惨地在下班后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唱着小白菜,直到鼬和鬼鲛和扫帚抹布一起光临,才心平了些。
三个人默默地打扫。迪达拉想起卡卡西刚才说的出卖同伴,心里上下不安,想找鼬说话又不敢,琢磨了半天,就问了一句:“鼬,你抹布有几面?”鼬疑惑地朝他看一眼,把抹布给他比了一下,翻了一个面。迪达拉顿时脸上火烧一般,找个因头去卫生间洗拖把。
等到三个人走出办公楼的时候,已经繁星满天。
迪达拉第一个反应过来:“哎呀,食堂应该关门了,刚才要是赶在卡卡西来之前就把番薯吃了该多好啊!”门外暗处有人接话道:“这时候后悔的应该不是这个吧?”卡卡西拿着一袋子便当慢吞吞地踱过来。
迪达拉眼睛黑油油地扑了上去:“卡卡西老师,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恩。”
“嘿,我又没说白给你吃啊?”
迪达拉已经抢过了一份,脸上欢腾的表情略减:“这样啊,你就不能请我们吃一回啊?哦,,,留着钱讨老婆吧?”
卡卡西把另外两个一一分给鼬和鬼鲛,一拍他的头:“少胡说,你自己做错了事,难道还要我奖励你不成?”
他带着这三人坐在办公楼旁的长廊里,看着他们狼吞虎咽,暗自出神:“这几个小兔崽子,开学这么点时间就开始公然逃课,还真是麻烦。怎么收服他们呢。胡罗卜加大棍可能对迪达拉还有效,可是鼬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看看鼬和另两个人不同,细嚼慢咽,举止斯文,黑色的长睫毛挡住了他往下看的眼睛,和卡卡西之前在外面某处拦住他的时候一样,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他思考间,迪达拉已经把嘴一抹,准备连脚底也抹油了。卡卡西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就这么走了?” 迪达拉回头嘻嘻笑:“谢谢老师!我今天身上没带钱。”
卡卡西反手把胳膊一扭:“肚子饱了,该反省一下自己今天做的错事了吧?逃课和老师作对很有趣?成年了,做点有分寸的事吧?你爹妈辛苦出钱供你上学不是让你来逃课玩的?”
鼬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卡卡西猛一激灵,一眼扫过去,但鼬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迪达拉嘶哑咧嘴:“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上课,自己跑出来不说还捎带上他们两个。” 卡卡西一撒手,迪达拉就乖乖地坐地上揉胳膊。
鬼鲛收拾好便当盒,用非常沉痛的语气回答:“恩,没错,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卡卡西白他一眼:“腿可是长你自己身上的。鬼鲛!自己做的事情不应该拿人家做借口。”
鬼鲛大力点头:“好的,老师教训的是。”
卡卡西把脸转向鼬:“你呢?”
鼬“恩”了一个。
“啊??!!”
鼬补充道:“我已经尝试过逃课了,知道是什么滋味了,没有必要再试第二次了。”
卡卡西肚里一阵翻腾:“这是什么理由么?”
他又冲迪达拉“你啊,最离谱!到现在都还没去上蝎老师的课。”他眨眨眼:“你该不会是一朝被蝎咬,十年怕井绳了吧?”
迪达拉脸上红红白白的:“乱讲,我只是觉得上他的课会很无聊。”
“你上都没上过,怎么就能下结论会很无聊呢?还不是怕了蝎老师啊?”
迪达拉爆出两根青筋:“我下会就上给你看,我才不怕那个怪物呢?”
终于,迪达拉战栗着站在了教室门口,等待着蝎老师在他面前的再一次出现。
战栗着是因为起风了。
他这么解释。鬼鲛一摸头:“我怎么没觉着?” 迪达拉撅着小嘴幽怨地望某糙哥一眼。白当了真,过来摸他额头:“是不是伤风了?”
迪达拉一下子赖在白身上:“白,我不行了,你陪我去医务室吧。”
白一时手足无措,把脸转向鼬:“怎么办?”
鼬不冷不热地:“有女生。”
迪达拉像通了电一般,马上立得笔直,往楼道看看:“鼬你在瞎说。”
鼬朝教室里努努嘴。果然,不仅他们班的教室里,其他教室里也有女生伸出头来含笑看着。
迪达拉可可巴巴地解释:“这个,那个。 我,我头痛都要找人靠着。我,,我,我,经常。。”
“经常不来上课吧?”再不斩手揽着一包书,两眼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然后伸出四个手指,“你会后悔的。这个老师的课是一定要是上的。因为他是四——大——名——捕之一啊。”
迪达拉惊呼:“什么?”
再不斩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不知道了吧。让哥哥告诉你。老蝎虽然说上课从不点名,但实际上心里计算得清清楚楚,。他是根据学生出勤率加上作业完成还有课堂表现等等来评价学生的,最后会秋后算总帐,死在他手上的学生那是不计其数啊。”再不斩说到这里,空出的一只手划了一个圆圈。
“啊!!!!!!” 迪达拉听到这里,回头就想找白靠靠,被再不斩划完圈圈的手抓住了:“嘿嘿,所以啊,像你这样头天就已经给他被下过药的人一定要当心了。他一定把你的名字翻进耳朵里,狠狠地记在心里,反复诅咒。你等着下个学年补考吧。”
迪达拉舒一口气:“原来是给个不及格啊。我以为是真的死在他手上呢。”再不斩眼睛里闪过一丝光:“那也说不准哦。”
“那个,鬼鲛突然插了一句,“还有哪三个也是名捕?”
再不斩郑重地扳起了手指:“和眼前这一位并称蛇蝎二毒,晓之学园变态之首教综合忍术课的大蛇丸。以拷问折磨学生为终身目标的森乃伊比喜,还有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你背后的侦察课的绝。。”
迪达拉四个手指伦了伦,恍然大悟:“这么说来,你这个学期因为重修和我们一起上的课全是名捕的课?”
再不斩摇头:“说来话长啊。”他重重地一拍迪达拉的肩膀:“小师弟,前辈就等着你下学年追随我了。”
迪达拉啊的把嘴张大,还想再问,这时,尖锐的预备铃响起。
众人鱼贯而入。迪达拉哆哆嗦唆地缩在后面,眼珠一转,脚往旁边挪,冷不防被鼬撞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教室。
他摆出一副我为鱼肉的神情回望鼬。后者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和鬼鲛一左一右把迪达拉挤在中间找了一字排开的四人长桌坐下。
白发现剩下的一个位子,为难的看看再不斩。再不斩摆摆手:“没关系,我一个人坐后面好了。”再不斩在迪达拉不来上这门课的时候都和白他们坐一块。现在,这个和一年级学弟们一起上课的学长就在角落里随便找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坐下了。
其他的学生都翻出了一个卷轴,迪达拉见状吓了一跳:“干什么?”白把头越过鬼鲛向他说道:“作业啊。上次课上布置的。蝎老师让每个人先画一张自己设计的新型忍术道具的草图。”
“这样啊!” 迪达拉反应过来,“白,你上次和我说过罗。”
白苦笑:“是啊。可你好象没有听进去呢。那时你好象铁了心不来上这门课似的。”
迪达拉心里盘算着:“哎呀呀,再缺课的话,明年就得和再不斩一样重修了。重修的话就得和那个怪物再混一年。怎么着也得通过这门课。可是作业也是成绩的一部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他趁着正式上课铃还没响,先问白要了一个空白卷轴想先胡乱造起来。结果门口咔吧一声响,蝎已经出现在了讲台上。
蝎眼朝台下众人扫了一遍,待看到一簇金发,嘿了一下。迪达拉毛骨悚然,把头埋了下去。
蝎也不让学生起立,懒洋洋地趴在讲台上,拿出了名单:“今天这课就和我上次说的那样,每个人上来把自己草图展示给大家看,思路什么的说一下。” 迪达拉眼睛一黑:“白,你可没说要上台讲的?”白同情地扁嘴:“要不,你就说自己上次没来好了。”
这时蝎已经不耐烦地用尾巴拍地:“谁先来?慢死了。”
下面学生面面相觑。
蝎冷笑着:“都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我就知道一个个都是没胆的。”
他话音刚落,发现一双黑眼睛已经在讲台旁毫无惧意地盯着他。蝎挪到讲台边:“好,到底是班长,这讲台是你的展示台了。”
迪达拉这时汗水如秋雨梭梭,也没注意那个黑发女生说些什么,顾自想着对策。鬼鲛难得没睡着,好奇地说:“刚才还说冷风吹得哆嗦,现在又满头的汗?” 迪达拉头晃晃:“别烦我,我现在脑中一片空白。”说道“空白”他突然心里一动,似乎眼前一片昏黑中有了一丝白光。
班里加上再不斩总共也只有十来个人,很快一个个都说得差不多了。蝎打着哈欠看他们的构思。女孩子们都拿着现有工具做文章,无非是改良手里剑什么的。
一个叫飞段的男生倒整出了一把镰刀似的工具草图。蝎呵呵笑:“人家九齿钉笆,你三齿,从哪里得来的想法?”
这个长相成熟的男生虔诚地拿出一个坠子开始祈祷。被蝎一尾巴踹了下去:“要拜神下去拜去,下一个。”
飞段头朝下跌在地上,灰头土脸地站起抱怨:“老师,你打扰我的仪式是不对的。打扰仪式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上可触怒天庭,下可招惹邪灵。你回去后要当心买菜时要被菜虫咬,走路时要遇恐龙,上厕所时。。。”
蝎扔了一个黑板擦击中他的头:“你再说就要掉脑袋!”
飞段呜咽:“你会被神诅咒的!”蝎扬起手:“喝,神咒我,还是我咒神?”飞段居然还没有停嘴的意思。
蝎也懒得再理他,又让剩下的人继续。
白规规矩矩地用尺子画了很多长方形告诉蝎这是他设计的冰屋。鬼鲛弄出了一把布满棱角的大刀,蝎感慨道:“多好的一把刨刀啊。做出来后能削多少萝卜啊。”
鼬的作品是几个扭曲的空间。蝎听了半晌,问他是不是毕加索的传人?鼬奇怪地看看,就被蝎打发下去了。
“那么,”蝎拿起了名单,“所有人都说过了吧?”
还在思考中的迪达拉惊醒过来:“老师,我你怎么没说?”
“咦!”蝎奇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班里有你这个人么?”
迪达拉一股无名火往上冲:“老师,你可看仔细了,我可是这个班堂堂正正的一员。你不能无视我。”
“是学生的话,我又怎么从没见过?”
迪达拉倒抽一口气:“老师,你记性这么坏。开学典礼那天你还蜇了我,把我放倒了一个星期。”
白隔过鬼鲛伸手拉他的衣服让他不要说了。迪达拉感觉被蝎轻视了,已经把害怕这个词扔到了爪哇国里,甩开白的手:“我还听说你当时说我不懂规矩,要教育教育我。我不知道我错在哪,你要这么教育我?”
蝎阴阴地:“小子,你不要以为现在人多,我就不敢教训你!”说话间,他已滑到迪达拉他们坐的那一桌,尾巴一甩。坐在外围的鼬左手一按桌子,把桌子翘起挡住,桌子上的东西皮噼啪怕往下掉。蝎尾巴往后一缩,右手咯咯伸长,越过鼬的脸,一下子掐住迪达拉的脖子把他从座位上拽了出来:“小子,没有实力的人是没有资格称大爷的。”
其他学生都大惊失色。鼬手掌一翻,几只手里剑在手蓄势待发。
蝎身体一侧,心里暗道:“这个学生反应好快,敢和我动手?!”,左手的机关探出压住他的手腕:“放心,现在还在上课中,这个小笨蛋再整一遍也没什么意思。”
迪达拉在半空中咕噜:“谁,谁是笨蛋!”
蝎把他放下,跳上讲台:“言归正传,不是笨蛋,就把你的作业拿出来亮亮!”
白惊慌地朝迪达拉看。迪达拉大喇喇地爬起,大声说道:“好!”登登几步窜到台前,拿出一个卷轴。白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了:“那个,那个是。。”
迪达拉笑着展开卷轴。
众人注目,张嘴,咋舌。
蝎惊愕道:“什么玩意!!??”
那个卷轴上一片空白。
蝎立起尾巴,喝道:“你以为是你在幼儿园上的图画课,拿这个来糊弄人。”
迪达拉一捋自己额前的刘海:“喝,正是因为不是幼儿园的图画课,所以我才不需要草图。”
他伸出食指在蝎脸前摇晃:“真正的艺术就是建立在空白之上。没有限制,没有规则!你让我们在区区一个卷轴上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被限制了的艺术家怎么创新,哪来的艺术激情啊?”
蝎把他的手指弹开:“切,狡辩的小子。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没有画图。”
迪达拉摇头:“NO。NO。NO。我的图在我的脑子里,而且随时会变化。所以哦在它成型之前画任何草图都没有意义。”
蝎挖苦道:“如果所有的工具制造师都和你一个德行,我们一辈子都等着图在人脑子里成型诺。”
迪达拉扬起头:“那是普通的工具,我造的是艺术品,懂吗?你难道不是把工具当作艺术来做的么?”
蝎一怔,一时竟没有反驳。但他马上回神:“小子,艺术品和普通人制造的工具确实不同,不能死板地对待,可是,你这样毫无章法,毫无凭据的让我怎么知道你的作品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人都会拿一张白纸比画,路边的一堆稀泥也是没有规则的。你不会把泥巴拿来当艺术吧?”
迪达拉拍手大笑:“好啊好啊,我就把泥巴弄成艺术品给你看。”
蝎倒来了兴致:“那也行,你现和一团稀泥给大家开开眼。今天这课也闹了久了,我也不点评其他人的作品了。”
迪达拉高高兴兴地从口袋里翻出平时随身携带的黏土:“好,不用花太长时间的。”
他双手灵巧地活动,很快众目睽睽下,一只惟妙惟肖的蝎子爬在他的掌心。
蝎瞪大了双眼:“你。。。。你。”继而大笑:“好小子,这玩意有什么效用?”
这时下课铃声响起。
蝎摆摆手,让大家下课。迪达拉把蝎子放在蝎空着的右手上:“老师,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反正不是拿来看的。”
他跑出教室,又在门口回头做了个鬼脸:“也不是用来吃的哦!”
蝎正在端详这个小小的蝎子,忽听的外面迪达拉大声地喊了一个“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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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声后,蝎在一阵黑烟里满脸焦黑地爬起来,眯起双眼一看,教室里的学生早就逃得干干净净,万幸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毁坏,只是自己身上那件袍子给撕成一条一条的,露出的傀儡皮肤上布满了粉末。他不由得大怒,想今天给学生忽悠的事情不久传开,以后斗嘴势必成为大蛇丸舌下的又一利器。
他越想越窝火,气鼓鼓地朝讲台踢了一脚,台上骨碌碌滚下许多卷轴来。那是学生们的作业。其中一个卷轴没有扎好,散开来露出里面的内容:什么也没有。蝎把它拾起来,看着那一片白,恍惚中似乎看到某一个红发男孩骄傲地宣称:“老师,规则难道不是制订出来让人破坏的么?”
蝎的课是早晨的第一堂。接下来一个上午,迪达拉得意非凡,和大伙一起在食堂吃中饭的时候又看到再不斩才醒悟过来,一口饭卡在气管里,当场绝倒。唬得白脸孔煞白,鬼鲛青脸变黑,连一贯平静如水的鼬都惊慌起来。再不斩端了餐盘只是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错了神,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鼬站在迪达拉背后,以膝顶背,双手环绕,一手握拳顶住他的胸腹间,另一手手掌压在拳头上快速挤压使力。力道过后,迪达拉吐出异物,半死不活地靠座位的靠背上。
鬼鲛嘲笑道:“我还以为你就这样过去了,好再去医务室会护士姐姐呢。”
迪达拉开始翻白眼:“饶了我吧,那里的大姐个个都和纲手一样凶。女生稀罕的地方,所有的雌性都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再不斩在旁立到现在,有些奇怪地问:“话说回来,你刚才怎么回事?”
一句话勾起迪达拉恨事,他扯住再不斩:“大哥,前辈,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蝎期末放过我,让我及格么?”
再不斩摇头:“我有办法早就自己用了。你这么怕刚才上课的时候还那么狂样,艺术长艺术短的,一个炸弹轰得全校都听见了。”
迪达拉沮丧地吃完了剩下的饭,在回寝室的路上长吁短叹。最后连鼬都开始发话请求他不要发出不明语言的声音,活像个术士。迪达拉回嘴:“术士应该是飞段那个家伙吧,一天到晚念经跳大神。”他心里嘀咕一下就没再说了。
回到寝室后,鬼鲛又开始例行午睡。鼬看着窗外的树发呆。白放了东西就要出去。迪达拉正想找人说话呢,因此就问他去哪。白答说去检查卫生。迪达拉这才想起白加入了学生会的生活部,老是要在休息时间做这做那的。除了可以提前知道什么时候检查卫生其他没一点好处回来。但白似乎很喜欢做为人服务的事情。对迪达拉来说,这些都不是紧要问题,他现在只是担心以后要怎么应付他已经大大得罪了的蝎。
他动动嘴唇,看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心知他现在是不会理人的,就悄没声的出门去别的寝室串门了。
迪达拉来到隔壁506寝室才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
寝室里几个家伙正光着膀子热火朝天地打牌。
角都看到他来,兴奋地招呼:“来来来,你来正好,凑四个打双抠。”
迪达拉眼前发花,想起了之前连输20场的惨事一阵恶寒:“算了,你们自己不是也有四个么?”
角都忙里偷闲地伸出一个手指指指床上打坐的飞段:“那里有个宗教人士不参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迪达拉还是没参加,想翻上床找飞段聊天,但看他闭眼念念有词,想起上次也是打扰他做仪式,被翁嗡的碎烦了一天,悻悻地走了。
他站在空荡荡的过道上闷闷不乐。大中午的,真是无聊。
“嘿。”鼬突然开了门,“你干吗在这儿发愣?”
他看鼬终于说话了,甜甜地笑着钻进了门。
鼬原来是接到了卡卡西的电话。
三、工作
卡卡西说有一个勤工俭学的岗位。
迪达拉开始数手指头:“哎呀,这个啊。我已经加入了摄影协会,雕塑协会,航模协会,。。。。恐怕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你要不自己去?”
鼬摇摇头:“我不去,我以为你会感兴趣。是蝎老师要在实验室里找个人。”
“什么!!!!???”
鬼鲛从床上丢下一个枕头砸在迪达拉头上。他一把接住开始蹂躏这个枕头:“我怎么会感兴趣?我逃还来不及?”
鼬眯眼看他。
迪达拉突然想到了,把枕头扔回鬼鲛床上。
“我去找卡卡西。”
卡卡西在辅导员办公室里看书的时候被迪达拉逮个正着。我的意思是,迪达拉从此知道某老师有看在指定地点销售的书刊的爱好。其实,作为一个成年单身汉这个爱好无可厚非,迪达拉后来自己还加入该书刊的编辑部,成为其中重要的摄影记者。
但是,现在在这个神圣的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办公地点,迪达拉同学就以一种心中偶像遭到玷污的神情,带着纯洁天真的哀怨口气埋怨道:“老师,我,我,想不到你原来看这种书。全班同学如果知道的话。。。”
卡卡西收起书微笑:“知道又怎么样?我已经到了可以看的年纪了。”
迪达拉知道自己再装纯情也没有用,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今天和蝎共度的奇妙的一课经过原原本本说给他听。说完之后就眨巴碧蓝的眼珠开始死皮赖脸要卡卡西陪他一起去蝎那里。软磨硬泡之下,卡卡西只好叹一口气,双眼无神地被某金发小混蛋拖出办公室。一路走,他一路告诫迪达拉要乖乖地先向蝎道歉。至于蝎收不收,那就难说了。因为全校皆知,蝎是个守规矩的人,只守自己制订的规矩的人。
迪达拉的计划是顺利地混进蝎的实验室后卖力地为他打工,既而骗到这门课的PASS,然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和蝎说拜拜。可是,这个计划的一切都建立在蝎是否愿意接受他的前提下。
他问了卡卡西许多关于蝎的问题,结果发现不良老师原来在这个方面和他处在同一层面。
“切,原来你也不是很清楚他,怎么做老师的?也不关心关心人家?” 迪达拉歪着嘴抱怨。
卡卡西苦笑:“我关心你一个,就要了我半条命了。一天到晚闯祸。”实际上他可不能说,其实全校也找不出一个可以说很了解蝎的人来,更何况他这种和连绳校长一样刚调过来不久的老师。
蝎的实验室位于整个校园最北面,有一个园子与其他建筑隔开。
迪达拉进了园子才发现自己在学校里东逛西玩那么些天,居然没有发现这么一个僻静之所。
园门上写着两行他看不懂的文字,他问卡卡西,卡卡西拍拍他的背:“专心走路。”他嘲笑:“别不是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接着他就明白卡卡西的话的意义所在了。当他们两个走在园子里的那条碎石小路上的时候,陆续有东西爬上他们的脚背。迪达拉定睛一看,原来是和蝎老师同名的生物。他绿了脸想踢开它们,卡卡西让他镇定点让这些小东西自己安然过去就没事了。有些看似可怕的事物,其实人不去惹它,它也不会来骚扰人。
园子里还有许多颜色艳丽的植物,迪达拉东张西望地心里想着待会要不要偷些回去玩。卡卡西悄然凑在他耳边说:“你不要随便动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是有毒的。”
他脸色发红道:“谁要动啊。”又奇道,“那么好看的花。。”卡卡西点头:“你不知道么?越是好看的东西,越是毒啊。”
迪达拉感叹道:“那蝎老师怎么一点也不好看?”卡卡西顿时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心里暗自发苦:“你这个混小子,我要是蝎,我也要。。。”
两个人进了园子里的那幢圆形屋顶圆形窗子的主建筑。蝎原来正在制作间忙,不好打扰。助理由良接待了他们。
卡卡西抿一口饮料,问起由良个人学期计划做得怎么样了。由良见状就拉他去办公室里看看。卡卡西担心迪达拉一个人留着,又不好推辞,只好再三叮嘱他不要乱动。
迪达拉看他们两个走了,虽然身在蝎的地盘上,但本性好动,依旧到处张望。这间小小的接待室位于主建筑之南,主门开门就是。房间里两个沙发,一张长椅,椅子上的圆柱形靠垫有着螺旋形花纹,一个长长的穗子挂下来,长椅边上的托架上的水晶花瓶里插着一枝玫红色的花。他也不敢喝那杯血红血红的饮料,索性挪到长椅上抚摩靠垫,摸着摸着,胆壮起来,就抱起来就着光看上面的花纹。
这时接待室朝里面的门口传来了人声和脚步声。他一时心慌,急忙把靠垫摆回去,长长的穗子一甩,击中了架子上的花瓶。命运女神的翅膀这时无情地张在他头上。那个透明的瓶子曲线优美地倾倒,银色的水直线泻出,鲜花落地,伴着清脆的声音倒在无数片晶莹的碎片中。
若是平时,迪达拉定要大声赞美这般具有美感的画面。但现在他头脑一片轰鸣,眼前出现了死神的镰刀。
门开,蝎无声的站立着。时间静止。他最后开口:“你,是不是大蛇丸派来的?”
平静。
死一般的平静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死一般的平静。
迪达拉和蝎两人默默地对峙。
随后赶过来的卡卡西和由良冲进房间的时候,那两人还是和雕像一样的站着。
卡卡西反应过来后,虽然肚子里连珠价的叫苦,还是先挡到迪达拉面前开训:“你这个混球,原本不是说要好好地向蝎老师道歉的么?怎么傻了啊?浑身长刺,走路带风,又闯祸。还不快向蝎老师赔礼道歉?”
蝎缓缓地说:“卡卡西,你也别教训了。我也惹不起你这个学生。以后,有他在,我也没有胆子来你们班上课了。”
其他三人听了心里都开始别别的跳。
迪达拉知道自己这回麻烦惹大了,含羞带辱地回答道:“蝎老师,对不起了。我不是有意的。那个,我也不是大蛇老师派来的。”
卡卡西晚来一步,没听到蝎刚才的问话,现在明白过来也就强笑着和蝎解释道:“蝎老师,小孩子家不懂事,弄坏了东西,绝不是受人指使的,您包涵包涵!”
蝎冷着脸哼了一声,由良赶紧蹲地上收拾东西。卡卡西推迪达拉道:“自己弄烂的,赶快去收拾啊,还要老师帮你弄。”
蝎拦道:“我们哪敢啊。你们两个请回吧。”
迪达拉头一昂:“蝎老师,我堂堂正正地和你道歉,你不受也就算了。干么有话不直说?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自然会负责任。要赔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和上课又扯上什么关系?”
蝎瞄着卡卡西道:“呦,还负责任,多有骨气一个小男子汉啊。你赔得起么?”
卡卡西见他看自己,心里已经算开了,一个水晶瓶价格可多可少,几百的也有,上万的也有,就怕是蝎从家乡带过来的,他狮子一开口,把自己卖了恐怕也不够啊。
结果迪达拉一硬脖子:“不够赔我顶多把自己卖了好了。我给你做牛做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蝎啧啧的叹:“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啊。留我身边做牛做马,正好给你的大蛇丸做探子是不?”
迪达拉刚想还口,忽听得门外有人嘻嘻地笑。
那人笑道:“好端端的,扯上我做什么?”声音带着三分柔腻三分阴冷三分傲气。
蝎脸色一变,驳道:“你不是说除非是死了才上我这儿来么?”
外面那人原来是大蛇丸。
两人原先斗气的时候,大蛇丸倒确实说过这话。蝎当时马上回嘴说:“那也成,我一定帮你收尸整个好棺材。”大蛇丸就冷笑说:“只怕那时你已经在黄泉路上走了很久了。”纲手在两人旁边哈哈一笑,心说:“那再好不过,我欠你们两个的钱就不用还了。”
现在蝎旧事重提,大蛇丸倒没有接下去说。另一人已经发话:“好了,蝎老师,大蛇老师和我也是想趁中午这点空闲时间来看看你。”
卡卡西听到这个声音,先缓了一口气,心里念道:“老师啊,来得真及时。”一边摸自己的额头,汗涔涔的。
连绳是在办公室里听大蛇丸表面关心实际幸灾乐祸地闲话起蝎今天上午的教室爆炸事件后,动起念头来蝎的实验室的。
等他们两个走进接待室看见爆炸艺术家本人正可怜巴巴地立在那儿,偶尔抬头一瞄校长,蓝色眼睛里水气弥漫。而受害者蝎气势逼人的一副黄世仁的模样。
了解情况后,连绳就打起圆场,让迪达拉好好悔过写保证书。蝎委屈道:“那我的东西破了,就这么算拉?”
连绳好言安抚道:“那孩子不是也说要赔么?”蝎赌气:“他可赔不起。”
连绳:“那也可以找家长呀。”
迪达拉拨浪鼓般的摇头:“别告诉我爸,他要打我的。”他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校长和卡卡西,“我,我可以打工赚钱赔的。”
连绳心里咯咯一阵疼:“恩,蝎老师,我看这么着,你上次不是说实验室里要找人么?这孩子虽然毛糙些,但这回接受了教训一定会仔细的。让他在你这儿免费工作,你看好不好?”
卡卡西顺势接上:“是啊,是啊。他今天定要和我过来就是想求蝎老师给个机会好跟着蝎老师学习学习,长长见识啊。”
连绳抚着心口道:“哎呀,蝎老师,你看,你名声在外,小孩子原来一心要跟你呢。如今他知道错了,你也就放他一马吧。我们谁不曾年轻犯过错来。”
蝎看这师生二人一唱一合,一肚子火,看到大蛇丸在校长背后眯起眼睛阴笑,突然一个念头心生,心想:“要是现在卖个人情给校长的话,之前的申请的材料购买也就。。”因此他大方地说:“校长,我倒是要找人来帮忙做傀儡呢,现在材料总是不够,做得傀儡质量也不够好啊。你看,我上次那个。。。”
连绳心知,暗道:“该死,居然要谈起条件了。”依旧微笑道:“咱们万事好商量。事情么,总是一桩桩来的。”
最后,一切就这么决定了:迪达拉从此在蝎的实验室里打工,时间除了上课外由蝎决定,费用,半文没有。卡卡西拖着一脸小媳妇样的迪达拉点头鞠躬出门去,一边心里想:“这小子,运气实在太好了,难怪闯祸闯到现在还是这么个脾气,看样子,他只有真吃点苦头才会改过来。”
而屋内,刚刚用黄金做的达摩克利之剑解决问题的连绳松了口气后,随口问蝎:“蝎老师,你这园子门上的文字好象是哪里的古文,什么意思啊?”
“恩,上面写的是:大蛇丸与狗不得入内!”
迪达拉听到身后突然噪音连连,好奇地想回头看看,被卡卡西一把拉着脚不沾地的出了园子。一路上也不知道被卡卡西踩着了几只蝎子。
出来后,迪达拉感叹道:“校长人真是好啊,和我一样都是金发的。”
卡卡西苦笑道:“你撞大运了,校长一向都很爱护学生的。”一边心里想:“比你还捣蛋的,他一回家就撞见了,家常便饭啊。”
他本想再多说两句教育迪达拉,想想事情到这份上了,就让他先回去准备下午的课了。
迪达拉晃晃头,走了几步路,突然回头启齿:“老师,这个,今天多谢你了。”
然后又非常认真地补上一句:“你是个好老师。”说完,飞也似的奔走了。
卡卡西嘴角往上弯了弯,暗自寻思道:“好老师,你这个家伙,对你好的老师你就认为是好老师了吧。”然而究竟什么样的老师是好老师呢,卡卡西自己突然觉得也很难下定义。他朝蝎的园子里看去,那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才停息,他叹道:“老师,多保重吧。”
当晚再不斩拎着一袋子点心丸子什么的来他们寝室逛的时候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嘴巴大得能把整个袋子吞下去。
他看看白他们都不在,先把袋子随手放挨门最近的那张桌子上,也就是鬼鲛的桌子上。
迪达拉窜上来翻:“喝,好家伙,这么多点心,你发财了?”
再不斩已经拖出了白的椅子坐下,把脚搁在他桌子上,伸了个懒腰:“不是啊,学校里要新开一家点心店,先送些样品到各部门尝尝,卡多糖尿病,不吃甜的就给我了。”
迪达拉闻言把手缩了回来:“都是甜的啊。”转而一想,“没关系,鼬挺喜欢吃的。哎,你这个都是给我们的吧?”
“没啥,给你们的,爱怎么分就怎么分。”其实再不斩虽然常来混,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怎么搭理鼬,当然鼬基本不多和人说话。
“那你自己不留点?”
“我不是照顾师弟么?”
迪达拉听到师弟两个字,想起一事,就问道:“师兄,学校里的事情你知道的挺多,你听说过这事么?”
他把今天听到蝎园子里的打斗的声音描述了一遍。
“喝。”再不斩每回有八卦可讲就精神抖擞,坐直了开始掰:“你又不知道了吧。我和你讲啊,我们学校有三大迷。”
“哪三大呢?”
“一、零校长的真身之迷。”
“什么?”
“你开学到现在见过零校长没有?没有吧。是实话,我比你早来一年,我也没见过啊。”
“你也。。”
“是啊,他好象不是出去访问,就是在做秘密研究,从没人见过他真面目,你看,是不是迷团一个?”
“恩,那第二个呢?”
“第二,就是纲手老师的年龄之迷。这个么,女人的秘密,咱们不多说了啊。这第三,就是蛇蝎结怨之迷。”
“结怨?”
“对啊,你有没研究过排课表,大蛇和老蝎的课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前后节碰上的?”
“这个,我,,”
“哦,对,像你这样老逃课的糊涂蛋自然是算不清的,我跟你说啊,不止你们班,这两人全校范围内的课都必须在时间上隔得远远的,免得让他们两个上下课交接时碰上,从文斗发展到武斗,然后阴风遍地,,,蛇虫乱舞。”
“哪有斗这么厉害的!?” 迪达拉吐了吐舌头,“他们两个原来是夙敌啊,我以前听到蛇蝎蛇蝎的,总以为他们两个是一伙的呢。结仇的原因真没人知道?”
“没啊。不过,我们民间也有分析的。”
“民间分析??”
“那,就是私下里流传的说法。一、他们两个都自以为自己是牛人,你看,牛人当然要互相踩对方了。二、私人恩怨。嘿嘿,嘿嘿。”再不斩说到这里一串阴笑。
迪达拉听到要紧处,拍着桌子道:“接着讲啊,什么嘿嘿嘿嘿的。”
再不斩神秘地说道:“你看,这两位老师到现在都还是单身哪。”
迪达拉白了白眼,还想问个明白,白他们回来了。再不斩就停止他的八卦传播课和白寒暄去了。白惦记着明天大蛇老师的忍术课要做的忍术练习,让再不斩帮忙看看。
这时迪达拉才记起明天还有这么个内容,而自己从明天开始课余时间都要归蝎支配了,想起自己多姿多彩的学校生涯就要结束,悲鸣不已。
第二天大蛇老师的课倒十分顺利。虽然贵为四大名捕之一,大蛇上课却从不为难学生,确切点说他上课基本没有留意学生。按照大蛇老师开学时的说法,你不来上也成,不交作业也可以,只要能通过他学期末的考试就万事大吉。
但学生们在开始的兴奋欢呼之后就发现哪怕是仔细听了他的课也别想轻松过关。每当大蛇老师陶醉地讲述一个失传已久的忍术时,下面的学生都如坐云端,一片迷雾。偶尔如白这样的万年好学生去问他一个问题,也会被大蛇老师诗般的语言彻底地抛到了迷惑的深渊。不过,上大蛇老师的课有一个绝对的好处,尤其是在夏天,那就是不用开冷气。
大蛇老师每每出现在教室里都会使室温自动下降3到4度。因此,像蝎老师上课的时候尽管暴政连连,还有类似迪达拉和飞段这样的一根筋和水遁高手会揭竿而起,大蛇老师上课的时候学生都祈祷自己自动变成一颗萝卜或白菜免得让大蛇老师注意到而走到身边带来阴风一阵。但有的学生是无论怎样低调也不能逃过大蛇老师如北风般的爱护。
鼬恰巧正是这样的学生。
自从某堂课只有鼬一个人学会了一个忍术后,大蛇老师就像黑夜中找到了探照灯,冬天里闻到了火锅香,从此上他们班课的时候有了寄托。不仅讲解内容时金色瞳人在鼬那个方向来回移动,有事没事就在鼬那一桌转转。因此鬼鲛上大蛇老师的课必定要多带一块毛巾盖,他解释说是因为老师老过来,这样睡着要着凉。鼬听了后也没什么反应,就是学习忍术的效率慢慢地降低了。
“这个啊,鼬君连你也没懂么?”这几天大蛇老师上课的时候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伴随的必是他失望的眼神。
“恩,啊。”鼬的回答也总是千篇一律。
下课后,迪达拉就拍着胸口拉着鼬去吃珍珠奶茶,好暖暖身子。
结果一进店就一头撞到隔壁班的君麻侣。
君麻侣正色道:“请你走路要当心。” 迪达拉也不管他,冲到柜台前就向老板(是个姐姐)要两杯奶茶。
君麻侣眉头略皱了皱,待看到鼬,眼睛一亮,温文地问道:“请问,你是宇智波鼬么?” 鼬和别班的人并无交情,但还是礼貌回答是。君麻侣微笑道:“好,那我们认识认识。老听大蛇老师说起你呢。”他一说起大蛇丸,周围过来买东西的学生都打了个寒战。
君麻侣朝他们扁扁嘴,继续道:“希望在新生素质运动会上能和你交手。”然后,轻轻一点头,飘然而出。
迪达拉捧了两杯奶茶过来招呼鼬:“拿好,那人和你说什么呢?”
鼬接过回道:“也没什么。”
迪达拉知道他脾气,也就不再往下问,自己一边咕嘟咕嘟喝着一边开说:“那个学生是隔壁班的,我听他们说一开课就崇拜大蛇崇拜的要死。你知道他们班上课怎么地吗?”
他也不等鼬问,自动说下去:“他们班人少,上课的时候都坐后排,前面空好多排。只有这个君麻侣第一回上课迟到,一头载进坐第一排正中。就和大蛇面对面地上课接他的唾沫星子。下完课后,就有人听见大蛇问他:你怎么不和其他人一样坐后面,难道不怕被我感染上什么变态病毒么?你知道他怎么回答?”
他嚼颗珍珠,看鼬还在搅杯子里的奶茶:“你不快喝吗?”鼬恩了一声。
他又接着讲:“他说啊:得之吾命。结果大蛇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老泪纵横:好孩子,我终于发现你了。你看有不有趣?”
迪达拉说完看鼬似乎心不在焉,便把手在他眼睛前摆摆。鼬把他手拿开:“你今天几点去蝎老师那?”
一句话说到迪达拉痛处,他哭丧着脸说:“晚饭后,6点。”
迪达拉在晚饭后晃晃悠悠地逛过去,一路记着再不斩和他说的打工哲学。再不斩的哲学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老板在,拼命干,人一走,我就油。迪达拉睁大眼睛问:“可总要你干完的呀。”
再不斩忍不住拍他的头:“实验室里还有别的人吧,你又不拿工钱,那么勤快,别人看你可爱,就会欺负你,什么都让你做。记着师兄的话啊。”
迪达拉想起“可爱”两字,自己臭美地傻笑两声。隐隐听到前面有个女孩轻快的笑声。他不禁一楞,仔细一看那女孩穿着一件绿衣裳,似乎就是开学典礼那天坐他前面的那个。他一时兴起,想快步追上去喊她一声。
结果有人在后面拂了拂他的背。迪达拉反手一抓,是一只长长的白色衣袖。他喝了一声,衣袖的主人一跃挡在前面,睁着两只忧郁的绿眼睛看他,眉上两点圆圆的红,是君麻侣。迪达拉没好气地问:“你干吗?”
君麻侣淡然道:“你不要随便跟在人家女孩后面。”
“那你干吗随便跟我后面啊?” 君麻侣楞一楞,没有说话。
迪达拉定睛一看,前面那人这会工夫居然没了身影,微微有点不快,但想起还要到蝎那儿去,时间快到了,就嚷嚷道:“算了,算了,碰上你这么个人,走了走了。”
君麻侣等他走远,仍然待在原地思考:我可不可以随便跟在他身后呢?
迪达拉结果还是迟到了。
蝎没有责骂。
蝎居然没有责骂!
迪达拉第一个反应是这个蝎是假冒的。但他胆子再大,也不敢伸手去戳蝎的身体好验证一下自己的推测。只有先顾做礼貌地道歉:“恩,很,蝎老师,对不起,我路上。。。”
蝎甩给他一张纸:“你用不着编理由。你们卡卡西这方面已经登峰造极了,你还嫩着呢。来,把自己没课的时间登记下。”
迪达拉老老实实地填表格,蝎等他填好后领着他在房子里转一圈认路。
这房子外面看起来不大,原来里面内有乾坤。两间办公室以外,还有一个制作间,材料间,资料间,一个极大的演练间。演练间内有一个扶梯通向第二层。蝎就郑重警告他不要上第二层。
迪达拉一边点头,一边纳闷怎么没看见其他人,连上次的由良也没见着。他随口问了蝎,蝎今天居然有话就答:“由良么,当然晚上下班后要回家的。其他人,呵呵,其他没有了。”
迪达拉一惊之下,想再不斩哲学没有用武之地了,一错脚踩上了蝎的尾巴,蝎毫无反应,轻轻地把尾巴收了。
转完后,蝎就把他带到制作间摆出一堆零件让他擦洗归类。迪达拉看数量并不多,更加诧异,心想:“原来这个人良心并没有想象的坏啊。”他正琢磨着,蝎就交代他自己要出去办事,恐怕要很晚回来,让他好了后锁门。
蝎走后没多少时间,迪达拉就把事情三下五除二做完了。如果他是个识相的,自然应该乖乖地回寝室烧香拜佛感谢今天相安无事。可是,谁让他是迪达拉呢?迪达拉不就是应该探索发现一切未知的事物,在破坏爆炸中升华的么?所以,他就在整个房子里参观游览。
那些枯燥的制作间里摆的半成傀儡并没有引起他太大兴趣,材料间里的东西他又怕碰了中毒,逛来逛去,索然无味。看看时间还早,迪达拉终于爬上了去二楼的楼梯。
二楼布局和一楼差不多,可是门都是锁上的。迪达拉抹了半天门,有些失望地坐在了扶梯旁。
扶梯上的螺旋花纹和上次招他闯祸的靠垫上的是一样的。他看着就觉得有些刺心,便骨碌坐上扶手,一溜滑到了一楼。“咦,有什么硬硬的咯着。”他仔细看看,原来不过是一楼扶手末端上的圆形突起。
他十分无聊,连这个也要玩,就左右摩挲。“哈哈,这样的啊。”原来这个突起竟然是个盖子,他毫不费力地揭开,不禁欢呼一声,里面是一个钥匙。
迪达拉也不思考下蝎为什么单放一个钥匙在这种地方,捡着就是宝,一个个门试过去。
其中一个门给他撬了撬,差点开了。他把眼睛往锁眼里瞄瞄,里面似乎有个人,他吓了一跳,再一想,那个人似乎并不是真人,仔细用自己另一只装摄象头的眼睛放大倍数去看。原来是一副肖像,依稀是画着一个红发男孩在庸懒地微笑。他好奇之极,想这个男孩是谁?难不成是蝎的儿子?可听说他还是单身啊。迪达拉用力推了推,觉得没有希望开了,只好再去找下一个门。
他试了又试,最后打开的是一个小小的储藏间的门。门里面隐隐绰绰有很多傀儡挤着。他跨出一只脚,感觉踩到什么线不对想退出来时已经晚了,一个硬物当头撞过来,砰的一下在他眼前炸开,恶臭弥漫,闻之欲呕
这时,楼下传来了动静,蝎及时的回来了。
迪达拉顶着一身的怪味看到蝎诡异的笑容时脑筋终于开窍明白蝎原来一直在等着“砰”的声音。因此,他愤怒地朝蝎嚷嚷:“你不能这样整我?”
蝎惊讶地问道:“我怎么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上二楼么?”
迪达拉理亏捂着鼻子蹲下,心想这个家伙怎么自己不怕这个味道,却听到蝎又叹了一声:“我好不容易做好的臭气弹,就这样给你糟蹋了。”他心中惊慌,抬头问:“这个是臭气弹,怎么把味道消掉呢?”
“我刚开始试验,不知道怎么消啊。这个是从臭鼬身上提炼的,据说三年都有效呢。”
迪达拉哇哇喊着冲出实验室,一路狂奔。幸好此时天色已晚,他也没碰上什么熟人。
他原本想回寝室洗个澡换件衣服,但想起蝎说有效期三年,恐怕没那么容易给自己消掉。因此,心中一片彷徨,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闲逛,脑中出现自己因为一身异味几年内都被众人排斥的情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卡卡西,但想起这么晚了,卡卡西肯定也回家去了。一筹莫展的时候,鼬疾步经过,看他无助地在原地打圈就停了下来。好停不停,一下子就被那味给熏过去了。
迪达拉没想到他对气味那么敏感,手脚慌乱地把他背到医务室。医务室里的护士一闻,横着眼睛就把迪达拉给捻出去了。他在医务室门外的花坛里等了不久,想自己连累了鼬,等他醒了出来只怕又要重蹈覆辙,左思右想,便想写个便条让护士交给他。他正在找笔呢,鼬戴着一个口罩出来闷声叫“迪达拉。”
迪达拉躲进花丛里不说话。鼬寻着味跟过来:“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
迪达拉和他远远地隔着把事情前后说了后,就开始拍自己的脑袋。鼬想了半晌:“我认识一个师兄也许可以帮你。”
鼬说的那个人原来叫药师兜。
晓之学园第一学年,所有的学生都要上同样的基础课程,第二学年就要按各自的兴趣特长分专业。鼬去年认识兜的时候兜已经是二年级了,因为他老爹就是木叶医疗部的,因此兜顺理成章地也进医疗专业学习。
但鼬在应该是三年级医疗专业学生自习区却怎么也没找到兜。或者说,他不可能在此找到。因为三年级学医疗的都是女生。鼬发现兜原来是这样的万绿丛中一点红,只好拉下脸问三年级的师姐们知不知道兜应该是住哪个寝室的。
医疗部的师姐们都和主任纲手大姐一个做派,非常豪爽,大喝一声:“只要你陪姐姐们打回麻将就告诉你。哈哈。”鼬二话不说,撩起袖子一拍桌子,“先告诉我!”桌子顿时多了一个手掌型的洞。
于是,鼬就记着兜的寝室方位出了教室,留下后面一批女生交头接耳。
兜被鼬叫出寝室的时候一脸不悦:“我已经不是医疗专业的了,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毛病呀。”但他拗不过鼬还是捂着鼻子勉强来看迪达拉。
兜倒真是能人,一下子就看出内容来了:“这个,是臭气弹吧?这气味。。”
迪达拉听他十分在行,觉得看到了曙光,因此拼命地点头:“前辈,你知道怎么解么?”
“别叫我前辈,前辈在我们那方言就是贱背,即贱又背。臭气弹还用解么?你等它味道散了不就好了。它原本开发出来没什么杀伤力,专门驱散人群用的。”
迪达拉有些不相信地:“那我怎么现在还,而且蝎老师说有效期有三年呢。”
兜用手托托眼睛架子:“哦,是蝎老师的啊。那倒要考虑下。他可能做出可以粘住衣服的臭气弹了,专门用来对付大蛇老师的么?”
兜仔细想想:“你把今天穿的衣服扔了吧,这个东西应该不会粘人身上。”
“可是,蝎老师说。。。”
兜就有些不耐烦了:“你笨不笨那,蝎老师说的话也能当真,他还老说要亲手杀了大蛇老师呢,你看大蛇老师死了没?”
他完成了任务,和站远处的鼬招招手,就自己回去了。
迪达拉又一次被人当了笨蛋,肚子里一团郁闷之气,高声向鼬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在外面逛会。”
说完,他就跑开了,但听得后面脚步声,有人在追他。
迪达拉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那人也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终于转头喊道:“你回去吧,我没事。”
鼬慢吞吞地回道:“恩,我也想走走。”
迪达拉一股倦意涌上,便在学校绿化带草木茂盛的地方坐了下了。
鼬不声不响地过来。迪达拉心里突然歉意万分:“鼬,今天对不起了,我都还没谢过你。你还是坐远点吧,要不又要给。。。”
鼬唔唔两声,含糊不清地:“现在习惯了还好些。”
两人静静地坐在草地上。这时夜色已深,四处无人,只有草丛里昆虫轻轻地唱着几个世纪前的歌。天空中不知名的星星默默地看这两个少年。
迪达拉觉得自己胸中有一种莫明的情感在悸动,混合着委屈,羞愧,自卑,还有,对眼前这个人的愧疚以及勃然而生的亲近。他突然仰望天空:“鼬,你有什么理想没有?”
鼬似乎正在寻找词语。
迪达拉自己接上说:“我以前小时候看星星,就想我也要像它们那样明亮,那样高高地飞在天上。后来,人家跟我说,人是没办法做到的。至少,人没法活那么久。我就想虽然我不能和恒星那样永恒,但我一定会做到和流星一样能够瞬间擦亮天空,留下灿烂的痕迹。”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站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下手。“就像,爆炸一样,砰趴,一下子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了。”
他看看鼬:“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可笑?”
鼬躲在口罩底下的嘴弯了弯,可惜迪达拉看不见。“没有,每个人的梦想都应该被尊重。”
迪达拉一头载倒在草地上,金色的发丝和草绿揉杂在一起:“鼬,我是不是很笨哪?老是被人整。”
“没,人总是有犯错的时候。”
迪达拉澎的坐起:“可是你就不犯错。”
鼬轻轻揪住了两根草:“我也有啊。而且,”他把草揉着,继而捏碎,“不犯错不见得是件好事。其实,我很羡慕你。”
“我?!” 迪达拉刚想问为什么,草地那边有手电光透过来,有人喊道:“什么人,在那干什么?”
他们从地上跃起,朝反方向狠命地跑了。
两个人一路狂笑着,张开双腿在夜色中抒发着每个毛孔渗出来的青春的嚣张。估计那人给甩的远远的,他们才扶着某幢楼的墙壁大汗淋漓地停住。
“恩,回去吧,我还得好好洗个澡。” 迪达拉说道。
寝室门是理所当然地关了的。管门口的大爷却仍然精神抖擞地坐在门口等着抓不守规矩的学生。
鼬的写轮眼是可以催眠的,但他却提议从他们寝室窗口的那棵树上爬进去。
迪达拉点头会意:“好啊,反正我也很久没有爬树玩了。”
等他们像猫一样蹑手蹑脚爬到窗口的时候,窗门自动开了。白站里面小声招呼:“你们两个可回来了。”
白不用他们怎么解释,就从迪达拉带回来的冲天的怪味中找到了答案,因此就推荐他从鬼鲛柜子里找强力除臭剂和古龙水用。
折腾了半天,等到迪达拉上床睡的时候他又想起来什么:“鼬,你醒着吗?”
“恩?”
“那天,逃课烤番薯那天,我把你给门卫催眠的事情给说出来了,对不起拉。”
“这个啊,我早就忘了啊。”
迪达拉第二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这好汉因为蝎在他身上做的手脚在短期内扬名校内。蝎配的臭气弹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解的,渗入的气味在足足一个星期内都提醒人们某不小心着了道的家伙的来临。这期间,迪达拉洗过泥浆浴,番茄浴,还有别的什么奇怪的浴,另外用光了鬼鲛两瓶古龙水,连卡卡西给狗除臭的宠物洗剂都拿来用了。
帕克君因此每回看到他就露出同类之间才有的意味深长的目光。
一连几天,飞段都在他背后大声地喊:“鼬啊。。。”他就恼怒地回头瞪某个银发嚣张男生:“大叔,鼬现在在图书馆,你好回去吃核桃粉了,老年痴呆治不好的。”
不过,鼬现在也有他自己的小麻烦。
新生素质运动会的报名开始了。卡卡西以锻炼学生的能力为名下放自己所有的权利三不管,乐悠悠地在办公室里翻少儿不宜书刊,报名的事情就让班长全权负责。
所谓的新生素质运动会历来由大蛇丸老师负责,是让新生全面展示自己实力的一次竞赛。比赛以班为单位展开竞争,项目也分作普通的速度比赛,力量对抗,耐力较量,定向运动等等,其中最受大蛇老师重视的是综合的忍术抗衡。
这种运动会往往让像迪达拉这样的热闹爱好者趋之若骛,一口气想全报,结果被告知一个人只能参加两项,忍术综合还得经过专门的选拔。他无奈只好选了速度与定向。
但鼬一个也不想参加。
这让主持班会的班长斋本 杉大费脑筋。本想借此来树立威信的黑发女生碰到鼬这种软硬不吃,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的人,好似撞到了一堵无形但有弹性的墙,一撞一鼻子灰,虽然不疼,但心里就像有只老鼠在抓,十分窝火。
“宇智波,你难道没有为班里做贡献的愿望吗?”
“。。。。。。”
“你就不想让大家见识下你的实力吗?”
“。。。。。。”
“你有义务为宇智波这个姓添光彩,难道是怕自己会输得很难看?”
“。。。。。。”
“你要知道,参加比赛有加分,对评奖学金也有帮助。”
“。。。。。。”
“你不说话,向我示威?”
“。。。。。。”
“你这个胆小鬼!!!没骨气的家伙!!!懦夫!!!”
“。。。。。。”
“@#$ %%&*(“”
“。。。。。。”
杉几乎就要跳上桌子大说老娘要怎样怎样,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好歹想起自己是个女生,于是甩甩短发,宣布其他人先散会。
“宇智波,你不许走。”
鼬也不动,坐在原地闭目养神。
“你到底想怎样?”
“想不参加。”
“为什么?”
“。。。。。。”鼬又开始施展他的忍法.沉默是金。
杉拿起报名表:“你不肯说算了,走吧。”
鼬慢慢立起,手叉口袋走到门口,又回头:“还有,就算你把我的名字报了上去,我也不会出场的。”
杉黑色的眼睛喷出了火:“滚!!!”
鼬走出教学楼,看到迪达拉他们正在外面等着。
“喂,” 迪达拉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呢?”
鼬黑色的瞳人望望楼外一棵银杏树,树叶已经开始下落了。“没什么,就是不想去。”
当晚,迪达拉在去蝎的实验室的路上被杉拦住了。这让他很为难,拒绝一个女孩子,虽然是个泼辣的女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她请求说动鼬参加运动会的难度就好比让鬼鲛上课不睡觉,角都没事要请客,飞段闭嘴做酷哥,蝎老师说迪达拉你真是个好孩子。
他小心翼翼地提议:“你要不向卡卡西汇报。”
“不行,我要自己解决。”女孩儿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切,那你找我算什么?”
“你不一样。”
迪达拉给这句“不一样”说的心花怒放,差点想答应下来,但想想鼬的感受,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想帮,但他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那。”
杉咬牙道:“好,随你。男生都是这么自私。我一个人也能办好。”说完,头也不回走了,短发在风中一扬一扬。
迪达拉心里阴阴地不好受,在给蝎洗用作傀儡的躯壳时还不停地念着“自私”这两个字。
这两天因为迪达拉突然变规矩而觉得索然无味的蝎见状,手脚飞快地旋到他身后,手一展,一张胶布就贴在他嘴巴上。
迪达拉呜呜咽咽地撕下,摸摸嘴边,已经起了红印,怒道:“你真不讲人权。”
蝎指指墙上的规则:“工作期间不要发出无关的声音。”
迪达拉阴阳怪气地说:“你刚才发出的是什么?”
“我那是为了阻止无关的声音的有关的声音。”
迪达拉啐了一口,想这个怪物难道一个人经常练习斗嘴,返来返去的无止尽。这倒给他猜对了,蝎平时倒是在练习的,免得输给舌头可以自由伸长的大蛇丸。
他突然兴起,问道:“我如果为了朋友而拒绝另一个人的要求算不算自私呢?”
蝎又拿出一块胶布:“你闭嘴我就告诉你。”
迪达拉从他手上抢过,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为了朋友不也是为了自己么,当然是自私的罗。”
“切。”
“怎么,我说错了么?”
“我不和你讲了。”
蝎看他扭过脸,暗暗好笑,又补上一句:“人不都是自私的么?就算有人对你好,也是因为你会反过来也对他好。归根结底,无私的帮助别人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啊。”
迪达拉把手捂住耳朵:“我不听你这种歪理。”
蝎嘿一下,自管自去做事。
迪达拉忍了半天,终于又开口问:“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
”
蝎黑着脸:“祸从口出啊,小子。”
迪达拉自动把刚抢过来的胶布贴嘴上。
蝎把脸别过去揉肚子,接着转过来说:“傻不傻,自己贴上去,撕下来吧。”
迪达拉脸已经憋得通红,闻话马上解放自己的嘴:“人生在世,不能自由说话真是苦事。”
“忍者,忍耐也是修炼内容之一啊。”
“看样子,你也没有修炼完吧。”
蝎捡起刚扔在一边的胶布:“你还是贴上吧。”想了一想,“算了,我就当修炼。”
迪达拉还没偷着乐完,就看蝎从工具柜里翻出一根藤条。他试探着问:“你学苦行僧啊?”
蝎点头:“恩,我看我能忍多久不打你。”
迪达拉和蝎度过了难忘的一晚,回到寝室后专门可怜巴巴地把头上新起的大包给白看。
白噙着热泪给他擦药水。隔壁的角都过来借扫帚时看见这一幕,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干什么?没见过帅哥挂彩啊。” 迪达拉气哼哼地说。
角都啧啧地叹:“你是从蝎老师那回来吧。看来传说是真的了。” 迪达拉蓝眼珠一闪:“什么?”
角都突然卖关子:“这个,我也记不清了。最近手头紧,早上都不得不少吃一个包子,记忆力下降得厉害。”
白央求道:“你说嘛。”
迪达拉气不打一处来:“角都你个小气鬼,明明自己屋里的扫帚好好的,偏跑我们这儿来借。这么不爽快,以后我们什么都不借给你了。”
角都正要伸手去拿扫帚,听了这话,厚着脸皮回道:“我是真不记得了。不过,再想想,也许就想起来了。”他学着飞段的样子闭目摇头晃脑了一会“啊,是这么回事。他们说蝎这个家伙脾气坏,下手重,工钱少,所以啊,他实验室里待不住人。新去的学生去一个月就求爷爷告奶奶的要走了。所以 ,,,,呵呵呵呵。”
角都在假笑中掂了扫帚消失在门外。
迪达拉叹:“我说怎么没其他人呢,连角都这个财迷鬼都不去,合着我被钓住翻不了身了。”(他把自己比成了某种动物。呵呵)
白一边给迪达拉揉脑袋,一边安慰他:“你好好干,也许蝎老师会看重你。”
“算了,只要他让期末及格,也不枉我卖身一场。”
这时,走廊里传来某奇特海洋生物的啸声,鬼鲛哼着歌回来了。
“鬼鲛,注意点,你这样唱他们又要抗议了。”
鬼鲛“切”了一个,就去卫生间洗脸。
白随口叹道:“其实他们今天已经抗议过了。”
“恩?!!什么啊?” 迪达拉这时突然发现鼬还没回来,“今天好奇怪啊。鼬呢?”
“这个啊。”白突然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刚才班长来闹过了。”
“啊!!!” 迪达拉先扑到自己书桌上,看自己东西完好无缺,新做的一个棕发绿衣的泥娃娃也好端端的,因此先放了心。然后他就激动地拉着白坐过来:“接着说接着说,具体呢。啊哑哑,我们死也不让进女生寝室,女生倒可以随便上我们这儿。”
白的脸微微地红了红。他当然不好意思说,杉闯进来的时候,他正好洗完澡,天气还不凉,因此光着上身就从浴室出来了。那女生居然不敲门,直接推进来,眼见一片肉色,脸不红心不跳。倒把白给吓得顺手从床上扯下块床单挡着瑟瑟发抖。白躲进卫生间,留下鼬一个人独立招架。
其实她也没什么新招,不过就是班会上的一说教二威胁三撒泼。鼬听了也就觉得有点心烦。他最近又刚和鬼鲛学了入定之术。但左邻右舍受不了了。原本男性的世界好不容易有个刺激荷尔蒙分泌的女性进来是件拍手相庆的事。可是这个女性一脸凶相不说,还外带高分贝尖叫。鼬很快就感觉到自己陷身于一道道杀气之中。只见其他寝室的人都凑在门口,眼里都泛着这样三个字:“让她走,让她走,让她走。”
所以鼬趁着那女孩还在继续施展着秘术.噪音攻击的时候,一个飞身从窗口跳了出去,倒把她吓了一跳:“这是五楼啊。”趴到窗口一看,鼬敏捷地在树干上借力跳动,一会儿就落地,瞬间就消失了。失去攻击目标的杉恨恨地走了:“好身手,我一定要让你参加比赛。”
迪达拉想鼬家离学校不远,准是回家睡去了。可是,躲得了今天,明天呢?
杉的秘技.死缠烂打也许换一个人早就奏效了,但鼬的无招胜有招的太极功夫让她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都疲于奔命,火气上涌,爆出一脸绚烂的青春痘。连这几天头上陆续有新包在头上熠熠闪光的迪达拉都觉得原来自己还不最不幸的。
他好心地建议她就这样算了吧,毕竟又不缺鼬一个。招来一句狮吼:“怎么能算了呢,人都要有样学样的,他一个不听,其他人也要不听话的。”
迪达拉小声反驳:“其他人也没有啊,也就是角都说参加比赛的人比不参加的人辛苦,要从班费里拨些奖励。”
“那不就是个开始?”
“哦,那你慢慢想方法。要不,使美人计吧?”
突然,寒光一闪。
迪达拉这天到蝎那儿接受棍棒再教育的时候,蝎就有点不高兴:“谁,居然出手比我还重!”
迪达拉也不敢和他说是屈服在雌威之下招来的打,怕被他嘲笑自己雄风不振,因此含糊说自己不小心掉进一个泥坑里。蝎冷笑:“哼,泥坑里想是有只尖牙利爪的猫蹲着。”
迪达拉紫涨了脸就岔开话问今天要干什么。蝎本想不依不饶地问下去,但临时有个电话过来,就暂时放他一马。
迪达拉回寝室看鼬今天又回家睡,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们这一个星期来除了上课也就没见过鼬了。鼬的瞬身术在这段时间里锻炼到了及至,让来上课的老师都以为出现了幻觉。因为他们在上课铃声响起来之前,脚欲跨未跨进门,都会有一条黑影“嗖”的窜进,下课铃声也总是伴着一阵风,接着,教室里就少了某个人。
鼬每天回家让佐助十分高兴。还在忍者学校上学的佐助似乎并没有什么朋友,练习也总是一个人,趁着哥哥回家,便抓紧时间拖着鼬去树林里练手里剑。
某个黄昏,兄弟两个在暮色中回家。佐助一路唧唧喳喳和鼬说着学校里的事,比如躲在背后说他的同学们拉,讨厌粘人的金发笨蛋拉。鼬突然站住:“佐助,你自己先回家。”佐助正说在兴头上,舍不得放开哥哥的手,狐疑地抬起头。
一个黑发女子,长身玉立堵在路口,等她转过脸来,脸上的痤疮与晚霞共一色。她眼睛里闪动着泪花:“鼬君,我就真那么讨厌吗?你一直躲着我。”这话说得如此摸棱两可,且语气又非常温柔,鼬顿时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心想倒不好现在就让佐助带着满脑子的桃色猜想回家说,毁了自己名节。因此他拉住佐助的手,厉声喝道:“别乱说,我只是不想参加比赛。”佐助问:“什么?什么比赛?”
黑头发的班长终于在木叶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以女人最擅长的泪水发觉到了鼬的弱点。她别别扭扭地用自己绝少出现的柔和凄婉口吻向鼬身边的这个小男孩诉说了一场只有他哥哥加入才会变得精彩的竞赛,现在却有可能付诸于流水。泪啊,泪啊。宇智波的风采将消失在学校的会场上。涕啊,涕啊,少年天才的英名不再显于世。
佐助泪汪汪地抓紧哥哥的手:“哥哥,你真的不去么?”
于是,那女孩踩着夕阳雄赳赳地回校,一粒粒青春痘都闪着胜利的光芒。
慢着,胜利是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的,又有人跳出来阻挠了。
四、交手
这个人棘手无比,正是嫌她出手打人太重的蝎。
蝎只有第一次出于某种特殊原因给迪达拉布置了较少的事情,后面的日子里把他当作长工。迪达拉没课的时候就像傀儡一样给他使唤来使唤去,还要被他呲着牙笑手脚太慢,不如他做的傀儡。
饱受剥削的迪达拉现在要参加运动会得练习了,因此斗胆向资本家提出白天可否应公不来。被资本家蝎以两边都是公,我这边更重要为由冷冷拒绝。班长听迪达拉汇报完成后,用饱含信任的眼光看着他,说:“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自己解决这个问题的。”
迪达拉口吐白沫:“这时候你就相信我了。我自己也不相信我自己啊。”他想这母老虎恐怕是不敢去惹蝎吧,但为了人身安全,他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迪达拉因此好几天都为了这个问题茶饭不思,活生生地瘦了一圈,到蝎那边做事的时候心神恍惚。被蝎狠狠地棒喝了。(真的是大棒喝的。-_-)他也没有顿悟,摸着头抱怨:“老师,你老打我头,要笨的。”
“你本来就笨。要我打哪?打屁股?打手心?还是打脸,你的脸是专门留给猫抓的吧。”
他那时被某人弄的伤都好了,但还是被蝎长生词一样的挂嘴边。
迪达拉就苦笑着哼哼:“老师,我可以告你人身攻击啊。教师要有职业道德。”
“你告好了,你有证据么?”
“我下回拿个录音机录下你说的话。”
“你以为你能安全地拿着出这个门么?”
“我出事你是最大嫌疑。”
“你死了,我的花瓶没人赔,我一定会把帐单寄给你爸的。”
斗到后来的结果是蝎心满意足地转过脸偷笑,迪达拉气哼哼地去做杂事。
杂事,杂事,迪达拉一直以来都在蝎这里做些类似于打扫,清洁,整理的事情。他就有些不满地问:“我也是有脑子的人,爆炸艺术家,你怎么老叫我做这些事情?”
蝎啧啧两声,翻起他的手看:“艺术家的手我看看。又白又肥,一个茧也没有,还多生两张嘴,你能做什么?不要再弄坏我的东西我就要杀鸡酬神了。” 迪达拉把手抽回来:“切,人家这是天生少爷手,你以为都像你的啊。又冰又糙。”
他回头一想,“老师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冰?你冷血是不?”
蝎不理他。背过身去另一边的操作台。
他觉得自己抓到蝎的弱处了,嘿嘿地笑:“老师,那你冬天是不是要冬眠?”
转身一看,蝎居然坐操作台前一动不动。他又喊了两声,都没有反应。突然觉得有些蹊跷,就走过去大声喊老师,蝎还是没有动静。他想这个家伙不会是在装死吧,就装笑拍蝎的背:“老师,你开什么玩笑?”
蝎歪到一边,脑袋掉了下来砸在迪达拉的脚上。
迪达拉心里一凉,脚下意识地往旁一跳。他扶住操作台,努力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结果还是忍不住大喊一声冲出了门。
这时已是晚饭后时节,由良已经回去,他在园子里乌头苍蝇似的乱窜一阵,终于想起应该打个电话去医务室。于是,他咬咬牙,又走进了现在了无生机的主建筑。
等他摸到办公室拎起电话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号码。在他一手拿着话筒东翻西找找墙上贴的各部门的电话号码时,有人问道:“打哪里?”他顺口回道:“医务室。”突然,他想起来转过脸来一看。
蝎立着那张怪脸站在办公室门口。
“啊!!!!!”
迪达拉今天第二次心脏受到打击,以为见到鬼了,差点昏厥过去。被蝎抓着背心拖回操作间的时候还在抚着胸口。
等他缓过后,跳起来指着蝎的头大骂:“老师,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吓死了我,谁来给你免费打工。”
蝎无所谓地摆摆头:“这么点胆子,我只不过刚刚打个盹,你至于么?连眼泪都吓出来了。”
迪达拉闻言,手轻触眼睛边,果然湿润润的。他颜面扫地,强辩道:“我是关心你么。”
蝎冷笑一声:“要你这个小猫假慈悲哭我。”话一出口,想这不是把自己比作了耗子。幸好
迪达拉正在想什么事情,没有发现。他问蝎:“你说,你刚刚在打盹?”
此话一出,多年以后蝎还在教育学生的时候拿迪达拉来作反面教材。那,做为一名忍者是要有相当仔细的观察力的,而某某同志,你们的师兄和蝎老师在实验室里近距离相处了N天啊,N天啊,才发现了蝎老师当时是躲在了傀儡里啊。被提到的某某同志如果刚好路过就必定要冲进去现身说法。“哪有,哪有。我当时不过假装不知道来搞笑而已。”下面的学生就笑嘻嘻地看他们两个活人PK。
但现在,迪达拉对于这个新发现的事实还是相当震撼的。他好奇地做了分析:“你为什么要躲在傀儡里,难道是因为本人太丑。不对啊,你现在这个外形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丑了,里面那个?”说到这里,他不怀好意地眯着眼瞄瞄蝎的傀儡。
蝎哼了一声:“没出息,就知道外表,你们这些人啊。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
他这话一出,就开始后悔。因为艺术二字对于迪达拉来说,不亚于强心剂,立马活蹦乱跳地开始与蝎辩论。
“老师,你说什么是真正的艺术,艺术不就是给人以美的享受的人所创造的事物么?”
“我们对于美的标准不一样。”
“总有个普遍标准吧。你不能说让人一看就吐的鬼怪脸也是美的吧?”
“你见过鬼怪了?见过了?见过了?不要随便拿你那点小知识来吓唬人。我告诉你,你那种泥巴可不叫艺术。”
“那怎么不叫艺术?轰的一声,多绚烂,多明丽,多动人,一刹那间大家都看见了。”
“那你问问大家现在有几个人记得你那个轰?艺术,只有长久的,永恒的存在下去的事物才叫艺术?”
“切,永恒的事物?大家都死光了后,哪里来的永恒?”
蝎突然抖了抖,一巴掌打过来:“你哪里来的鬼话?”
迪达拉转脸躲过,不禁为今天的反应感到得意,继续和蝎开始艺术讨论:“自己想的。老师,你还是承认吧,艺术是从冷静到爆炸的一瞬间。”
“永恒的。”
“一瞬的。”
“-----”
“===”
周而复始,两个人额顶额吵着,吵到时钟敲十点,吵到了迪达拉该回去的时间。蝎看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干,气呼呼地让迪达拉明天再早点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你这个家伙,只会多嘴,一点也做不来事情。”
迪达拉还没吵够,接着驳道:“我怎么做不来了,你又没让我做过怎么知道?”
蝎就讥讽道:“让你做,让你做好了。你做个有意思的忍术工具我看看?”
“好啊。”
“不许捏泥巴。”
“老师你欺负人。”
蝎一直欺负他到现在,索性大方说:“你拿我这儿的材料做个有用的,注意啊,不是一瞬间就没有的工具,或随你讲,什么艺术品,我就答应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参加比赛。”
这到是意外之想,迪达拉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只是,”蝎又补充道,“得有时间规定,一个星期,不行,三天。你就在我这做,不许找人帮忙。”
“三天??!!”
“三天!!??”当迪达拉把这个事情拿回寝室说的时候,其余的人都吃惊地合不拢嘴。三天内要完成,而且又不是他擅长的黏土似乎太勉强了。
而当迪达拉满怀信心搬着铺盖卷准备去蝎那儿通宵的时候,那几个恐怕连下巴都要脱臼了。
“你已经想好做什么了么?”
“没啊,去了再想好了。”
迪达拉出门的时候分明听见下巴砸到地的声音。
第一晚,
下午最后一节课后,迪达拉就拢着一堆泡面速融咖啡口香糖带着一种做大事的豪情和同学点头作别。
蝎看到他拿来那么多,就狠命拍他头:“你是来春游的,还是来做事的。”
说归说,蝎还是只好让他把东西放制作间。迪达拉就在那里打地铺。
他想先把蝎资料间里的内容先看一遍,结果就像进入了茫茫大海,毫无方向,蝎在一边耻笑也不来指点。迪达拉在资料间和材料间来回穿到深夜,肚子就恰如其分地高叫起来。他想找热水泡面吃,但发现有饮水机的办公室居然锁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找蝎。蝎不在。
迪达拉这才想起他以前一直在这待到十点钟,但从没见蝎回家过。难道蝎就住在这儿?
这时远远地他听到楼上似乎传来飘渺的音乐。纯净的音乐布景下,一个女声在黑暗中慢慢地吟唱着:Like dying in the sun。Like dying in the sun。
迪达拉对于那种语言并不熟悉,但还听得懂dying , sun之类的词,他一瞬间想起了阳光下静静的盛开的睡莲。梦游般挪动脚步,他随着音乐轻轻地上了二楼。
二楼一个房间里,声音的来源处,一个人毫无声息地平躺在地上。女声继续唱着:
Will you hold on to me。I am feeling frail
Will you hold on to me。We will never fail
迪达拉傻傻地站在那里,那人抚着自己鲜艳的发,缓缓地支起头,迪达拉顿时觉得他似乎看见了那朵睡莲。一滴露珠从睡莲上无声无息地溅落在地板上。
迪达拉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些怜惜眼前这个有着精致眉眼,古希腊鼻的俊美男孩,柔声问道:“你怎么了?伤心么?被欺负了么?”
那男孩扬起好看的嘴角古怪地笑,眼睛里却带着丝丝难以捉摸的神情。他也不说话,坐起向迪达拉招手示意过来。迪达拉一点也没有迟疑,走到他的面前。
那男孩伸出手搭在迪达拉手上借力站了起来。他个头不高,约莫到迪达拉的鼻尖。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迪达拉这才想起他是来找蝎的,因此问道:“蝎老师在哪,你知道么?”男孩指指这个房间朝里的一扇门。迪达拉刚把头偏过去,突然脖子上一阵麻,就此眼一黑。
他第二天清晨在鸟鸣中醒过来。
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楼下制作间的地铺上。“啊呀!!”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浪费了一个晚上。
等他冲出去准备上课的时候,看到蝎正站在园子里浇水,拨弄植物,他顺势停下,不清不楚地问道:“老师,我,,这个,怎么会睡楼下的?”
蝎把喷壶对准他一阵猛灌,迪达拉狼狈地逃窜:“你干什么?我不喝这种水。”
蝎哈哈大笑。
第二晚
迪达拉回来找资料构思的时候,顺便问了蝎知不知道在这房子里的某个红发男孩。
蝎突然一把拽住他的辫子:“你,不听我话又跑上二楼了吧?”
他双脚乱蹬挣脱后,还是大无畏地说下去:“是啊,你楼上是不是关了一个男孩虐待,所以不准我上去。”
他一瞬间觉得蝎的鼻子好象歪了。然后是头上又一记棒喝:“做事!”
他这天晚上还是没什么建树,除了浪费了不少蝎的材料做了几个怪七怪八的东西外。并且他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音乐声。有时,他甚至在想,昨天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还是他。。。
蝎在迪达拉睡着后皱着眉头进来整理横七竖八摆着各种半成品和废旧材料的制作间。他盯着积着半碗汤的泡面碗,粘一边的口香糖,恶狠狠地在那个打呼的小子头上比了一个重击的手势。要把这么多垃圾,蝎管迪达拉做的那几个东西也叫垃圾,收拾好真是不容易,如果不是他还可以操纵傀儡来替他做的话。
但是,在那堆垃圾里有什么?蝎把那东西托在掌心看。是一个黏土娃娃,一个红头发男孩的黏土娃娃。
蝎回二楼的时候还在不住的笑:“那个小子,真会浪费时间做无用的东西。注定要失败了。”
早晨迪达拉出门前被蝎唤住了。他惊愕地看到自己做的娃娃被蝎拈在手上把玩,生气地扑上去抢:“你干吗乱动我的艺术品?”
蝎用尾巴把那个娃娃举得高高的,看迪达拉扑落扑落地跳,挖苦道:“你这也叫艺术品?既不实用又没内涵。”
迪达拉想用工具打落尾巴,又怕把娃娃砸地上,听得这话,愤愤地说:“你又瞧不起我。怎么没内涵了。你看造型多美啊。”
蝎凶霸霸地把眼睛对上他:“艺术可不是看外型有多花哨的。要有灵魂才行,灵魂,懂吗?”
迪达拉揉了揉眼睛:“灵魂,怎么弄进去么?吹口气啊?”
蝎玩够了,把娃娃放下还他:“所谓的灵魂,是指你在做一样作品的时候要带着自己的情感。把你的欢喜悲伤,你想告诉世人的内容倾注在那上面,那才是有灵魂的作品。要不然再华丽的外表,再复杂的结构都只是一个空壳。”
迪达拉也不知道有无在听。蝎喝一声:“跟我上来。”
迪达拉头一回看他主动叫自己上去,因此早把还要上课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跟了过去。
他路过前晚进过的那个房间忍不住探进去看一眼。蝎似乎背后长眼,一尾巴扫过来。迪达拉跃起避开,多嘴道:“老师,那房间里挂着的那个画里面的男生是谁啊?”
蝎笑道:“是我的一个朋友。”然后他顿了顿,补上:“死了的。”
迪达拉有些怀疑:“可我前天晚上还看见他?这么快?”
蝎咕咕一笑,过道上居然泛起回声,冲撞着迪达拉的耳膜。
“所以叫你不要上来。他死了,可是魂还在,经常出来捉弄人的。你是不是着了他的道啊?”
迪达拉越想越奇怪:“真的有鬼么?”他四处瞄瞄,确实没有其他人的痕迹。他不禁摸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什么,脸色有些古怪。
蝎在前变本加励:“他很寂寞的,老想找人下去陪他。如果你被他看上了,可要小心哦。哈哈哈。”
迪达拉打了个寒战:“要找人应该是先找你才对。”
两人不远不近地开着玩笑。蝎原来给他看的是一套伏击用的武器,乍看之下毫不起眼,像极了树枝,可隐在林中,但操作起来又十分简便。
迪达拉不觉嘟嘴:“这么寻常的东西。”
蝎丢给他厚厚的一叠纸,得意地笑:“大巧若工,真正的工匠做的越是简朴的事物越是不能小瞧。不过你这个连艺术的门都没进的家伙就不知道能不能领会了。”
迪达拉被他笑惯了,也不在乎,翻动那堆纸,脸上不禁显出惊异之色:“这是。。”
“这是刚才那个工具的设计图。”
“外表这么简单,怎么要这么多的啊。”
“可不是。你如果老是空白上临时想出来做什么东西可做不出来。小子,你还有的是课要上呢。”
说到上课,迪达拉想起自己快迟到了,今天第一节课还是绝不能迟到的。
他一脚踏进教室的时候就感到不对劲,白拧着脸在给他打暗号。但晚了,他两只脚好象生根一样贴在地面上,抬都抬不起。
拷问课的森乃伊比喜老师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出现在讲台上:“同学,你应该不会不记得我的规矩吧?”
森乃老师的规矩是上课迟到者要做拷问讲解的活靶子。他这招十分有效,开学两天后就没有学生敢摸老虎屁股了。今天却有这个楞头青一头撞上了枪口。其实他也就迟到了一分钟而已。一分钟,迟到一分钟也是迟到啊。
而且合该他倒霉,森乃老师昨天回家带着一身香气不说,洗碗时还打破了一个碗,跪搓板跪到半夜,现在膝盖还红肿着呢。如今有人自动献身消灾解气怎么可能放过。
于是迪达拉在哀号中开始了新的一天的课程。
森乃老师示范了一遍还不过瘾:“接下来练习时间,大家自由练习拷问。一定要不择手段问出他最不想说的秘密。问出一个期末总评加5分。”
为了表示公正,他又对迪达拉说:“你如果坚持所有的问题都不松口,我也给你加分。”
迪达拉已经没有力气了,但还忍不住说:“老师,你这不是矛与盾的关系么?”
森乃老师严肃地:“考验你的时刻到了。”说完乐不可支地到一边看着调节内分泌去了。
角都早已准备好冲上来,手臂变黑:“告诉我你存折的密码。”
“我没存折。”
“瞎说,讲!!”
“*@#$ %&&&”
“真没啊,切!”角都讪讪的下来。
飞段飞过一根粗木棍对准他胸口:“上次我饭前做仪式的时候,你远远的在说我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
“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讲的。看招。”
“我-那-时-在-嚼-口-香-糖!”
在全班同学都知道他睡觉不穿睡衣,最怕的人是老爸,不能被人挠胳肢窝,闻到香菜就要吐后,这堂课终于结束了。
森乃老师再给他解粘胶的术的时候叹道:“你也真是的,不多坚持会就什么都招了,太没成就感了。”
迪达拉有气无力地:“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师你也被拷问试试?”
森乃老师忍俊不禁:“切,你以为我像你啊,我吃这碗饭的,身经百战,怎么会怕被拷问。”他骄傲地揭开头巾给迪达拉看自己头上的伤疤,“看,都是我经验的标志啊。”(当然他不会给人看昨晚给拷问留下的痕迹。-_-)
“话说回来。”森乃老师好奇地问:“这个时候还有胆子在我课上迟到的人可真不多啊,你干什么去了?睡过了头?”
“没,是蝎老师拉我上他的二楼看什么。。”
森乃老师突然压低了声音:“哎,,他那个二楼上都有些什么东西啊?”
迪达拉没想到这个身高1米9的大个子会低头问自己这个,灵机一动:“饿,老师,那你那个粘人的强力胶水能不能给我些啊。”
成功的和森乃老师八卦了一阵蝎以后,迪达拉顺利地弄到了森乃老师的独门胶水。
他估摸着自己没多少时间精力了,索性接下来的课都不去上了,用这最后期限的一天专心研究。(这是小迪同学的个人行为,不代表作者的立场,请就要开学的各位切勿模仿。-_-)
卡卡西风风火火地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那里读《傀儡术入门》。
卡卡西揪了他的辫子训道:“哎,你还真是屡教不改。我还要七擒孟获才行。”
迪达拉把自己今天上课留下的痕迹给他看:“我都已经被火烧藤甲兵了,你不用擒了。”说完,突然心里想到了什么。虽然迪达拉看起来很可怜,卡卡西还是在心里提醒自己:“警惕,警惕,不能被这些小崽子的无辜可怜外表骗了,要硬心肠,要严肃,要,,,”
迪达拉结果还是用自己饱受虐待后的外表从卡卡西那里骗到了些需要的材料,条件是以后绝对不许逃课。
第三晚
蝎在迪达拉忙活了大半夜后顺脚拐到他身边嘿嘿笑:“小子,到十二点,期限就到了。”
迪达拉半睁着眼睛:“哦,十二点啊。你怎么验收我的忍术工具呢?”
蝎怪叫一声:“你信不过我的评分啊。我说了除了你那个泥巴活,其他有用的都可以。”
迪达拉擦擦满是油污的手:“怎么个有用法呢?”
“这个,具体看你怎么做的了。”蝎歪歪眼睛,“你,到底有谱了没有,不会又是现做吧?”
迪达拉突然伸出一个手指:“如果把你从傀儡里逼出来算不算是很有用处。”
蝎突然睁大了眼睛,心想:“这个小子,今天一天能做出什么来呀,这么自大。”他毕竟比迪达拉多吃了那么些年饭,想这个小子忍术稀疏平常,反应很慢老被自己打,虽然有瞬间制作黏土炸弹的能力,但是现在又被规定不许用,应该没什么好怕的,因此应了个“好,就看你行不行了。”
迪达拉问他借了演练间去安排工具,临走伸出小拇指:“你要偷看就是小狗。”
蝎哼了一个:“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大爷闻名的时候你牙都没长呢。”
蝎在十二点的时候准时推开了演练间的门。
那演练间原来是个大约100平米的空间,铺了一层花岗石地板。蝎一推门就感觉到门上有古怪,手在门上一抹,轻轻往后一退。果然,门上有桶水浇下来。蝎一点也没淋着,呵呵笑道:“你这种小学生恶作剧现在还玩。”
他用尾巴再碰碰门,估计没有机关了才小步挪进去。突然脚下一滑,蝎也不慌张,双脚一定,尾巴一撑就站稳当了。他看到迪达拉面目惊慌看着他,不禁笑问:“做的东西呢?”
迪达拉把一个树枝样的东西交给他,他拿到手上掂掂:“这么没创意,抄我的啊。”仔细一看,“呦,还连着一根线,是什么?”他这时也不多想,猛的一扯,一个藏在门后的什么东西撞过来。蝎也不担心,任由那个大瓶子撞到他身上,砰的一声裂开,淡黄色液体流满他全身。迪达拉大喝一声,拿出一个打火机打着了就扔过来。
蝎哪里还会等他点火,老早避开,转到他身后拍他的后脑:“总算想到用火来对付我,不过这也是没用的。”
迪达拉被他一拍头朝下栽倒在地板上,冬的前额一个包。他翻身,揉揉鼻子,恨恨地射出许多手里剑,都被蝎一一用尾巴弹回。他左挡右躲,想想躲不过了,跳跃着到一个墙壁边上蜷缩着。
蝎摇头叹气,慢慢走过来:“还以为你能做出什么工具呢,你刚才那个树枝好像是真的没加工过的树枝吧。”
迪达拉抱着头不说话。蝎走近想拉开他的手,突然脚上一种奇怪的感觉,一股不详的感觉流遍全身。低头一看,他现在站的地板上有一层几乎看不见的液体紧紧地粘连着他的脚。
迪达拉迅速地摸出另一个打火机。蝎这会无法躲避,伸手掐住他的手,但火苗一经点着,立即蔓延到全身。
热焰中,蝎死死拽着迪达拉的手:“小子,我不放手,你和我一起被烧。”
迪达拉一边呛着一边继续不知死活地说:“可是这回你的本体总得从傀儡里钻出来了,还是我赢吧。”
“你还真是不要命了啊。”
蝎放手让他去拿楼道里的干粉灭火剂来灭火,迪达拉倒不肯走:“不行,等我走了,你就从傀儡里钻出来溜了,又不给我看。”
蝎苦笑:“没见过你这么不知轻重的小子。”他无奈打开傀儡机关,跳了出来。
迪达拉终于看到了蝎的真面目。
但蝎总觉得他的反应似乎有些奇怪,并不是预测中的惊艳或惊异到咬舌头的表情,反而是一种原来如此或BINGO的感觉。
在他们两个收拾这个烂摊子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扑火,收了强力胶,处理蝎傀儡上的焦痕,当然还有给某个玩火的小朋友擦灼伤膏药的时候,蝎一直满腹疑问。
不知折腾了多久,两个终于可以坐沙发上休息了。所谓的休息,是迪达拉死狗一样扑倒在长椅沙发上,蝎坐在这个沙发的靠背上。他这么个难受的坐法是因为本来他的傀儡虽然不高,但好歹有个长尾巴可以威风八面地任意扣在迪达拉头上,现在露了这个正太样的本体,坐着也比他矮,未免有些不爽,因此要坐此居高临下地看迪达拉。
迪达拉翻身嘻呼嘻呼喊痛的同时,仍然不忘提醒蝎道:“你看,我的工具有效果吧?”
蝎啐了一口:“那个也叫工具么,你什么都没加工啊?”
“不知是哪个说的越简单的越不能小瞧。我不是给你简单到连做都不用做了,而且不是成功把你从傀儡里逼出来了?”
蝎暗自寻思:“这小子虽然埋汰,但还有几分小聪明。“但他嘴上却依旧嘲笑道:“如果真是对敌,你不也给做成红烧乳猪了?我让你的。”
迪达拉坐起来刮他的脸:“不羞,不羞,你还是老师呢?输了说让我的。”蝎挥手弄开他的手:“切。这么没大没小的。”
迪达拉又躺回去,骨碌咕噜地感叹:“你到底几岁了,原来里面的这个长得比我还小呢。”
蝎突然想起,脚踢踢他:“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迪达拉软在那里没有动弹,呜了一下。蝎弯下腰重重地在他腿上拧了一把:“讲!”
他只好勉强说道:“也就是今天知道的。你早上如果不和我说我前天碰到的那个人是鬼,我还真猜不出那人原来就是你呢。”
“哦,你还真不信鬼啊?”
“嘿!” 迪达拉笑道:“你前天是不是还在我脖子上扎过一针把我弄晕啊。针眼都还在呢。”
蝎眯了下眼,想自己居然也有失误的时候,道:“你原来也有细心的时候。那针眼也有可能是鬼留下的。”
迪达拉打个哈欠:“鬼哪用这个,鬼不都是吹气的么?我和森乃老师说的时候,他也这么说的。”
他还没说完,突然头上一阵剧痛。原来蝎一掌打在他脑门上:“滚!”脸上带着气愤决绝的表情,但他现在脸孔秀气,就是生气也不让迪达拉感到害怕。
迪达拉因此怒道:“干么又打我?输了就输了,这么输不起?诶呦,诶呦!”说话间,他又挨了好几下。蝎索性狠狠地一脚把他踢下沙发。
迪达拉躲闪间呜里哇啦喊着,最后还是被蝎赶出了门。他死命地拍门:“哎,哎。那说好的事,我成功了白天以后都不来了啊,我训练去了啊。”
蝎在里头大吼:“别来了,以后都别来了。”他靠在门上愤愤地抠着门板:“小兔崽子,居然是和人家商量好了来整我。都是骗子,人人都骗我。”
门外,迪达拉撕扯了半天门:“你怎么那么喜怒无常啊?天寒地冻的把我一个人晾外面。”突然想起现在虽然秋天了,但离天寒地冻还差得远。马上改口说:“秋寒入骨,你毒害祖国未来的花骨朵啊。”
门开了,一卷东西被扔了出来。
迪达拉接住,软软的,原来是他的铺盖。门又啪的关上了。
迪达拉继续扇门:“你给我被子我也不能在外面睡呀。”他看看天:“已经天亮了啊。”
五、变数
迪达拉果然以后几天都不用到蝎那儿去了。他第二天带着一身伤勉强去上蝎的课的时候才得知这节课改自习了。而且放出的消息是蝎因为身体不适要请一段时间的假。
原本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应该兴高采烈地说不用见这个怪家伙的迪达拉却不知怎么的有点高兴不起来。蝎,身体不适,难道自己让他爬出那个傀儡给他造成了很大的物理伤害么?“笑话!” 迪达拉愤愤地对自己说,“受物理伤害严重的人是我呀。”
蝎不来,大家都在猜测代课的老师会是谁。班长从卡卡西那儿收到的线报是从木叶借调御手洗红豆老师。
迪达拉蔫蔫的从医务室包扎回寝室就看到鬼鲛飞段他们正在说这事,说完之后一阵色咪咪的笑。
鬼鲛很哥们地告诉他:“听说红豆老师非常野性,有刺美人一说。曾经上课教训学生用苦无划脸。”
迪达拉摸摸自己还有伤的脸:“神经,这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鬼鲛双眼挤成委琐的形状:“然后她就会把学生脸上的血舔干净呀。多刺激,多香艳的行为。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一定要在我有生之年让一个女老师朝我非苦无。”
他看迪达拉似乎没什么反应,拍拍迪达拉的肩:“兄弟,被蝎整惨后,换个美女养眼消灾吧。”
迪达拉冒出一句:“美女,切。越是好看的,越是有毒!”
鬼鲛满怀热情与希望等待的代课老师果然是个美女,不过是在50年前。那老师自我介绍道:“我是砂隐的千代。其实我已经收山归隐多年,来上课是给你们校长面子。谁要是不规矩,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鬼鲛大失所望之下,照例开始入定会周公。结果千代老师手臂一展,衣袂飘飘,飞出一排苦无直奔他而来。
鬼鲛终于得偿所愿,在有生之年得到了一个女老师飞过来的苦无,而且不止一支。
鬼鲛当天放学后也和迪达拉一起去医务室。
出来之后鬼鲛有事先到校外去了,迪达拉自己拖着脚回去。他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走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蝎的园子门外。他苦笑下想:果然是惯性呢。
但是,那园子门口还有一个人立在那。
迪达拉仔细一看,原来是今天来的代课老师。
迪达拉倒还记得她姓名,上前唤了一声老师。千代应了,眼还望着那门里的风景,然后说道:“你来这干什么?”
迪达拉有些糊涂不清,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干什么,因此先支吾着:“唔,我,恩。呀”
千代问道:“来看他吗?”
迪达拉不好意思点头,随即又摇头解释道:“那个,其实,我之前一直在这儿打工来着。”
千代翻起皱巴巴的眼皮:“哦,这样啊。现在不是了么?”
迪达拉回道:“我,恩,也不知道是不是呢。蝎老师发脾气说不要我了。”
千代嘴角动了动:“还是和以前一样任性呢。”
迪达拉好奇心大盛,问:“老师,你以前也认识他?”
“他是我的孙子呀。”
迪达拉头一回遇到蝎的家人,因此肚子里感叹原来随手殴打学生这种爱好你们是家传的呀。但又奇怪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进去?”
千代把脸转向他,脸上所有线条皱到中心,迪达拉吓了一跳,过了半秒钟才意识原来她是在微笑。
千代说道:“你吃了饭没有?没吃的话,和老师一起吃吧。”
迪达拉头一回光荣地被一位前辈老师邀请共进晚膳,倒还有些不好意思,想着不能和卡卡西这种年轻老师那样嘻嘻哈哈,因此推脱自己已经吃过了。千代略略有些失望,又说道:“吃过了的话,再来些点心应该没有问题吧?”
迪达拉盛情难却,只好一路东张西望跟着千代去学校内开的点心店。千代路上也没闲着,絮絮叨叨问他在蝎那里的事情。迪达拉一一回答了,心里越发糊涂,心想:“你和他一家人,怎么似乎很久没见了,倒还要问我问那么详细。”
那家点心店在学生寝室区边上,离蝎的实验室倒还有些路。千代年纪大了,老年人本来脚头就慢,又一心要和迪达拉说话走得更慢。可怜迪达拉一放学就奔医务室,根本顾不上吃饭,刚刚为了推辞谎说吃过了,其实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记,一心想催着她快走。可那婆婆在听蝎的事情耳聪目明,居然会把他说“店晚了要关门”听成“点碗肴羹面”,还问这是什么面。
迪达拉赶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前胸贴后背了,刚想抢进点心店里却被千代一把拉住。千代凑他耳边轻轻说:“你这还有别的点心店么?” 迪达拉仔细一看,这间经营茶水饮料点心的店家除了进门一个极长的柜台外,一字排开有许多靠窗的桌几让客人堂吃,在顶里面的一张桌子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鼬和大蛇丸端坐在那里,桌上摆满了点心碟子。大蛇丸舌绽莲花,正在畅所欲言。无数水分子源源不断地从他嘴里蹦放出来。鼬自然巧妙地把脸低下,又用手指夹块餐布挡在点心碟子上。
迪达拉不知道千代为什么要问有没别的店,回答她没有了,其实他饿得发慌,看到鼬面前那么多碟子唾液腺已经开始自然行动了。千代想想无奈进了这家店。原本她似乎想挑个离那两人远些的位子坐的,可偏此时店里客人又极多,一时倒还没有空位。迪达拉便想挨到鼬边上去。千代阻止不得,只好随他去了。
迪达拉到他们那桌上的时候,大蛇丸似乎还意犹未尽。迪达拉就听他长叹一句:“人生苦短,老师一直在找一个值得我为之付出心血的学生。鼬君。。。” 鼬突然就喊:“迪达拉,你来找我是因为那件事么?”
迪达拉接上:“恩,是啊,急得很呢。”
大蛇丸不悦地瞥了迪达拉一眼。迪达拉空心的肚子顿时感受到了北冰洋的冰块在吸收热量。鼬站起礼貌地朝大蛇丸鞠个躬:“老师,谢谢你的点心。”大蛇丸露出春风般的笑脸:“这个,小事一桩,只要你,,”说话间,他扫了眼桌子,发现鼬已经把一桌子点心都吃了。心里暗暗叹道,“果然是天才,做什么都快啊。”
鼬又朝老板招招手,那老板就拿来一个满满的外卖袋给他。他仍朝大蛇丸点头道:“那么,我这些,也请老师。。。”
大蛇丸挑挑长发:“呵呵,鼬君的胃口真好啊。走吧,明天我再和你讲。”
鼬拉了迪达拉要回去时,迪达拉想起自己答应和千代在这里吃点心的,刚刚帮鼬的谎不是又要穿帮了,为难起来。他正想和千代小声商量。大蛇丸已经看到千代了,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
既然看到就不能装没看见,大蛇丸就假笑着问候祖母好。千代的老脸皱了皱,咕咕笑道:“好哦,自从你把我孙子骗走后,我就好得不能再好了。”
大蛇丸反唇相讥道:“也不知道他当初是对哪个讲的,在砂隐村这个把人变机器的地方再也待不下去了。”
千代身边陡然卷出一阵风。迪达拉听他们两个的对话正在莫名其妙中,突然被鼬一把抓到桌子底下。
飞砂走蛇,惨声连连。
迪达拉听到千代喊道:“老师今天食言了,下会再请你吃点心罢。”大蛇丸冷笑:“你食言难道就这一次吗?”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迪达拉想爬出来看个究竟,鼬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手指点点外面。
只见老板一边跑出柜台一边大呼小叫:“大蛇老师,还没有付帐那。”
两人趁着老板眼错没看见,猫出这家点心店。
迪达拉那天肚子里又装了对蝎的新迷团,心神不宁,从鼬的点心袋里抓点心吃的时候连吃了两个甜得发腻的糯米团子,直到鼬奇怪地问他什么时候吃甜食也不粘牙了才发现。幸好,鼬还另点了许多咸味小吃装袋。
迪达拉一边啃着,一边叹:“你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连大蛇的竹杠都敲得到。”
鼬整理着迪达拉丢下的垃圾,说道:“他不是也没付钱。你那伤好快了没?他们催你训练去呢。”
迪达拉虽然如愿已偿可以为了运动会训练,但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他不对劲了两天终于总结出来,自己头上没有人棒喝了。人有时就是如此奇怪,明明并不见得是很舒服的事物,经常遇见也就习惯成自然了,有时那事物消失后反而会不自在。迪达拉这样解释自己这种心情后舒坦了很多。
他因此打算一门心思花在运动会的准备上。可是班长还在周末拉他去商店。
迪达拉生平两大恶事,一是闭着嘴挨打,二是跟在女生后面逛街。而面对这个女生,他只有选择一或二的份,如果出言不甚可能两个都要吃上。他想着自己连跟着老太婆进点心店的事都做了,跟个女生进商店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因此虽然怨声载道还是去了。
班长居然要买花。
迪达拉肚子里讥笑了半天,想你买花难道是送心上人,哪有女生给男生送花的理。他在班长在花店店主那里问东问西的时候无聊地四处张望。这火之国四季如春,鲜花事业也十分红火,整个花店里五彩缤纷的。
迪达拉的家乡少见花朵,大半的种类都不认识。因此只是摇头晃脑瞧着。但他发现其中一种玫红色五瓣花十分眼熟,便想掂出来看。店主就在柜台里吆喝:“哎,别动,别动,这花可金贵着呢。”他就撇嘴道:“不过是花么。哪儿没有?”
那店主笑道:“在他家乡自然是寻常,你没听过人离乡贱,物离乡贵。这个叫沙漠玫瑰,从风之国引入栽种的,受不了咱们这儿的湿润,花了好大的精神培养呢。”
迪达拉听到风之国几个字才突然想起原来自己当时头一回到蝎的实验室弄翻的花瓶里插的就是这种花。想不到原来是他自己家乡的花,刚想问到底值多少,班长插一句:“你们火之国的人说话真是的,什么人离乡贱,我们这些学生不都是外乡来的。”
其她倒也没真为这话生气,借着这个由头扯着店主吵了半天终于四折买了一个花篮。迪达拉抱着花篮和她出了店门缩头缩脑道:“你呀,以后可别叫我陪你买东西了。这么个买法,一条街的人以后看到你都要关店门。”
“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样,我不是在为班级做贡献嘛。”
“啊,这是班里的啊。”
“是啊,现在要轮到你出力了。你把花送到蝎老师那里去吧。”
班长解释:“老师生病请假我们全班买个花篮慰问一下是应该的,你和他关系最亲密,你不去谁去?”
迪达拉听到亲密两个字吃惊不小。想一天到晚挨他打原来也可以叫关系亲密。
他别扭了半天,和班长讨价还价了一回,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招架,只好答应了。临去之前他又想起了什么,和她说道:“你又办法把那什么沙漠玫瑰也便宜点买下来么?”
迪达拉充分准备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踏上了去蝎的实验室的路。据说蝎请了病假后就一直没有从那里出来过。迪达拉上次见了千代后明白原来蝎果然是长住实验室从不回家的。
他到了后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原想直接放下花篮就走了,反正花篮上还有字条写着班级名字,但转念一想自己苦心专门拿来的那个东西不亲手交给他就白白费了自己的工夫,因此索性坐在门前等。
等了许久没有动静,就开始自己玩耍。他先在小路上跳了回格子,和钻出来的蝎子说会话。等腻了后,迪达拉无聊至及就唱起歌来。歌声响亮但无人应答。
他不禁后悔怎么没叫鬼鲛一起来,鬼老兄的海啸音惊天地泣鬼神,一唱百鸟飞,二唱驱蚊虫,三唱恶灵散,一定可以让蝎投降出来的。他唱累了就从口袋里翻出口香糖吃。嚼着嚼着就开始恶作剧地把它粘地上,一边粘一边朝房子里大声吆喝:“我口香糖渣子没地方搁,放你这拉。”
蝎并有和他想象的那样冲出来劈他脑袋。
迪达拉失望之后就开始胡说八道:“老师,你知道什么叫艺术么?这年头摆酷不出声不叫艺术,缩头不出来才是艺术家风范。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大蛇老师说的。”
他造了会大蛇丸的谣,蝎居然还真沉得住气,今天听到大蛇都没什么反应。难道他不在里面,还是病到起不了床了连傀儡也操纵不了呢。
迪达拉是下午来的,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肚里呱呱作响。他把花篮放门口大声说:“我走了啊。东西放门口,要撕就撕,要扔就扔,随你!”
迪达拉重重的脚步声消失后。那门露出了一条缝,蝎从缝里张了一张,就大开了门,弯腰看起那个花篮,突然身边啪的一声响,有人从园子的植物从里跳出来大笑:“可抓着你了。”
依然以怪形傀儡的模样出现的蝎因此吃了一惊,待看到这个活蹦乱跳的金发大孩子时哼了一下,把头装腔作势地向四周一转:“这地方,越来越奇怪了,莫名其妙总有怪声却没人。”
偷偷潜回园子的迪达拉正因为自己居然能埋伏着让蝎开始没发现而感到得意,听他这么说,好似一桶冷水当头浇下,便伸出手在蝎面前晃晃:“老师,你瞎了啊,是我哎,我站在你面前。”
蝎眼睛都不眨一下,抬头看天:“啊,天色已晚,回去睡觉了。”
迪达拉咕唧起来,一个箭步横到门口拦住:“你又装没看见我。不行我今天是有任务来的你一定要知道的这花篮是我们全班送来祝你早日恢复健康好来上课的虽然其实我本来是不想来但是他们说我和你关系最亲密但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你说对不对好了我说完了。”
他一气说完这些话,倒让蝎听得一楞一楞的。蝎听完后冷笑道:“又来假情假意的,我可不吃你们这一套。”话毕,他就踏步推开迪达拉想走进门去,却发现脚上异常奇怪,抬起一看,脚底板上粘了好大一块口香糖。
他一时火起,想迪达拉这个灰孙子又在我的地盘添恶心东西,顺手拽住迪达拉的辫子就把他往地上按:“小兔崽子我上次说过什么?再把口香糖乱丢就丢哪儿让你从哪捡起来吞下去。”
迪达拉刚义正凛然地说完话喘气被他猛一按,眼冒金星,但总算手脚尚能活动,因此手足乱摆拼命挣扎。
两人拉扯间,摆门口的花篮扑通一下歪倒,有些许没插稳的花就扑梭梭翻出来。
蝎总归是占了上风,一腿半跪卡住迪达拉的脖子,让这个倒霉胚子脸靠着地不得起身,另一只手就伸掌过去耳光伺候,刚狠狠打了一下,忽然看到那花篮外跌落的一朵玫红色五瓣花,手松了下来,第二下落在迪达拉脸上就轻巧许多,倒像是给他抹脸一般。
迪达拉一半脸凑在地上擦得生疼,另一半又给他大掌一记打,脑子倒还清楚,感觉蝎手上力道减轻,胳膊肘子奋力往蝎身上一撞,腰一挺,居然堪堪的站了起来。蝎也不知感到疼没,往旁边一站:“这花,是你去买的?”
迪达拉捂着脸咕噜道:“啊。被硬拉去的。” 然后便纵身跑到园子小道上,快到门口时又转身气愤道:“你这个人,总那么蛮,难怪老一个人。”话音一落,就飞也似的跑出了园门。
蝎怒道:“狗嘴里总吐不出象牙,会挑花不会讲话,一样是白搭。看我今天不教训你够,我。。。”
一边说一边追了过去。
二人在校园里追追逃逃,周围的人看到也无人来阻拦。
迪达拉死命往校办公楼方向跑,心想总能碰上几个老师周末还在的。他一路跑一路回头看蝎,慌不择路一头撞倒一个青年,心想糟糕了船漏偏遇雨,匆匆把那青年扶起:“兄弟,我被人追杀,先走了,对不住了。”
偏那青年死死拽住他不放:“同学,我是来问学校的招生情况的,我明年也想考这,我叫岸本齐史,你能不能告诉我。。。”
迪达拉眼看蝎快追到,大叫一声,就把那人推开:“啊,呀,你问后面那人,他是老师。”
那青年依言挡到跟过来的蝎面前:“老师贵姓?”
蝎白眼道:“叫我蝎老师就行,今天我没空。”
那人依然不让路,“老师,我想问问这学校招收学生有什么要求,要考哪些科目?进来后要学什么基础课程,有没实习项目?”
蝎鼓噪起来一掌把他扫到路边打了个滚:“要问问题下周一请早去招生办,大爷今天教育学生,没空!!!!!!!!!!!!”
迪达拉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这也叫教育学生??”
蝎顺着声音追过去:“迪达拉,你等着。。。”
那人从地上爬起吐出满口尘土,咒道:“我记住了,一个蝎,一个迪达拉。一个没命,一个断胳膊!”
迪达拉跑了半晌,突然停住呵呵笑起来。蝎一时错愕,倒也没有马上追上他,问道:“你脑子跑坏拉?笑什么?”
迪达拉回道:“我正好参加比赛要练速度,你这不是在陪我练习吗?”
蝎哭笑不得:“练你个头,我还可以免费给你做挨打受刑练习呢。”说话间,他就要赶上来抡拳头,忽然听得不远处有人轻轻喊:“蝎呀,蝎。”
蝎猛的转身,大踏步回去,头也不回,留下又一次感谢上苍的迪达拉。
那人原来是千代婆婆,她眼见得蝎离去,也没有说话,只走到迪达拉身边瞧他受伤没。迪达拉想这对祖孙难道有什么仇怨不成,但这话他又怎么问得出口,朝老太笑笑示意自己没事就想回去了,却听得千代婆婆在身后叹道:“你不要怪他,他如今这样,都是我的责任。”
迪达拉闻言回头想问个究竟,哪里还有人在后面。他回到寝室就疑神疑鬼起来,到底有没人说过那句话。
不过迪达拉有个优点,就是可以迅速忘掉某件想不通的事情,所以他在训练场训练的时候已经彻底地把它抛到爪哇国了。而且许是因为经常和蝎玩猫鼠游戏,他跑起来确实无人能及。
迪达拉因此每回把众人远远拉在后面就得意地站在终点开怀大笑且揶揄不已,一点也不在意某些人恼怒的神情。
练习中间,迪达拉跑到水房找水喝,却听到里面有人在叫嚣:“你该不会是怕了大爷所以才不敢接受挑战吧?”
他一时好奇,打门而入,里面的黑发少年瞥他一眼:“你好了没?我先回去了。”
原来是不知哪班的一个学生堵住了鼬要较量较量。迪达拉看这人脸部线条冷俊,身材魁梧,倒还像是个练家的样,可惜左脸上倒有块青色的胎记,着实难看。他看到这痕迹就随口扯到:“谁见着你这青怏怏的印章都恶心地倒下了,哪还有力气打呀。”
鼬已经快步走到门口,听他这么说,又回来拉了他一起走。
迪达拉在外面继续笑着补充:“下回比赛时你可得蒙块布,要不就算用额外工具作弊了唷。”
他们两个回去的路上,鼬一直没说话,迪达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我瞧那小子讨厌嘛。他怎么会来找你挑事的呢?”
鼬摇头表示不知道,脑子里印出了父亲每次家训毕备台词:“我们宇智波家声名在外。。。”
迪达拉也没有再问。
第二天晚间训练的时候鼬就提前先回去了。迪达拉原本打算再晚些回去,忽然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他惦记着自己外面的衣服也就先冲回去了。
果不其然,虽然鼬先回来收了衣服,外面的衣服已经先着了道了,自己身上的也湿了。
他刚脱了想收拾收拾,突然看到白桌子上随意搁着的包,想起自己的包因为出来急居然忘在储物间里。虽然锁在柜子里,但钥匙他戴在身上嫌麻烦,是塞在柜子底下的,现在想来要是哪个发现拿了倒麻烦得很。
迪达拉越想越急,当场就又想跑出去,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才发现没穿上衣。他懒得翻自己柜子,就在鼬刚从柜子里取出来的衣服里扯了一件穿上,出门时总算还想起拿一把伞。
这时节天黑得快,迪达拉奔在路上的发现周围的人物建筑都隐隐绰绰的,学校的路灯却永远保持着暧昧的昏黄。他急着赶路,也不去顾及那么多,捏着一把黄伞死命遮着头和上半身,背后的团扇标志随着他跑动的节奏勃勃地一跳又一跳。
迪达拉拿好包出储物间的时候还没有觉着什么不对。
学校里总有无数声音嘈杂着,哪怕是夜间,人们都说这是青春的象征。
所以当他缩着脑袋,支着伞“踏踏”踩得路面水花四溅的时候,听得背后另外约莫三五个人的脚步声也没有在意。
脚步声在他身后嘎然而止。
他头顶突然感到一股大力袭来,黄伞冷不防一收,劈头劈脑把他夹住。他心中一惊,双手使劲扯伞,但胸前透心的痛,已经被人不知用什么重重的击中。
他醒悟这不是玩笑,拔腿就想跑,但不辨方向,头又夹在伞里晕晕忽忽,铁丝抽动杂脸颊上留下道道血痕,跑了两步,脚下被人一钩,一带,扑的倒地,双腿被两双手死死按住。
他胸闷异常,想要喊又喊不出来,只能发出些伊里哇啦的声音,内心倒还清楚,在被一双手夹住脖子,拽住延地拖的时候还在盘算着这些人是不是来抢劫的。但一想,在学校内抢劫?
他一路磕磕碰碰地被拖着,泥水草叶混了一身,心里不禁叹一下:可惜了,这件衣服是鼬的,怎么洗干净还他呢?那家伙向来洁癖。
不知到何处停下,几双拳头一起招呼过来,他喊又喊不响,想想索性还是晕过去比较好,因此到后来连声也不出。
隐隐有人说道:“坏了,不会是死了吧。那就麻烦了。”
另一人哼道:“这么容易死,这家人在外的名声不知道怎么来的。”
迪达拉浑身酸痛,倒还有力气想:“我们家的名声又怎么了?”正在琢磨的时候感到一丝空气进来,脸前一凉,原来那些人把伞撕开了。
他刚快活地呼吸,那伞却被粗暴地从头上扯开,铁丝弯转处生生地钩走他脸上些须皮肉,迪达拉终于忍不住大叫出了声,想睁开眼看清楚这些人,头却被狠狠地按倒在泥地里。
他口鼻进了许多泥水,难受之急,正在憋闷间,依稀听到有人说:“不是他!!!”
另一人扯住他头发笑道:“一样呢。这小子嘴巴贱得很。”
后面有人呱呱的笑:“跑了两步路就尾巴翘上天的小子我也讨厌,要不。。。”
他拼命地想再听清楚些,但头一阵晕,两耳嗡嗡的响,怎么也支撑不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得什么人喝了一声,似乎周围的这些人快速地闪开。
有人过来轻轻地翻转他的身体,拿布擦他的脸。
他清醒些后,身上各处火辣辣地疼,双腿钻心疼痛,膝盖以下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一部分了。
他哇的喊出来后,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冷笑道:“真够能挨的,到现在才叫出来,森乃那家伙现在在肯定给你受刑能力打A。”
迪达拉活生生把剩下的喊声咽回去:“怎么是你呀。”(其实他刚才没叫是因为晕过去没有知觉了。)
那人居然是蝎。
蝎看他醒了,站起来擦手道:“腿骨折了,待这儿别动。”说完就转身。
迪达拉惊慌道:“蝎~~~~~~~~~~~老师,”
“干~~~~~~~~~~吗?”
他本想问蝎去哪里,能否留下,但平时撑好汉惯了,又知道蝎脾气异常,自己这话问出口白白招奚落,因此回道:“啊,没什么啊,那,你看清是谁打我么?”
蝎咯咯笑:“你被人打,倒来问我,该不会是怕我走了人家再回来收拾你吧。”
他被蝎说中心事,脸上又疼痛,火红起来,一声不吭。
蝎也不再说话,转眼就不见了。
迪达拉独自一人,仔细看才发现自己现在被人拖到了蝎的园子附近树林,顿时明白那些人想找个僻静地方,可能又听说蝎请假,就把他扯到了这里,没想到就顺便给蝎碰上了。
如今天色漆黑,雨虽然已停,但树叶上依然滴滴答哒有水珠落下,偶尔一两滴淌进脖子里,让他惊叫起来。声音在树林里回荡着,虽然明知是自己的声音,他还是吓得毛骨悚然。
他想移动身体,却艰难无比,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吧,一边又怕刚才那伙人发现蝎走后重来,一边又瞧着树林里黑影重重,疑神疑鬼起来,眼错把那黑影看成一个个妖怪。他心中实在难受,暗自就埋怨:“混帐老师,这情形下,还要挖苦人,不吭一声就丢我一个人在这里见鬼。”
怨了会,他就开始唱歌壮胆,一时又不记得什么歌,只好颤声唱起:“一闪一闪亮晶晶。”
才唱了一句,突然听到哪里“扑哧”一声笑,他心跳到嗓子眼,故作镇静道:“谁~~~~~~~~”
并没有人回答他。
再过了一会,就有医疗人员抬着担架过来接他,随行人中居然还有由良。迪达拉奇怪之极,虽然人被抬上去,还抓空问他:“怎么老师你。。。”
由良随口回他:“刚刚蝎老师喊我去医务室到这里来。”
“那蝎老师现在在。。。”
由良道:“不知道呀,难得今天我晚上和他加班,又听到什么动静出来,现在总回实验室了吧。”
迪达拉在被人医治当中还在怀疑道:自己刚听到的笑声该不会是蝎的吧,但是,他明明在那树林里,又干吗不出来,难道是专门躲在那里看自己出洋相的么?
他忍不住切了一个。
旁边给他紧急处理的护士从他被刮伤的脖子里翻出一条染血的手帕:“看样子,有老师给你先处理过伤口了。”
迪达拉又在医院里幸福又焦急地蹲了一个星期。幸福的是,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不用上课,而且还有护士姐姐悉心照顾,虽然凶了点;焦急地是运动会很快就要到了,而他本来就没有训练多少时间。
于是,他就抱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大无畏精神向来看他的卡卡西请求提前出院。卡卡西一只眼睛瞄着书本(反正已经被发现了,他也就名正言顺地在这个学生面前看了。):“唔,这个,我说了不算呢,要听医生的。”
迪达拉抓起头发来:“哎呀,在蹲下去要出人命的,你不能见学生死不救吧,而且我出了院好参加比赛为你争光呀。”
卡卡西嘻嘻笑着把书在他头上一拍:“为我争光,你读书比赛原来是为我呀,你怎么不说吃饭把MM也是为了我呢?”
“我哪有把。。”
“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参加比赛才叫出人命,我没儿子陪给你爸妈。”
“我不就是擦伤嘛~”
“没错,就是骨头关节处擦的断掉伤了。。。你现在不养好以后变瘸子一辈子没MM看上你。”
“你怎么三句话不离MM呀,现在的男老师。。。啧啧啧。”
“我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的。”
“什么人,对了,老师,你们有查出那晚是谁动手打我的么?”
卡卡西含糊道:“这个,没呀,放心吧,以后自会有结果的。”
迪达拉咕噜下,想卡卡西有什么没告诉他,想再缠下去问,就被这滑头老师滑走去找医生问情况了。
之后,迪达拉倒确实得到特许可以提前出院,但是,当他缠着石膏回去的时候不禁眼泪汪汪,原来连走路都要拐棍,还提什么跑步比赛呀。
他因此动了脑筋请求学校允许他使用自己做的可以飞行的黏土鸟,结果被告知需要先打报告上去。
他在寝室里咬着笔杆写申请报告时,再不斩恰好拿了水果来望他。
看到他现在那个模样,再瞧瞧正在一边纠正他的错别字的鼬,感慨下:“你现在脸上倒也和鼬一样有道道了。”
迪达拉从水果袋里翻出一个橘子就往再不斩脸上扔:“也给你来两道道,让你挤进帅哥的行列。”
再不斩稳稳接住橘子笑:“是呀,所以人家偶尔把你们两个弄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鼬在旁突然开口道:“再不斩前辈。”
再不斩第一次被鼬主动地喊,因此,眼珠都险些掉下来:“干,干什么呀?”
鼬其实也没什么,就单拉了再不斩出门,让迪达拉独自一个留着起草他的高深文件。
结果他回来时,迪达拉还只是写了两行,看见他先好奇地问:“你和他说什么呢?”
“哦,问些私人问题。你吃橘子不?”
迪达拉郁闷异常,想鼬又有什么事情瞒他,亏他什么都讲出来,上次被打,也在学校保卫科来调查之前就先把事情经过都告诉鼬,但鼬却老是什么事情都往心里放。
他不高兴了一会会,等到白和鬼鲛拿了准备运动会的材料回来时才又兴奋起来。
慢!原来以为不能参加比赛了看比赛也挺热闹好玩的,结果又有麻烦事情来了。在他住院期间,蝎终于消了病假回来上课,要求某因为受伤不能参加比赛的同学继续在运动会全校放假的时候继续在他那里工作。
迪达拉歪着脸哭诉:“我受伤了不能做事的。”
卡卡西避开他眼睛:“啊,蝎老师说你脚断了手没断,可以坐着做事。”
其实蝎还说:“而且,脚断了只能坐在原地,反而比从前更让人放心哪。”
总算卡卡西还算厚道,就不把这话传过来让他抓狂了。
“那,我行动不方便,每天要过去的话。。。”
“哦,这个呀,批准你用你自己那个鸟了。”
“是飞行的黏土鸟。”
“我哪里说错了么?”
“算了!”
六、真相
无论如何,能够坐在黏土鸟上拉风地驰过校园上空是件只能用“爽,很爽,非常爽,爽爽爽爽”(原谅作者突然失语)的事情,迪达拉因此就把所有的不快暂时先用“算了”二字抹掉。
但是。。。。。。
用这独一无二的交通工具在运动会大家放假期间飘到蝎的实验室的感觉就只能用刚才那些形容词的极端反义词来描述,更别提蝎在窗口瞄到他就要停在花园植物上的一声怒喝是多么煞风景。
总之,他最后拉着脸坐在工作台前做傀儡零件模子时的心情糟透了,结果在蝎第15次指责他把零件形状做得不够完美符合标准的时候彻底爆发。
“啊。。。。。。。。。” 迪达拉揪着头发喊的样子实在很像发狂的小野兽,“你能不能对你的学生好一点呢?老说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蝎顺便把尾巴反过来罩在他头皮上:“你不要头发的话给我好了,正好编块抹布擦厕所。”
迪达拉火起握拳想隔住他那木头尾巴,又想起那尾巴上有毒,硬生生收回来,结果头皮无可奈何地撞上“崩崩”的响,他乌里哇啦喊起来:“挪,你又打我,这会赖不掉了吧。”
蝎已经若无其事地把尾巴收回去:“啊,什么?你这个零件今天不做好不吃饭,恩,好,难得懒虫也有这份心。”
迪达拉被他这种自说自话的模样气得要留眼泪:“没见过你这么刻薄的老师,我上次受伤人明明在,还故意躲在树后不出来吓唬我。”
蝎呵呵笑道:“我可没那份闲工夫。是你自己被人打后害怕疑心生暗鬼吧。”
迪达拉刚想反唇相讥,忽然琢磨到蝎赶过来后那些人才走,他必然看到他们,因此突然换上一副乖小孩的笑脸应道:“恩,老师说的没错。”
蝎倒迟疑了下,咕噜一声:“有什么企图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知道他原来是要问这个,蝎阴笑两声:“我知道的都和保卫科的人说了。”
“可我,我是当事人内,按理我总有知情权吧。”
“我也有不开口的权利吧,而且有些事情知道了也未必比不知道好。”
“什么,什么?”
“没什么,知道了你也不能做什么,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迪达拉狐疑地看着蝎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离开工作间,啐了一口:“不想告诉我就不想好了,还要说那么多废话。”
这次的活迪达拉做得了无生趣,而蝎居然后来也不怎么来管他。偶尔过来瞄瞄也不挖苦了。
倒让迪达拉好象吃饭少了盐巴。到点一拐一拐走的时候他故意重重关了下门,蝎也一声不吭。
迪达拉一时不习惯起来,咋巴着嘴上了黏土鸟东张西望地想在回寝室睡觉前找点什么乐子。
大家如今在寝室里都在忙活运动会的事情,他被划为编外人员,看着总是有点不是滋味。
秋夜的风吹在身上已有丝丝凉意,迪达拉把两鬓的发拢在耳后,一声喝,端坐着操纵着飞鸟上空,隐约中他似乎觉得背后有什么,但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只有蝎实验室半圆的屋顶在月光下泛着乳白的光。
“讨厌,老是这样。”迪达拉肚子里念着。
他在尚未平静的校园里驰骋的时候,满意地念叨着看下面的人仰望他的姿势。此时校园里的灯光比往日还要亮堂,加上那月光,一片通明不似在夜间。
“要是那日也有这样的灯光就好了,我也不会白白地被那些人欺负。可恶的是,居然不知道是谁。”他胡乱思量着,也不管那黏土鸟飞到哪方,听到一处唧唧喳喳声,才定起神来看,原来到了女生寝室楼。
所谓物以稀为贵,在男生占80%以上的学校,女生就公主起来,连那楼都额外坐落在山坡上,外带楼旁茂盛的树木和草丛。迪达拉扁扁嘴,想我怎么跑这里来。
他刚想掉转方向,忽然想起自己从前没什么机会进这楼,如今难得允许用这飞行工具了,干么不趁机参观参观这闺房重地,如果能顺手在班长这样的猛女房里做些手脚,更可以回去大吹而特吹。这般想来,他不由得咧嘴狡诈地做个鬼脸,在月光下倒似一个顽皮的小鬼。
实干家派头的迪达拉,或者说想到事情马上就做的迪达拉立即催着那黏土鸟偷偷地借着那树木的掩护在楼旁一溜逛过来。
透过树叶隐隐措措的,迪达拉捂着嘴巴憋着笑瞧着里面的三千世界,不对,单一性别的世界。
一边瞧着一边心里捣鼓:“恩,以后见着可有得臭了,原来有人睡前还要挤眉弄眼拍下巴的,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女生真是奇怪的生物。”
一阵狂风过,一旁的树叶梭梭作响,叶片林立后,迪达拉瞧见二层楼上一个房间阳台上衣服翩翩起舞,灯光月光下一件衣衫依稀呈绿色。他忽然想起自己从前开学典礼上笑过自己的某个女生。
“哎呀,谜底也许就此揭开了呢。”他也不管自己这时穿出树丛趴到人家阳台上是多么接近于小偷强盗或什么什么的一类,就此兴冲冲地劈开树叶钻出去挨近那间房子,脖子伸成长颈鹿形。
这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居然没有人。
他“切”了一下,想要不要再等下去看呢。忽然听得下面有人喊了句:“你,干什么的?”
心里别别跳两下,想别不会是碰上了宿管大姐,应该还是赶快逃跑要紧。
正要操纵黏土鸟行动,那房间门一声响,有女生清脆的声音伴随脚步声进来,他顿时犹豫了下。结果事实告诉我们,好奇心杀死猫,不对,好奇心害死大好青年。
宿管大姐一个火球已经扔了上来,呼啦一下就恰好点着他那头金发。迪达拉拍火喊救命期间就扑通连人带鸟一块掉地上了。
那大姐一张血红小嘴一开一合在他面前晃着:“好好的,做这么下流的事情。”
迪达拉听到下流两字眼睛红起来:“啊,我只是。。。”
“只是什么。。。”大姐看清楚他的脸感叹道:“原来是女生啊,玩什么游戏。”
他听到这个更加要抓狂:“大娘,我是男生。”
那大姐惊呼:“什么??你叫我什么???”
刚才那房间里有人探出头来喊道:“由木人姐姐,这小子胡说八道,别理他。”
那位大姐原来是学生住宿管理处的某人,号称永远年轻美貌的由木人姐姐,今天刚好巡视到这里就给她抓住了也恰好巡游到此的迪达拉同学。
她正要拉扯着迪达拉去保卫科说清楚,那刚才楼上的女生已然下来笑嘻嘻地说道:“别啊,我喊这小子来的,讨论事情呢。”
由木人狐疑地看看她:“黑田如水,讨论事情哪里不好讨论,要他趴在阳台上?”
那叫如水的女孩子依然面不改色地笑着说:“就是要这样呢,我们是学校摄影协会的,白天碰不上他,晚上也恰好没空,正好他。。。”
迪达拉自己接上:“恩,恩,恩,我晚上要到蝎老师那里做事,晚上回来晚了只有这时顺便过来。”
由木人沉吟了下:“原来是你小子呀。”
“恩?”迪达拉想原来你认识我呀,刚想再说什么。由木人已经放了手:“要讨论什么事情以后不许在这里讨论,男生不得进女生寝室,没看到门口大字写得很清楚吗?”
如水插一句:“姐姐,他没进来呀。”
由木人瞥她一眼:“真是,。。下不为例。”
迪达拉因此侥幸免于被订上耻辱柱,回自己寝室后拉着众人大倒苦水到很晚,结果早上上课又迟到,因此被卡卡西罚中午帮忙登记运动会名单。
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坐着对电脑哀声叹气,听到有人敲门就怪声怪气地喊:“自己推进来,我是瘸子啊!!!!!!!!!!!”
那人咯咯笑起来:“把这个漫天说得那么响的人也只有你了。”
他看看进来的原来是个女生,眉眼模模糊糊,因此好奇问道:“恩,我认识你吗?”
那女生呵呵笑起来随便在哪个老师椅子上坐下来:“昨天要不是我,你已经被处分了哦。”
迪达拉这才想起来原来是昨天的女生,但名字又一时记不起来,因此白白抓了头半天说了声:“谢谢你,这个,你叫。。。”
那女生歪歪眉:“亏你,你和我应该还在学校摄影协会里见过的吧。”
迪达拉确实参加过摄影协会,但因为报了名后就成功地进入蝎的实验室做长工,所以只是开头去过一次,但这个女生是否见过他还真想不起来。
那女生微笑道:“哎呀,记性真坏。不过确实见过我一面的人多半之后都不记得我。我叫黑田如水。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要托你。”
这件事情却让迪达拉又开心又为难。
开心的是,原来是看中他想让他高空摄影,专门先从拍摄记录这次运动会开始,这正合他的爱好。为难的是,虽然上次自己已经从蝎那里通过了参加运动会的权利,但是,这个刁钻古怪的蝎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主意来阻挠。
他连试都不用试就能闭着眼睛想起蝎的回答:“不行!”
“你不是说我能让你从傀儡里爬出来就算我赢吗?就答应我让我参加运动会的,你不能耍赖。”
“我说让你参加比赛的,你现在有种去参加比赛呀。”
“你欺负人,我瘸了腿怎么去比赛,那么让我拍拍照片也行。”
“我开头只说是你要是参加比赛就在比赛时间内不用来我这,既然你不去比赛,按协议还是要来我这,我又不是福利院,空的时候让你HAPPY,捣乱,我找人是为了做事情赶工。”
“拍照也是为了大家呀。。。。”
“干我什么事??”
迪达拉自己在脑子里把情景过程排了一遍摇了摇头:“不行。我那几天要去蝎老师那里呀。”
如水眯起眼睛笑道:“那也没关系,总有空的时间的。你得空的时候找着好景致从上空给我们拍几张好了,如今找着高空摄影的也不多呀。何况你又是摄影协会的,虽然。。呵呵。”
这话倒让迪达拉不好意思起来,讪笑两声许诺说:“我看着机会就拍。估计,估计,,反正你别抱太大希望啦。”
他也没回去和蝎提这个要求。但是因为那女生的建议,倒提醒了他,有事没事倒把原来装一只眼睛上的相机带着在学校里四处照一下。
很快,运动会就开始了。
据说运动会的时间选择是大有讲究的。对于度过漫长暑假,尤其是参加完毕业考试就一直混在家中到九月初才来报到上学的学生而言,新学期的开始是痛苦如炼狱的,当然在家里仍然坚持学习的同学例外,虽然这个例外的发生可能性大多得和家长的凶悍程度挂钩。
那么在遥遥无期的寒假来临之前,开个把运动会,比如先在新生中开个素质运动会来缓冲一下是十分必要的。
很多并没有报名参加比赛的学生在此期间也十分雀跃,主要的原因当然是:这时不用上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迪达拉泪留满面地在蝎的傀儡制作间捕捉着远处的欢声笑语,一边把自己装在一只眼睛上的摄像头取下来擦干。
蝎正在忙着拆做坏的傀儡,背对着他耻笑:“这么大的人,留马尿。”
迪达拉反驳道:“现代社会,干眼症是一种非常普遍的疾病,所以适当地用水分补充下是十分必要地。”
他擦完后把摄像头装回去,突然想到:“我想起来了,你也。。。”
蝎扔过一堆拆掉的零件:“我也,怎么呢?把东西给我放到材料间去。”
他心想蝎怕是要扯开话题吧,因此强道:“切,没看我腿瘸呢?”
蝎手在他歪辫子上一拍:“生命在于运动,多动动就不瘸了,那儿又不远。”
迪达拉脸皮已经练得很老了:“老师,我可以告你侵犯一个生病的学生人权。”
蝎眼睛眨巴两下:“我那材料间里有鬼啊,你不敢去是不是?”
“你又拿鬼来吓我,我还年轻着,记性可没你坏,上次说那鬼不是你装的么?”他说到这里,坏笑一下,“说起来,上次我瞧见老师本体躺在地上流马尿哦!!!!为什么呢??”
蝎一点恼怒的成分都没有:“我告诉你,你就乖乖去。”
迪达拉没想到他这会这么爽快,意外之下也就顺口答应了。
“好。”蝎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我那时也是为了治干眼症。”
“恩??”迪达拉想你这么无赖盗用我的说辞,但已经被蝎拎出制作间。
他无奈只好驻着拐棍去材料间放拆成一堆的傀儡零件,一路走一路嘀咕:“无赖又小气,这么点东西做坏了还要堆起来重做,倒时又要重新上漆,还不是我苦。”
他把东西放好后,想起自己这两日都随身带着摄像头,可以顺便拍些蝎实验室的照片出去玩,也不想去问问蝎是否同意,找着地方就胡乱拍起来。
他一间间屋子拍过,觉着蝎还没来寻他做事情,就刺溜熟门熟路奔上二楼接着拍。这时的迪达拉就像吃了钙片,腰不疼了腿不抽筋了,快门卡擦可擦的按下。他还记得上次看到蝎本体的那个房间,这次再去顺手推推,门没锁。
迪达拉阴笑着进去想拍从前记得还挂墙上的少年画像,但往上一看,不禁一楞,那墙上什么也没有。
他有些失落,想蝎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老躲在难看的傀儡里不把真面目露出来不说,还把自己画像也藏起来了。
他于是就赌气在房里乱转,看到一个摆设先顿了顿,一下子又笑了起来。
也许是他磨蹭得太久了,楼下蝎已经在喊他了。他仓促间想溜下去,终究腿不方便,才窜到这房间门口,蝎已经噔噔噔上楼站在那里瞪他了。
迪达拉心想要在他骂之前不如先把话题扯开,于是就先指着摆着那物件先大惊小怪起来:“哦,老师,你原来那么喜欢我上次送你那什么沙漠玫瑰,居然还做了标本放起来。早知道我多买几朵。可惜在这里贵得很哪。。。”
蝎扑哧一下,然后又板起脸严肃道:“你在工作时间乱跑,还想拍我马屁么?”
迪达拉这时脸皮已经练习到了一定境界,赖着回答:“老师是不想回答我刚才那话题吧。”
蝎也没有再说,直接让他跟自己下去。
迪达拉讪讪跟着,以为又要先回制作间做苦力,却被带到这实验室后面自己未曾到过的地方。
原来这实验室前面是个园子,后面却是个温室。
他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感慨这个蝎呀居然一个人长住在这弄出了这么多名堂。蝎嫌他慢,先呵斥了几句,然后打开了那温室的门。
迪达拉的嘴张开后一直没有闭上。
那温室里,都是嫣红嫣红的人称沙漠玫瑰的那种花,每一朵都比他从店里和老板死皮赖脸讨价还价诓来的那朵要姿态高贵得多。
这天迪达拉苦工做完后郁郁跑到运动会现场想照几张残相。
结果只看到人去场空,看台上只有少数几个人留着清理垃圾。他再胡来也知道垃圾没什么好拍的,因此气呼呼地想催着黏土鸟先去餐厅吃饭。
却听得有人招呼他:“带我一程,带我一程。”
他仔细一看,原来是角都夹着个可疑的蛇皮袋儿一手在拼命地挥着。
他原本想气气这个小气鬼,说要收交通费什么的,却被这个家伙如猛虎扑食,刷的先跳上了黏土鸟,震得这鸟一荡一荡的。
迪达拉赶又赶不下去,只好和他一起去餐厅,一路好奇问他那带子里是什么。
原来角都这家伙生财有道,专门批发了一些运动会常用物件比如饮料瓜子番茄,,,番茄!!!!???
对,番茄比鸡蛋容易清洗。
总之,角大爷进购贩卖的一定是大家一定要用到的。
迪达拉听了好笑,因此假作恭维道:“哟,那赚了不少了,待会你请客罗。”
角都先拉下脸:“哪有。马上让他们没收了。都是宿管那个号称什么永远18岁的由木人大姐先看到的,唧唧歪歪地招了一批人过来。要不然像我这么隐蔽地做生意,谁看见啊。”
迪达拉仔细瞧他脸色倒不像说假话来搪塞,因此先问道:“为什么呀?你没许可证?”
角都就抱怨道:“要先从学生会打报告,再送到学生处,再转到主管后勤的部门就要兜一大圈子了。”
“那你兜了不就名正言顺哪。”
角都坐他背后先拉拉他辫子。迪达拉吃痛叫起来:“痛,痛,痛,痛。你这样***纵不了,一块掉下去,我医药费要你付。”
角都笑起来:“我要掉下去就告学校到死,校内发生的事故当然要他们全权负责,哪像你这么纯良任人欺负。”
他也不等迪达拉发作,自己先接上刚才的话:“转到主管后勤的部门他们就会转到现在承包的后勤公司。那起人哪还会让我们这种人来抢生意,肯定会找个借口不批准的。我干什么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迪达拉听他说话犀利但有道理,只好先苦笑下:“可是你这么偷偷摸摸不是更加让他们名正言顺地逮你。”
角都没有答话,然后突然流泪号道:“哎呀,零校长啊,我太崇拜你了。把学校变产业的头一人啊。叉钱就是要通过学生来叉钱。”
迪达拉大惊:“诶,诶,你这样,要死人的,这么大庭广众的,人家要当你花痴。”
果然已经快到餐厅了,路上三三两两的人都来瞧他们两人。
角都止住装腔作势的哭泣,瞪眼道:“看什么,没看见过帅哥吗?”
迪达拉刚想回嘴说你算什么帅哥呀,看到路上几个人,先住了口好奇地看。
那一行人穿着层层叠叠的披风和帽子,似乎不是本地人打扮。其中一人特别眼熟,居然是上次蝎请假来代课的千代婆婆。
迪达拉正在想她又来做什么,却听得旁边的角都大喝一声:“啊,砂隐村的首富也来了啊。”
这话引得那起人都来看他们这古怪停在低空中的两人。为首被护在中央的是一个黑眼圈浓厚无眉毛的男孩。
这一引起注意还了得,千代婆婆张着老脸过来邀迪达拉吃饭。
迪达拉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推脱,早被角都在腰上一扭,呲牙裂嘴回头看那财迷鬼。结果财迷鬼开开心心地先应下了:“好啊,好啊。”
于是,他们两个只好随着千代婆婆一起入了包厢吃饭。那婆婆倒还怕他们两个不自在,另找了一个小包厢和同来那群人分开了。
点了菜后,千代婆婆先去另一包厢和同伴说些事情,就迪达拉和角都两人先坐着等上菜。
迪达拉想先敲敲角都这个跟来白吃的家伙。那家伙倒先竹筒倒豆子似的先把砂隐首富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砂隐村地处沙漠之边,也无什么可发达的。几十年前开发了石油产业后突然暴富,又开发了相关化工产业,外加旅游业如沙漠生存七日游,黄土面膜体验游,傀儡大戏法,守鹤观光不等。那黑眼圈的男孩就是现今三代风影之子。
迪达拉瞥了嘴先把角都这个专门收集各国富人资料的爱好嘲笑了一遍,心里寻思千代婆婆也和他们在一起,蝎又是千代婆婆的孙子,不知道到底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思想间,菜上了,千代婆婆也回来陪着,当然如果她再年轻个50岁就更好了。
席间,老婆婆自然少不了问东问西,得知迪达拉的不幸遭遇后也免不了嘘唏安慰个,一把老泪差点把菜盘子浸湿。
迪达拉正想埋头吃菜间,千代婆婆又把头扭过来问蝎现今好不好,脾气是否还是那般急噪,上次请假生了什么病等等。
他看角都低头风卷残云般吞吐着饭菜,不由得焦躁起来,顿时想起今天恰巧拍了几张蝎实验室内的照片,索性拿出来让这老太看看感慨下,自己好自由吃喝。
千代婆婆听他有这好东西,皱巴巴的眼睛先一亮,然后又暗下去:“这个,不太好吧,这孩子,恐怕不希望人家看到呢。”
迪达拉奇怪起来:“为什么?你。。。?”
那婆婆犹豫间告诉他道:“这个,也是情有可源的,这事情说来话长呢。”
迪达拉顿时想起自己之前被森乃伊比喜老师问起蝎老师实验室二楼内部的情形,顾自琢磨着原来这个蝎老师果然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感无所不藏。他想起自己上蝎的二楼不下数次,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因此扭了扭头越发奇怪。
千代婆婆看他神情似乎颇有疑惑,因此眯了眼睛先呵呵笑笑:“你年纪还小,不知道,有些人是有习惯保持自己的隐私呢。”
他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是造次了一点,想再吃点什么发现角都已经吃饱喝足插嘴道:“不是有什么商业机密吧?”
千代婆婆脸色一变,既而又恢复笑容道:“哪有,这位同学敏感了些。”
角都冷笑一声,隔着桌子敲迪达拉腿让他快吃,却不料错敲了他受伤的那只。迪达拉眼泪夺眶而出喊痛。
隔壁包厢就有几人夺门而入问怎么回事。千代婆婆示意无事,那为首的黑眼圈小孩我爱罗就皱眉道:“奶奶,还不快点,我们都好了。”
千代婆婆因此就先起身把帐结了让迪达拉他们两人慢慢吃,临走前按按迪达拉肩膀:“你是好孩子,好好跟着蝎老师学习,他的脾气是有些奇怪,担待着点。”
迪达拉苦笑想何止有些奇怪,但听到担待两字又觉得有趣,看他们一行人离开突然悟道那我爱罗居然喊千代婆婆奶奶,那蝎岂不是也是角都所谓的砂隐首富家的,一惊之下险些把筷子咬断。
他和角都二人回去的时候又继续讨论刚才所说的商业机密一事。角都摇头晃脑地下结论:“哼,我说,定是老蝎在实验室里做什么机密事情,所以才那么保密,你这笨蛋肯定也给他瞒得死死的。”
迪达拉扯了他面罩头巾反骂道:“你刚才白吃白喝是因为谁?吃完就忘,没良心!”
角都反抢过去笑道:“我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好处,明天我要做另一个发财之道,你来,我给你便宜。”
迪达拉狠狠地白他一眼,想明天我哪有空早出来。
没想到,第二天蝎居然大发慈悲,下午就说先要休息下放他走了,一时间让迪达拉惊讶得以为自己又要被整了,但总归能早出来去观光运动会是件妙事,所以他也没再多想就闪了。
迪达拉先闪到运动会主会场想要不先去看看鼬的比赛,据说也差不多是这时间,黏土鸟扑闪间却听得角都在角落里喊他。
他过去一看,好家伙,角都居然立起了一块小小牌子,上面写:娱乐无边,人人参与,预测结果,其乐无穷。
迪达拉抓了头问他这叫什么发财之道。角都拉了他坐下悄悄说:“我这叫预测比赛结果,其实就是大家压钱买比赛人员输赢,咱做庄啊,你也来玩,我给你打个折,你压90算你100。”
迪达拉叫起来:“你这不是。。。”既而压低声音,“你这不是明着赌博么?更麻烦,我跟什么跟啊,比赛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角都呵呵笑起来:“这才刺激呀。不过总有办法的,我告诉你个高招,刚才医疗部的主任纲手老师也来押了呢,她是谁,你知道吗?人称赌神啊。你跟着她押就行了。”
迪达拉倒有了兴趣问角都拿了本次比赛名单,居然鼬的名字赫然列在上面,再一看,从纲手以下众人都买他输,再再仔细一看,角都自己做庄居然也押鼬输。
他一时气恼拿了这名单就打角都:“你这家伙,自己同学也买他输。”
角都手指撮在唇间嘘了一个:“轻点,我和你交好才告诉你的。”
“什么?”
角都从胸前口袋里另拿出一副名单来:“你这家伙,同学义气能当饭吃吗?看谁和你好就买谁赢哪是有脑子的做法。这里有份新进来的同学成绩名单。别问我怎么弄来的啊,商业机密!”
迪达拉翻了一看,越发奇怪:“鼬不是排全年级第三嘛,你还。。。”
角都双手交叉着吹着口哨,然后笑道:“你果然还嫩,不仔细调查怎么能做这个生意呢。”他一指那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这次鼬的对手是他啊,年级第三对第一,怎么着也要考虑第一吧。”
那名字迪达拉倒不熟悉,因此合了名单撅嘴反驳道:“一次成绩也不能说明什么,何况这是会变的呀。”
角都摇头叹:“哎呀,你真是,死都不肯开窍。你难道不记得,鼬是怎么参加比赛的,是班长那泼女人死皮赖脸拉进去的,他看起来像是很想比赛拿第一的么?说不定就敷衍敷衍了事了。信兄弟我的。”
迪达拉淬了一口,再看看押鼬赢的名单上只有了了数人,其中倒还有飞段的名字,先点了点头,又想起比赛怕是进行的差不多了,因此就问角都:“我要进去看比赛,你还在这里不?”
角都“恩,恩”两声,回道:“我还要再等等有没人晚来拉他下注,你下不?”
迪达拉摇头,刚想进去,忽然听得主会场之外哪个地方有骚动,先往那方向看去。
却看见主会场之外的篮球场上一群人翁翁地围在一起吵吵嚷嚷,他一时好奇,先坐上黏土鸟腾空而起悄悄浮到那球场上空瞧着。
那群人正在唇枪舌剑,也没注意到他正在上面看着。
迪达拉依稀只听见类似什么这地方我们先来的,你们滚蛋什么的。另一方回应着这本是我们火之国的地盘,外乡人来插什么脚。
他一听,外乡人,再仔细观察才发现其中一群人居然是昨天碰到的砂隐村的那些人,但千代婆婆等人都不在,都是些年轻人,为首的我爱罗阴着脸不说话,身后的那些人倒唾沫横飞争得十分起劲。
对方那群人年纪也不大。其中一个金发蓝眼脸上有些胡须的男孩在争吵间十分激动,被后面的人一推一头撞到了我爱罗头上,却不想这个男孩额头如此坚硬,一下子撞得我爱罗抹着额头倒地,一道鲜血从手心里滑落。
砂隐那群人见打了我爱罗,哪里肯依,大喊起来:“不得了啦,居然动手打人了,大伙操家伙上啊。”
我爱罗被人扶起送到安全地带后懵懵懂懂刚想说什么,眼前早已一片尘土,两方人已扭做有一团。
适才撞人的男孩在一片挤压下鼻青脸肿地想爬出人堆,又怎么爬得出来?
两方开始还有次序地踢打对方人员,到后来打得兴起,逮着人就踢,见着脸就砸拳头,一时沙尘与断齿其飞,鲜血共夕阳一色。
迪达拉在上空正纳闷怎没有保安或工作人员来呵斥制止,忽然醒悟到如今大家都全心看比赛,哪还有人来管这挡子事,主会场内怕也是雷声轰动,盖过这里打架的声音。他又翻到自己眼睛上安装的那摄像头,大叫一声,就操纵黏土鸟冲进去就各个角度方位拍摄这场精彩绝伦的武术表演。
他一头拍,一头激动得血脉喷张,心里就念着:“啊,啊,,啊, 及时新闻,头条新闻,独家现场新闻,我处在第一线啊。。。终于赶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保卫过来,但看到这个架势,有谁敢进来做炮灰,溜溜地闪到一边大约是去报告上级。
迪达拉拍得电池耗尽,终于心满意足地停手,瞧着一边我爱罗那孩子早已不见,正寻思间,却见他引了另一班大汉过来。
迪达拉感叹道:“这孩子倒懂事,知道领人过来劝架。”
还没叹完,却听得我爱罗双手用力一挥,冷冷地道:“让他们知道我们砂隐的厉害。”
后边的众人应了一声,把那地都摇了三摇。
如此一来,原来火之国那群地头蛇胆怯欲逃,后面的砂隐穷追不放。刚走开的保卫此时也带了人马过来看到这个阵势手一举,原本想说和解,早已被砂隐的大汉一拳头砸在鼻子上,因此大怒喊道:“砍了这批杂种!”
由此新增的两批人马又重开战幕,看得迪达拉目瞪口呆。
转眼夕阳西斜,运动会主会场终于有人出来,迪达拉才想起自己难得被蝎放出来居然错过了鼬的比赛,急忙回去,看到门口出来的人都啧啧赞叹,不知道究竟在夸哪个。他把黏土鸟停在出口边想找熟人问,后来一想,不如进去,好歹也感受下气氛。
于是,迪达拉也不从那门里入,直接翻上黏土鸟从看台掠过。
幸运地是,主会场比赛台上居然还有一人站着,一人躺着。他一时急切,就冲向那比赛台。
如火夕阳下,一人抬起脸,一双眼睛血一样的红。
迪达拉以为被太阳迷了眼,仔细揉了揉眼发现那人原来是鼬,刚想问他情况怎么样,再往下一看那躺着的人十分眼熟,左脸一块好大的青色胎记,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单单嘴角边一圈白沫,脸上肌肉狰狞。
鼬也不说话,朝评委席上的众位老师点了点头,缓缓走下比赛台,依旧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迪达拉心里隐隐有什么猜测,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因此毫不犹豫地跟在鼬后面走了,但听得后面有个女声大喊起来:“啊~~~~~~~~,输惨了~~~~~~~~~”
他不回头也知道那声音就是医疗部的纲手主任,肚里好笑下,想回去看到角都这个财迷鬼是怎么一副死人脸呢。
角都果然因为首次在学校里赌博输得如此壮烈而抓狂。更让他抓狂的是,打牌从来不参与的宗教人士,我们的飞段同学此次居然赌了一回,还一赌就大赚。
角都由此开始重新评价这个平日说话多仪式多动脑少的同学。他在当天晚上就热诚地询问:“请问你有什么妙招预测到比赛的结果?”
飞段正在做睡前祈祷,居然没有因为角都的打扰而产生不快,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入了我教我就告诉你。”
角都一脸黑线:“要像你这样吃个饭上个厕所都要祈祷这么半天,我憋都憋死了。还提什么发财?”
他不快间正琢磨着到底有什么奥秘让飞段当时这么毫不犹豫的押鼬胜,听到隔壁鼬的寝室迪达拉正在怪叫。
他因此乐颠颠地跑过去看他们笑话。
果然迪达拉在床上抱着个枕头大喊:“外面有鬼啊,好多双眼睛啊,是个百眼鬼。”
同屋的白正安慰道:“哪有,你看花眼了。”看到角都过来因此央求他到窗边看看究竟是什么。
角都看原来是这个,先笑个:“胆子比麻雀还小,要看自己去看。”
白知道他历来不白帮人做事情,拍了拍迪达拉的头自己跑到窗边,一把头探出去,一群莺莺燕燕唧喳起来:“啊!!!!!出来了,出来了,来看了,来看了。。”
白吓了一跳,看到窗外那棵大树上居然埋伏着众多女生,按这个学校所有女生比例,十之有三的女生似乎都蹲在那里了,一看到他探出头,闪光灯闪动,继而又一齐感叹:“不是他。。。”
白脸颊通红地钻回来把看到景象说了一遍。
角都顿时醒悟:“只怕是来看你们这儿今天刚刚风光无限的鼬的吧。”
果不其然,运动会结束后,拿了新生素质运动会忍术综合大蛇老师精心设置的发掘有潜力同学的项目的第一的鼬名声在外。经常有女生慕名前来潜在他们寝室外的大树上。
隔壁的飞段同学非常羡慕地过来展露自己的胸肌,角都同学乘机又在树下打广告贩卖宇智波鼬私人物品,比如吃完的糖盒子什么的。白因此难得地大发雷霆,勒令角都以后不许把他没吃完的东西顺手拐去当鼬的东西卖。鬼鲛同学从此自动以鼬的私人跟班自居寸步不离。
只有迪达拉略微有些不自在,因为他从此从那个骑在大鸟上的金发美少年一下子变成了宇智波鼬的金发室友。
不过,其中有些问题他还是有些疑惑,有次就直接问鼬道:“你当时到底对那个脸上有青癍的家伙下了什么重手,他现在好象只要闻到宇智波这三个字就会自动绕道走。”
然后又自我解答道:“算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的,你们家族的机密忍术嘛。”
说道机密,迪达拉自己也有个,当时运动会上主会场外轰轰烈烈的两方争斗在学校和来观战的众位大人物干涉下终于休了战,但似乎没有什么人有及时现场报道。而迪达拉倒是恰好手握一把当时的照片,他原本想直接去找学校摄影社的人,但因从那事之后第二天起又被蝎抓着做苦力没有时间,只好自己先冲洗一份装兜里碰着了给。
他一想到自己掌握如此珍贵的现场资料,其地位可比某国泄露机密人称深喉的某人,以后必然是通向光明的真相挖掘人,就不由自主地在干活时分也摇头晃脑,手舞足蹈,一不小心把正在安装的傀儡部件落在地方。
蝎正苦于这些天没有机会敲他头壳,见状从工作台另一边飞奔而来洋洋得意地在他脑袋上波波敲了两个毛栗子。
迪达拉又吃了毛栗,十分懊恼,一边抱怨蝎尽打脑袋,自己智商下降全怪他,一边弯腰去捡掉在地板上的部件。
蝎扑哧笑起来:“你的IQ值原来还有下降的余地啊。”正想回原位,突然斜眼看到迪达拉口袋里探出一个牛皮纸包的一角,好奇心起,轻轻伸手就拿了出来。
迪达拉吭哧吭哧地坐起身,看到蝎已经打开他的宝贝目不转睛地看,一阵恼火:“哎呀,怎么乱动我东西。”凑过去要抢。
蝎用手把他挨近的脸一架:“别吵,你不是也乱动过我东西。”
“可是,我每回动了后都被你打,你让我打么?”
蝎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你,这些个照片照的是上次那个什么狗屁运动会那帮打群架的傻瓜吗?”
他恩了一声,想想蝎应该不会这么蛮横要抢他的独家照片,软了口气说道:“是啊,老师,你看,你也没什么用,就。。。”
蝎把照片看完叠好,正色问道:“你打算怎么用?”
迪达拉支吾了下,料想瞒也瞒不过他,于是就说自己想交到摄影社里去发表,做个新闻配图什么。
蝎冷笑一声:“傻小子,你以为这东西交到那里去能见天日吗?”他一头说着,一头手上不知道用什么尽道,那些照片突然泛起黄沫,嘟嘟冒起恐怖的泡泡来。
迪达拉大惊,双手抓过来想夺,被蝎侧过身体一档:“有毒的,你别碰了。”
迪达拉气愤异常地瞧着那些照片最后化成一滩糊:“你干什么?干么毁掉我的东西?没见过你这样的蛇蝎心肠的家伙!”
蝎笑着重复了一遍:“蛇蝎心肠。。”
迪达拉气鼓鼓转身收拾东西:“我不干了,我干不下去了,你那花瓶要多少钱,我赔你好了。你这样的人,难怪总是一个人躲在傀儡里,什么都藏藏掖掖的,自己的亲人都不见,什么隐私,你是不是怕别人见着你这样外表光鲜,内心歹毒的人,会讨厌你,对不对??”
他胡乱裹了自己东西一拐一拐地要走出去,蝎在后面不接口也不阻拦,也不知道眼睛看向哪里。
迪达拉走到门口转头冲着蝎大喊:“我就讨厌你!你以为这样能毁掉我的成果么??我呸,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蝎听到这里缓缓说道:“如果你还有底片什么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冲出来交给人家了,没有用的。”
迪达拉在门口停住了,小眉头皱着:“哼,你这种伎俩。。。”
蝎把脸背对着他:“不信就算了。你想知道为什么不让你知道上次谁打的你么?”
迪达拉肩膀抖两下,心里默念着:“不要转头,不要转头,忍住,忍住。”
他就这样走了两步,最后还是回头故意板起自己的脸严肃地回答:“你想胡说什么来骗我么?”
蝎拖着凳子,挪得离门越来越远:“随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知道的事情是:有一拨小子打了你,但是他们说是以为是上次偷他们东西的小子。”
迪达拉大喊起来:“胡说!胡说!胡说!他们打了我还要诬告我么?”把自己的东西狠命往地上一摔,一瘸一瘸地走进来,“他们上次打我的时候有人说过:不是他。但还是接着动手,怎么可能是想打一个小偷??”
蝎也没有转脸,继续说道:“不管事实最终怎么样,学校不会处分他们,你知道为什么么?”
迪达拉已经慢慢移近他:“你有什么理由来搪塞我。”
蝎咳了一声:“是我有理由么??在这个学校里,我不过是局外人,我只不过想告诉你这个不通人事的小子,这世道,很多东西不是如你所想按规章来的。纸上订的规则永远都是限定你们这些蠢人的。”
迪达拉听到蠢人两字,又怎么忍得住,一拳头砸过去,被蝎轻轻用手托住,反手一拧在他手腕上捏紧,狰狞的眼睛终于对着他说道:“你这种行为就证明你还十分愚蠢,仅仅因为愤怒就向一个比你实力高出许多的人出手,比那天因为想整某个人而策划动手的那群人真的次太多。”
迪达拉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冒出,呼呼的喘着气。
蝎瞧他这样,嘴角一弯:“按你说的那群人曾说过不是他,那他们可能原本不想打你,但后来发现是你,结果还是照旧招呼了你,你应该从你得罪的人中找寻。不过别想从官方途径让他们受到惩罚了。学校不想让一个声名显赫的学校里发生学生打架事件被外面的人知道,更何况,是一个优等生主谋的事件。”
迪达拉眼睛瞪大:“优等生,你们都知道是谁了,不告诉我就是因为那狗屁学校声誉么?是学校想袒护那个人么?因为袒护一个人,就让我平白挨打么?”
蝎放了手,从座位上站起:“这个叫内部消化,不叫袒护。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呵呵呵呵。”
他虽然似乎是在笑,但笑声里隐隐有些异样情绪。
迪达拉抬头看他,心里不觉有些猜测,难道蝎也曾经经过这种内部消化事件么?但他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你胡说,内部消化,就这么了了,对我太不公平了!”
蝎站着嘴巴抿抿:“你以为世上真有公平二字么?所谓的公平都是强者给予自己的。你自己弱就只能等着人家给你公平。”
迪达拉咬着自己嘴唇,手指抓着桌子台抠:“骗人,骗人。你在为自己弄掉我的宝贵照片辩护,你。。。”
蝎哼了声:“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你这样的事情都要瞒着,何况那样群殴,外加是学校员工也参与的事情呢。你难道不知道法不罚众这句话?这么多人,都处分了,只怕整个机构都要瘫痪了。”他瞧迪达拉低头挖着桌子,继续说道:“他们现在肯定千方百计在封锁消息,你的这些所谓独家照片拿出去不是摆明了和学校作对么?还是自己咬咬牙都毁掉的好。”
迪达拉猛的抬头:“胡说!你总是骗我!从一开始你就经常耍我打我,欺负我,怎么会这么好心帮我呢?”
蝎呱呱笑起来:“你还是不肯放弃自己原先对这些个公布的规章的信任么?你以前那个什么艺术不为规则所限制。我以为你会比较早些清楚呢,原来也不过是规章下成长起来的小蠢蛋。”
迪达拉火起,挖起许多桌子上木屑到他脸上:“不许叫我蠢蛋。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么?一辈子躲起来在自己房间里充老大的家伙。谁也不会相信,不敢相信的没有亲人的家伙。”
蝎冷冷地把东西丢回去:“怎么着也比你强。我当然不会再随便被人骗了。”
迪达拉听到一个再字,忽然醒悟道:“你是自己被人骗过,就以为天下人都是会骗人的吗?”
蝎冷笑着告诉他:“你不用多说了,我早就说我讲的信不信由你,你的破事情与我无关,要滚快点滚。”
迪达拉恼道:“谁稀罕留下来听你这么偾世嫉俗地乱讲。”
他终于还是出了这实验室,临走的时候重重地关了下门,也不知道蝎听见没。
不管迪达拉怎么捂着耳朵,他脑子里总是回荡着蝎那些话。而不管他怎么告诉自己那又是蝎的恶毒损人招数,他还是不得不承认,那次两地之间的群殴就像阳光下的水珠一般消逝得无影无踪,没有校内的通讯报道,他曾经想去问问摄影社的如水,但仔细想想还是住了口。
也没有外面的媒体资料,地方报纸上连提都没提到。
一瞬间,他都以为上次他亲眼看到那件事情只不过是夕阳下的幻觉,就和那霞光一样,一伸手怎么也触摸不到实体。但是,在校园里偶尔出现的包扎着的保安工作人员,学生之间的流言小道消息都告诉他,曾经是有这件事情发生过,只不过它已经被安抚在平静的校园生活之下,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必然有一天被人们所忘记。
“就像我一样,必然有一天被大家忘记。”他郁郁地想,“现在,就没人再提及当初打我的那群混蛋。”
他按照蝎的说法开始回忆自己得罪过的人,但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也没对人家做过什么,因此极想回去找蝎商量,但又怎么放得下这个面子回去?自己当时可是大声地喊着:“我就讨厌你。”出来的。
迪达拉在郁闷中清减了不少,食量大减,结果让寝室里的那几个乐开了花。
如今天已寒冷,学生寝室里开始流行自己炖火锅。他们寝室原来也想几个人凑个钱去买个火锅来吃,没想到第二天鼬回了趟家搬了个电磁炉和锅子来。白开始吓了一跳,因为寝室条约上明确注明不可私自用大功率的电器,他摆了手说不行不行几天后就在满屋子炖肉和炒菜香味面前投了降。
其实鼬这会这么积极动手是有原因的,自从运动会一战成名后,他时刻被女性爱慕的眼光从教室追逐到餐厅,再从餐厅追逐到寝室,再从寝室追逐到家里,再从家里。。。。
为了抵挡寝室外面炽热的眼光,他们寝室扯了一块厚重的窗帘拉上。但是每日蹲在寝室里等着人带着冷饭回来的滋味也不是那么舒服,现在有了这简易厨具,鼬就开始足不出户,每日和鬼鲛等研究食物做法,而家里老爹以为他在学校里寒窗苦读,连家都很少回。
他们寝室的阵阵香烟引来隔壁寝室众多饿狼的口水阵阵。比起只能炖的火锅,电磁炉功能还是多了许多,角都同学就挺羡慕的。但他不敢和这电磁炉的主人直接借。没多少人敢向这位宇智波大少提什么要求,尤其是在运动会后。虽然同屋的几个都知道其实鼬就是话少了些,其他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某个星期六,恰好就是迪达拉从蝎那里逃出来的第二天,鼬回家调整,据说是回家问母上大人索要食谱和下一阶段新型料理开发经费。
角都就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问还在寝室的几位借了电磁炉回去,很快隔壁就传出来了饿狼之吼。
迪达拉他们听得好笑,自己几个就约着打算跑出去吃,顺便趁鼬不在把窗帘拉开透气。
他们几个收拾停当,刚想开了寝室门,忽然听到外面有个女人一声河东狮吼,大家心里都波的一跳。
迪达拉他们就先把自己门死死扣上,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窝里不入学校规定的东西一鼓脑往可以锁的柜子里塞。
而屋外的女人继续大吼:“506,把电器交出来!!!!!!!!!!”
原来是宿管科的由木人姐姐微服私访(恩,这个,能叫微服么?),现场观察这幢寝室楼的电表,看得506寝室的电表指针如飞一般的走动,当即蹭蹭上来抓现行。
于是,506寝室的几位肉都还没吃上呢,就被一锅子端走了,饿狼们对着月亮吼出了心声:“早知,就不炖了,直接切了片涮着吃。”
角都同学尤为沮丧,因为是他趁着这主人不在把电磁炉给借过来的,如今炉子还热着就眼睁睁看着它离开,怎么不伤心失望,外加想到要和鼬说明情况后背就平白起了一股凉风。
迪达拉在吃完饭回来后知道这事情很哥们地拍拍角都肩膀:“多亏你了。咱们正想换个新的。”
角都当然没有这么好心放血真去买个新的来孝敬他们,但是东西确实是在他手上被缴掉,不表示表示确实不太说得过去。
不过,角都的表示方式着实让迪达拉吃了一惊。
整整一个下午都不见他踪影,直到晚上这位未来商界巨子,或者说是未来守财奴终于搬了个老旧炉子回来了。
迪达拉一翻,喝,好家伙,居然还是用煤油的那种。
他开始抱怨这位老兄:“再怎么抠门也不能像你这么着呀?好歹弄个能用的炉子啊,现在谁还用煤油炉啊??”
角都拿个口罩蒙起脸,两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幽幽地闪着光:“又没说拿这个赔,肯定原来是什么,我还拿什么还。不过,要你帮点小忙。”
角都的所谓小忙其实是桩要命的事情。这家伙居然探听到了那由木人姐姐把缴来的赃物都放在宿管科的办公室里,打算晚上趁他们防守薄弱的时候去偷出来,不对,按角都的说法是这东西本来就是他们无良违抗学生意见收上去的,现在拿回来也理所应当。
迪达拉把头死命摇晃:“你要我做你的胁从犯,这个不行,而且怎么弄,你有钥匙??”
角都神秘地微笑:“我自然有办法,也不要你做别的,到时你把东西接过嘟的飞走带回自己寝室就行了。”
迪达拉还是摇头,角都幽幽的两眼就开始流水:“就帮兄弟这一个忙吧,明天鼬就回来了,我不想被他两眼照了后半天起不来,回去后晚上失眠啊。而且,这些事情,很简单的,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迪达拉刚想说鼬其实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听到角都这个饿死与撑死理论哭笑不得:“这个胆子和饿死有什么关系??”
角都凑上他耳根说:“你真别怕,我们学校那帮保安全都吃素的,真抓起犯人来都是病猫,你看你上次不是??”
一句话说到迪达拉心里刺痛处,他恼起来:“你要我在哪里接东西?”
夜已深,迪达拉守着自己那黏土鸟在宿管科办公室不远处等着角都出现。溯风起,他打了个寒噤,心里思量着自己算是角都的帮凶了吧,这样明目张胆地做与规章作对的事情究竟正确与否呢?还是正确永远相对某一方的人而言,而对另一方人的正确恐怕就是错误了。
他胡思乱想得多了,便拍拍自己脑袋,这些问题似乎和自己实际无关呀,越想越头痛想什么呢?还是把现在的事情做好吧。
现在的事情,忽然有人猛的一拍他背,他心脏差点嘣出喉咙来。
原来角都很快就得手了,刚才躲草丛里悄悄喊他,看他没反应无奈冲出来拍他。
迪达拉手颤抖着把那炉子放上黏土鸟,正要问他有没人瞧见,角都嘘了一声。
有一人手拿手电,晕黄的光芒轻轻在他们两人周围的土地上打转,一个熟悉的庸懒声音响起来:“虽然是周末,也不用这么晚在这里逛啊。。。”
角都呵呵笑起来:“啊,是卡卡西老师啊,我们睡不着,出来看天复习功课?”
“灯都没有,复习什么功课啊?恩?”
角都猛的一推迪达拉,示意他快走,嘴里不停地说:“啊,测试夜晚的视力,来看看夜行的功力。”
果然他那两只眼睛突然射出绿光来,一时黄绿光芒交错,甚是好看。迪达拉眼睛迷糊之下,已经操纵着那黏土鸟飞奔而去。剩下两人的脸在有色光照耀下神情都十分古怪。
迪达拉随着那黏土鸟匆忙回寝室区,找着一棵大树边的寝室窗户正要冲进去,忽然觉得位置不对,发现原来停错了楼,刚想换方向走人,却听得这个寝室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十分熟悉。
他仔细听得那声音,心里突然别别跳起来,呼吸开始急促。这声音正是那天打他的那人,在说不是他之后,接上说“一样呢。这小子嘴巴贱得很。”的那个人的。
他借着树叶隐着自己身体和那鸟,暗地想看清那人摸样,一时之间倒还瞧不清楚。
那里面那人原来在抱怨说最近晚上老做古怪梦,都是宇智波那小子搞的迷魂大法,要不是当时当初那个金毛小辫子杀出来,倒可以把他先做了,省得比赛时吃那么古怪一招,在全校面前颜面扫地。
迪达拉把当日的景象,自己拿了鼬的衣服穿了,拿伞遮头等等回忆起来,连成一线顿时恍然大悟,自己原来是被当作鼬给人打了,但那起人在知道自己不是后还要动手,显然与自己也有仇怨,但他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怨恨。
他思考间,那人的同伴劝解道说这会也抓不住那宇智波的把柄,多一事也不如少一事,要挽回面子,听说最近要有校十佳歌手比赛,倒不如顺便去散个心,然后拿个奖风光风光。
迪达拉听得肚里好笑起来,想这两人口气如此随意,似乎只要参加就必然有名次,对自己的实力未免也太过有信心。他越听越想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于是,随意撮了块黏土扔在他们窗楞上,自己则驾驶鸟儿腾空一越,串到这寝室楼顶,俯瞰下去。
果然有一人出来向外张望,发现无人,以为是垃圾,待看到窗上的黏土,不禁一楞,抬头一看,正好和迪达拉对上眼。
迪达拉冷笑两声,吹起了口哨。
里头一人不耐烦也探出头来,看到迪达拉也脸上讪笑,月光下一块青色胎记无比丑恶。
迪达拉看到这里,哼了一个,回身催着那黏土鸟扬长而去。
他一路上思量与他们的平日的接触,仔细想来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唯一的只有自己曾经在哪里取笑过那人的外貌。
“难道这样就是我讨他们厌的原因么?”
他回到寝室闷闷不乐。可巧,鼬居然就当晚赶回来了,看见那炉子被他从外面拿回来也不问。
他因此就先把角都那事情先解释了遍,然后胡乱扯着鼬问道:“我嘴巴很贱么?很让人讨厌么?”
鼬因此有些糊涂:“贱是什么意思??”
迪达拉先自己笑起来:“你果然是大家公子出身,一概贬义词句都不知道。有空我写个表格出来让你看。”
鼬随口由他,然后看那电磁炉皱眉道:“看样子,以后不能用功率太大的了。”
功率不能太大该怎么办呢?结果他们以后用火锅,同时开始寝室分工,具体就是鬼鲛洗菜配菜,鼬点火,白就负责善后收拾,迪达拉其他没有一技之长,分配了个出门采购的任务。
任务分配好了,迪达拉第二天出门准备采购食物的时候才想起角都昨天不知道有没顺利从卡卡西那里逃脱,往他们寝室张了一张才发现角都不在,连飞段也出去了。
他心里咕哝一下,希望他不要碰上大麻烦,就去了市场,结果在超级市场撞见了拎着篮子买菜的某人,刚想扭头装没看见,被那人一把抓住背心衣服:“哟,小日子过得挺舒坦哪。”
迪达拉回头展开阳光般的假笑:“呵呵,托福,托福,托您的福啊,卡卡西老师。”
他心怀鬼胎想趁早溜号,但衣服就这样附在卡卡西手上,这时又怎的脱逃呢?
卡卡西眼睛眯成月牙,月牙后闪出金属光芒:“小样,嘴真甜,正想找你。”
果然卡卡西是来问他昨天晚上那回事情。他死撑了摇头说不知道,自己只是顺便路过的。
卡卡西显然是不信,但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下逼供,于是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在超市里晃悠着边看边说。
迪达拉一边打起精神应付,一边汗就涔涔下来。卡卡西就故作惊讶地叹起来:“到底你年纪轻,这么大冷天的还出汗呢!”
“恩,超市空调温度开太高,真是,浪费资源。”
“也对哦,像我们两个站在冷柜前都觉得太热了,下会提提意见去哦。”
迪达拉定睛一看,果然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在海鲜柜台前,于是胡乱拿了几样预备放进篮子。
卡卡西咯咯笑道:“这些东西你们回去生吃倒别有风味。”
迪达拉差点脱口反驳说我们不吃生的,总算脑子里多停了停,随口呜呜应了。
卡卡西眯眼瞧他神情,突然又放软口吻道:“你的话,现在还是少吃的好。这些东西发得很,伤还没好全,小心为好。”
迪达拉脸上一热,心里又开始天人交战,按理说,卡卡西虽然老是惩罚自己做这做那,但有些时候还挺帮忙的,但如今这件事情要抖出去大家都惨了,尤其是角都。
他边走边思考连卡卡西唤他名字也没听见,回过神来才发现卡卡西点点某个柜台让他过去看。原来卡卡西让他买些一次性台布回去,他纳闷间。卡卡西先拿了笑道:“冬天吃火锅什么的,油腻得不得了,尤其是放书桌上和书混一块更麻烦,还是铺张一次性台布好收拾,你们恐怕都不是你收拾的吧?”
迪达拉随口回道:“我们有白在收拾呢。”话一出,就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没有守住防线,赶紧补救道:“我说我们平时打扫卫生都是白在收拾。”
已经晚了,他就看到卡卡西狡猾地盯着他,随即把他拉到人烟稍微少些的柜台前严肃地说:“你掩饰什么?我都知道,你们啊,只怕不把我的帕克炖来吃了。”
迪达拉肚里暗叫:“你那只狗那么点肉。”表面却也正脸回道:“老师,我们都很守规矩的。”
卡卡西实在忍不住扑哧笑了:“你到现在还死撑,当我没做过学生哪,你们现在弄得这些都是我当年玩儿剩的。角都那家伙被缴了一个电器,昨天我值班当时就知道了,只是宿管科的人因为是周末还没上报。他昨天拉你去做什么手脚?”
迪达拉憋了嘴不说话。
卡卡西摇头:“我知道你顾着同学情谊不说,可是有些事情,不说话反而是姑息。有些教训是必须得让人受的。”
迪达拉忽然插道:“你以前不是教我不能出卖同伴的么?”
卡卡西楞了下道:“这不同呀,要看什么事情。”
“那又怎么分清什么事情可以说,什么事情可以不说?”
卡卡西笑着摸他头:“你真是思辩了不少。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大家玩玩,并没有什么严重后果的事情自然不用理会。但一些严重违反规则,有恶劣后果的事情当然要指出来。就比如这次,你们在寝室违反规定,没出大娄子,我可以装不知道,但闹上去要处分了,我自然要弄清楚。”
迪达拉突然冷笑道:“那这里缴个电磁炉也算严重后果,那边有人聚众暗地袭击把人打得腿骨折就不算严重,两个地区群架乌烟瘴气就不算后果恶劣??大家都可以装不知道。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规则,什么叫人是有区别的。”
他一气说完,卡卡西在一边默默的一句也没插,等他说完气哼哼地要转头走的时候依旧一把拖住他的袖子:“有些事情你年纪还小,不懂。”
迪达拉大声喊道:“我怎么不懂了?”引得周围几人把眼瞄过来。
卡卡西叹道:“你这样也算是一知半解。我也和你说不清楚,但你也要知道在人的社会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你个人所愿。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得到完美的解决,但未必就是永远不能解决。”
迪达拉一脸愤怒:“又是这些话,上次我受伤了问你抓到打人的是谁,你明明知道却故意不说,你明明和他们是一伙的,现在打算再拿些话来哄我是吧?”
卡卡西伸手轻轻拍他肩膀,被迪达拉别别扭扭挣开了。
卡卡西叹道:“你这么想也无法。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确实是身不由己。但希望你。。。
恩,,,恩。。。如果你愿意听下去,我告诉你某一个你熟悉的老师的事情。”
迪达拉苦笑:“你还扯着我袖子,我怎么样也不想把衣服拉断吧,你随便说好了,政治课在超市上也挺有意思的。”
卡卡西拉他靠在那柜台上:
“其实这个事情我也是最近才从和那个老师的同辈的一个前辈那里知道的。
那个老师据说少年成名,曾经在自己的国家和村子里被称为天才,非常有才华有前途。但也许有才的人总有点恃才傲物,像我这样谦虚的人着实不多。(某人:切)
因此想法有时有点脱离实际,脱离大众的他慢慢和自己的族人有些疏远,后来竟然渐渐离群索居,自己一个人独立做着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物。
后来,突然给他发明开拓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他开心间出门想给自己的族人看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外面已经早已有了这个东西,并且已经大规模的使用开始引导整个村子发家了。
他开始以为是自己手脚慢了,有人先想到了。后来才发现这个东西的原始设计就是他的,盗取这个设计的人是他尊敬认识的某个人,也是大家认可的村子的英雄。
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东西原来是他设计的。而那少数人也劝他顾全那个人和全部的利益,把这件事情丢开,重新开始,甚至可以和某个人合作做更新的研究。”
卡卡西说到这里停下问迪达拉:“换了你,你会怎么样?”
迪达拉啐了口:“你觉得我会怎么?死都不和盗我东西的人合作。”
卡卡西嘴角弯弯:“你果然是一样的。那个老师也是,但他做得更绝一点,他从此就带了自己的发明物品离开自己的出生之地,永不和他们来往。据说他的脾气从此就变得更为奇怪,也更不容易相信人,有时甚至有意和世俗规则作对。”
迪达拉眨了眨眼睛:“这个人,这个人。。。你和我说这个人的事情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当时听了他的事情曾经想过这个人变成现在这样固然是因为那些事情,那些人。但同样,如果他当时采取另一种态度来开解自己,比如知道有些事情是黑暗的,但用不着据此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黑暗的。有些人是不可相信,但如果把自己关闭起来不和外界接触,只能使自己更加封闭,永远也不会碰到可以相信的人。毕竟没有人可信赖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迪达拉扭起脖子来:“哎~~,你又来这种道理,你以为我会和他一样受了刺激就走极端么?切。”
卡卡西手指在他后脑弹弹:“我只是和你说个事情,呵呵,你这么大人了,有些事情自然自己会解决,对不对?”
迪达拉歪歪嘴想回弹,后来想趁此自己应该先开溜,免得卡卡西又想起来问角都那事情,真准备脚底抹油,果然看到卡卡西开口似乎想说什么。
忽然市场里一人十米赛跑般冲到他们面前喘气不止。
原来是那班长气都不曾歇就开始喊:“可找着你了,老师。”
那女孩话倒十分简洁,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了。原来宿管科的由木人姐姐来了办公室发现那电磁炉不见了,正大发雷霆地要拿人问清楚。可谁想到角都同学领着飞段同学两人递几份投诉书满世界乱投。
卡卡西得知便要过去看个明白,朝迪达拉使个眼色:“你要不去看看?”
迪达拉摇头。那女生班长把话说完后看两人站的地方先红了脸道:“你们,在这里,,那个,,老师我先走了。”
迪达拉奇怪起来仔细一看,后面的柜台上摆着众多花花绿绿的长方包装袋儿,偶尔有什么邦字样,正在纳闷是什么东西来着。卡卡西咳一声就说要走了,临走拍拍他肩膀。
迪达拉闷闷回去猜想卡卡西说的那个老师怕是蝎,原来果然是从前有隐情的,便又想到蝎那里去,但一时又拉不下脸来。
当晚在寝室里他们几个安排了火锅吃的时候,听到隔壁506角都他们一片欢声笑语。
原来由木人姐姐发现电磁炉没了,原本是要抓角都对质问话的,可是角都却说由木人姐姐那里不是现放着缴掉的东西。大家一看,是个老旧的煤油炉。
由木人姐姐哪里肯依,便要说角都他们动了手脚。卡卡西就在一边劝道说想必是姐姐一天内缴的东西太多了,记不过来,偶尔记错几个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女人正要回骂你这班主任当得这么无能,却被角都同学送上的投诉书给噎得差点接不上气来。
角都同学居然投诉由木人姐姐夜闯男生寝室,造成了他和飞段等人精神上的极大困惑,严重影响了今后的学习生活云云,并最后强烈要求男女平等,男生不得擅入女生寝室,同样男生寝室也必须有隐私权,以保障男生的正常身心发育等等。
飞段就在一边很配合地做出一副身心受创伤的样子。
更要命的是,这个精力充沛的家伙居然连投多了地方,从后勤服务的承包人到校长室,外加学校新闻社,还咋着舌头说一会就去校外新闻周刊也投一份,只怕第二天就有标题名为:“不堪忍受女性职员骚扰,男生愤而反抗”的八卦文出炉。
于是显然是为了不成为史上第一位据说女对男骚扰的学校员工,由木人姐姐就和角都同学握手言和。
更妙的是,大约是了解到学生寝室内这股无可抵挡的火锅热得快洪流,日后不久宿管科就放宽用电限制,只是多出的电费要学生自己负责,也算是为人为己都有好处了。
八、歌赛
不过迪达拉他们寝室倒后来反而没对这用电喜讯有什么特殊感觉,因为他们寝室出了另一桩事情让人忙不过头脑来。
鬼鲛同学要参加学校十佳歌手大赛,天天在寝室里吊嗓子,鬼哭狼嚎般的嗓门很快让他们寝室就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
迪达拉就在此时狠了狠心拐着腿跑到蝎实验室里,也不道歉就死赖着要做事情。蝎也不多管,就由着他在一边做了。
白无奈则每天下课后混在自习室里直到深夜。至于鼬,倒没什么特别去处,只是突然开始热衷学习外语,每日间就在鬼鲛歌声伴奏下拿耳机堵着耳朵做听力。
如此混了几天,一日蝎要早日休息,迪达拉赖不过去只好提前回寝室,却发现室内静悄悄,只有鼬在那里对着试卷打盹。
迪达拉正奇怪鬼鲛这个噪音制造机上哪去了,又不好推醒鼬,无聊之中就坐着粘黏土玩。
他随手塑了条胖鲨鱼塞鬼鲛被窝里,一个人偷笑间想要不要做只黄鼠狼放鼬头上。外面就有人咚咚敲门。
他原想大喊一声让外面那人自己进来,又怕自己声音吵着了鼬,于是缓缓移过去把门开了。
而门外那人倒也十分规矩,一直等他慢吞吞地开了,十分礼貌地站在门口悄声问道:“宇智波鼬同学在么?”
迪达拉看这人眉眼上的那一撮豆形眉毛,原来是隔壁班级的君麻侣,看他十分有礼,于是先把门敞开,朝里面靠着的鼬奴奴嘴,轻轻说道:“睡着呢。”
君麻侣温言道:“真是来得不巧呢。你们这里也就今晚安静些。”
迪达拉呵呵一笑,就知道他是指平日里那海啸音,因此请他要不先坐坐。
君麻侣果然留下来站着,直到迪达拉想起推了一把椅子给他才点头致谢优雅地坐下。
迪达拉也没什么话与他说,让他自便,自己手上一刻也不停地玩黏土。
君麻侣好奇地看了他半晌,说道:“这学期眼看就要期末了,据说下学期就要定自己的专业方向和跟的老师了,我看你这黏土做得挺好的,有没想过到谁那里发展下呢?”
这个问题迪达拉想也没想过,自己这黏土纯粹只是从小的爱好,偶尔也可以做点武器或者捣蛋的用具,从来没想过还要再进修发展。他一时想不出来,就反问道:“你有没想好到谁那里去学什么?”
君麻侣突然羞涩一笑:“恩,我老早就想好了,我要去大蛇丸老师那里。”
迪达拉肚里咕唧起来:“去大蛇那里你还那么开心,,,果然是。。。”
没想到君麻侣还要补充下:“只有大蛇丸老师才能发掘一个人潜能的及至,所以我还想问问鼬看他有没意向我们以后好做同学。”
这个无益是晴天霹雳,迪达拉想你自己要去也就算了还要再来拉鼬下水干什么,但总算他现在口已经紧了很多,很多话都是转到口边再转回去,因此勉强笑道:“哦,这样啊,你过来就是。。。”
君麻侣也没觉出他那神情有什么不对,继续道:“像鼬这样的才能应该最合大蛇老师的心意了,那次运动会的竞技真是让人心醉神迷啊。”
迪达拉冷冷打断他:“哎呀,刚好我没在场看见。”
君麻侣欠身道个扰,然后开始描述他日常和大蛇老师进出时的情况,又把大蛇老师的治学好好赞扬了一番,同时又展望了下未来美好的学习场景,以及大蛇老师求贤若渴地盼着以后和鼬做师生。
他边说边瞧鼬的动静,但鼬一直保持着入定的姿势,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
君麻侣也不知道说了多久,眼见迪达拉也开始前仰后合起来,便起身告辞。
迪达拉打着哈欠送走了这位仁兄,关上门感慨:“果然是什么学生跟什么老师,一样要叫人打瞌睡。”
“走远了么?”鼬这时便睁开眼睛问道。
迪达拉就笑着把刚才做好的小黄鼠狼拍他头上去:“你厉害,装睡装了那么久。”
鼬把那黄鼠狼拿下来玩着:“没呢,才醒过来不久。这些天看到他们也烦。”
迪达拉想起他近日不是被粉丝追就是被大蛇继续以视若珍宝的眼光在课内课外环视着,其实也过得够呛,因此同情道:“哎呀,其实,你也。。。想不到比赛拿个第一有时也挺麻烦的。”
鼬恩了一声就跑卫生间去洗脸。
迪达拉独个儿在外头突然想道:“他本来不想去参加比赛,原本比赛时如果放放水的话也无妨。”
待鼬出来时,他终于忍不住问道:“鼬,你当时真的很想拿第一吗?”
鼬楞了一楞:“你问这干什么?”
“恩,没什么,觉得不太像你的作风而已。”
“哦,我也不知道,误打误撞而已。”
“那你当时全力以赴对付那个有脸上有青斑的那个家伙好象是。。。”
“恩,我忘了那家伙是谁了,你知道是谁吗?”
迪达拉听到这里笑出声来:“你真是,算了,算了。”
这时,屋外风云变换,寝室外头的男生大呼小叫:“哎呀,鬼鲛回来了,快把门关上,耳机戴上。”
鬼鲛帝王般驾临寝室门口,难得的是居然没有唱歌。原来他夜夜练歌,终于感动同楼的众人,凑钱给他包了学校外某歌厅的KTV包厢让他独自去好好享用。于是鬼鲛刚刚兴尽而归,一时也唱不出什么来了。由此留守的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做睡前活动。
迪达拉听到居然有这好事让鬼鲛撞上了也是好运道加实力,于是笑说你得了奖可不要忘了大家。
鬼鲛连连点头说:“很快就要预赛了,你们可一定要来捧场加油啊。”
预赛选了个夜黑风高的日子,迪达拉又要先去蝎那里工作,因此在其他几个没有理由不去的人羡慕的目光中姗姗出门。
他窝在蝎实验室里的时候想起上次卡卡西说的那老师,琢磨着是蝎,忍不住又好奇地频频打量蝎,果然换了一记日常常见的毛栗子。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哼都不哼一声,反问道:“老师,如果我走了,你没人打,手痒起来怎么办?”
蝎呱呱笑道:“你以为我喜欢打人么?你若是安分点,做事不出差错,我倒还省下点力气。”
“切~~~~哎~~~~!”迪达拉抱怨起来,“我做什么你总能挑出错来。还有,你打人都借着你那傀儡打的,要多少力气?”
他说道这里,突然想到,坏笑着问:“你干么老躲在傀儡里??不嫌气闷么?”
蝎劈劈啪啪拍他头顶:“小孩子多管闲事长不大。”
迪达拉委屈起来:“又说我小孩子,你自己。。。”他忽然醒悟似的,“哦~~~~~~~,你怕不是因为自己长得那个也小孩子相的,上课见人没有威慑力吧??”
蝎倒楞一楞:“胡说八道,做事!”
迪达拉因此更为来事,以为抓住蝎的把柄似的兴奋地扭来扭来,如果不是脚还没复员,只怕要拿个大顶呢。
蝎结果哭笑不得打又打不是,但他又怎么肯这么轻易让人占上风,因此胡乱反驳道:“切,你不知道傀儡是傀儡师的武器么?当然要随时带着的。”
“咦,就是说你离了这东西没法活么?”
“我哪有那么依赖,我自己自然也会战斗。”
“那为什么还要在里面?”
“因为,恩。。”蝎头一次被这绕来绕去的话给拌着了,一时老羞成怒:“我干么要给你解释?做事。”
迪达拉越发得意起来,就追着不放起来:“说不过我就做事,你心虚了吧?果然是我猜那个原因。”
蝎脑子动起来:“其实是有个原因,但我不告诉你。”
迪达拉肚子里好奇虫子爬起来,更加止不住想知道了,想催着问,又怕是蝎乱说,因此眼珠转几转,笑道:“你没有,就是我说的那个,故意骗我说有其他原因,好吊我胃口,我才不会追着你问。”
蝎忍不住冷笑:“好家伙,果然成长了,总算肚子里能藏得住事情。”
迪达拉忍了半天,终于过来问:“是不是和你从前的经历有关?”
蝎脸色一变:“你又知道什么?”
迪达拉唬了一跳,原本想避过去说不知道,但感觉这些日子来,蝎虽然对他又打又骂的,其实真的没有拿他怎么样过,身世也颇有可怜之处,因此大了胆子说道:“那个,其实过去的就过去了,有些人可恶,如果因为他们自己过得不痛快不就便宜了人家么?”
蝎哼起来:“小混蛋,哪里来的混话倒教训起我来?”
迪达拉听到小混蛋又毛起来:“你总是这样,一副很凶悍的样子欺负人,其实你心里很害怕是吧?所以才要找个傀儡躲起来。被人家骗过一次,就一辈子藏着不见人才叫窝囊。”他话说出口就蝎翻了傀儡零件瞪着眼睛要敲过来,赶紧先护住头脸:“算我没说过,没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蝎啐了一口:“果然还是没用,从哪里听到些乱七八糟的就来和我胡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恩?”
迪达拉从手缝隙里偷偷瞧他,见他把东西放下了,心里稍微放心了点,涎着脸道:“因为我和你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啊。”
蝎怪笑:“知道个P,你这个自以为是的黄毛小子,有本事把自己的事情先解决了。别被人打了吃了鳖还不知悔改。”
迪达拉又被他戳了痛脚,提前回去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个。
蝎站在那里管自己弄傀儡,装做不知道,一边轻轻拍拍自己的傀儡外壳。
迪达拉见时间还早,估计着那十佳歌手预赛应该还有,先跑到赛场去。没想到结果让人大跌眼镜,这次预赛是少量观众观看,一些评委打分决定的,鬼鲛同学居然入了决赛。
迪达拉下巴都半天收不回来,想原来野兽派唱法也可以入决赛,早知道自己也来亮一亮嗓子了。鬼鲛同学欣喜若狂地要请他们吃消夜,却被一个评委叫住要问话。迪达拉无聊等他们的时候就四处乱看,忽然看到有熟悉的脸在赛场后一闪,他心里警觉起来,就偷偷绕到外面翻出自己上次新做的蜘蛛窃听器放了跟过去。
鬼鲛完事后开开心心地再集合人去吃点心,数数人头单少了迪达拉,纳闷地等了会终究等不了,一伙人先去了。
等他们酒足饭饱回寝室后才发现迪达拉已经坐在那里擦自己的隐秘摄像头。鬼鲛就大咧咧拍他头:“兄弟,怎么的,还要给我省钱呢?居然不来一块吃。”
迪达拉勉强挤了个笑还他:“哎呀,给你省钱不好么?”
“哪的话,这点东西省什么?刚才还有人要录我的歌呢。”
“什么???”迪达拉这会眼睛真的是绿了,“谁啊?”
鬼鲛刚才和众人吃夜宵的时候就已经大吹而特吹过了,这时自然不能放过再吹嘘一次的机会,又在迪达拉面前再重复了一遍。
迪达拉知道刚才那评委居然专门要请鬼鲛录歌,想了半天只能以那人品味特殊来断定,当然他没有说出口。
鬼鲛同学在这件事情后对歌唱事业的热情空前高涨,练歌越发勤快之余,还自发做了整幢楼的闹钟,每日清晨亮开嗓子把大家从床上弄起来。他自认为这十佳歌手吧,没有前三甲吧,必然也能来个中坚做做了。
前辈再不斩过来听到鬼鲛这么想,连连摇头:“不是这么的,你光有实力可不成?你看现在歌手也分实力偶像,三分才艺,七分包装。”
再不斩倒真是过来人,果然这决赛还未开始,入选的多位选手就已经开始四处宣传拉票,盖因为真正决赛实行民主化,要全体同学投票得出结果,而学校又新在各个寝室里装了电视,正好一试直播,投票结果也由机器统计,真正公正无私啊。
当然鬼鲛同寝室的诸位可不能只窝在寝室里给他加油。鼬现在已经绝少在公共场合,尤其是女生聚集的地方出现,这次居然也答应变装到比赛现场角落坐阵。
而迪达拉同学原本想找个什么理由决赛当晚再从蝎那里脱逃。他和自己班里那帮智囊团在课前课后讨论半天没有结果,白白被角都和飞段灌输了一堆彩票理论。原来角都同学自从发现飞段同学上次运动会独门押鼬胜利后就紧紧盯着飞段不放,终于发现飞段取巧的原因了。
原因就是,从没有参赌经验的飞段在某些日子路过彩票销售点发现了一位彩票圣人,人称赌神的纲手。纲手老师只要赌博十有九就是输的,赌神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而不管是赌马,还是赌足球,只要她选中哪一方,那一方就凶多吉少。飞段发现这个奥妙后就反其道而行之,在那次运动会上就毫不犹豫地选了与她相反的一方。角都同学得知居然有这么奇妙无规则可挖的秘诀目瞪口呆之余佩服得要死,现在正在策划十佳歌手博彩,当然一定要拉纲手老师下水。
迪达拉对赌博毫无兴趣, 听了半天赌经,也没听出什么名堂,稀里糊涂地自己到一边找图纸乱画。
他坐教室里乱画了半晌,觉着脖子有些酸疼,四处扭动间赫然发现蝎正坐在教室后面。蝎眼睛与他正对着一刹那避开了下,然后又走到他面前扯过他画的纸看了会。
迪达拉琢磨着还没到他课呢,蝎跑过来干什么,正想开口。蝎倒先说了:“今天晚上你们要热闹吧,留着你做了事也白做,放你一晚上生,第二天补上。”然后头也不回大踏步走了。
迪达拉这么轻巧得了机会一时倒没适应过来,因此停了几分钟再认真准备晚上的内容。
总决赛之夜果然火树银花,人头攥动,热闹异常。
迪达拉等先到了,鼬戴了墨镜先找个僻静地方独个坐好,白与鬼鲛不知何事还没来。
迪达拉就先自己出去四处观看,提着已经逐渐恢复的双腿在人流中警惕地移动。
一群群发色各异的学生谈笑着与他擦肩而过。突然人群中有一抹鲜艳的红让他眼睛突的跳了一下。
迪达拉心里迷迷糊糊抓不着头,转头一看,那红色已经消失在人海当中了。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打算自己先去要去的地方安排,回头之间眼角似乎瞥到某个地方有一丝熟悉的微笑,但恍惚之间又什么都没有。
迪达拉拍了拍自己脑袋:“要专心啊。”
他专心地爬出了决赛会场,看到花枝招展的鬼鲛刚进来,一口夜饭差点喷鼻而出。白僵硬着脸朝他无辜地笑。周围的学生侧目之间,迪达拉一时恨不得自己从来不认识鬼鲛。但晚了,妖艳的巨人已经举手热情地喊他名字。瞬间,迪达拉感觉到自己也似乎和鬼鲛一起站到了目光的中心,虽然这也曾经是他向往的,但如此注目倒着实让他难受。
迪达拉和鬼鲛同学一起别别扭扭进入后台, 一路尽量用头发盖好自己的脸。他和白在后台坐如针毡,尤其是看到了某些老朋友,更加心情不快。偏那老朋友在用粉把自己脸上的青斑盖好后还故意到他面前展现下,又拍了拍鬼鲛的背:“到时可要照顾着我们呀。”
迪达拉在一边冷笑,推说自己头晕起来,就和鬼鲛打个招呼出去了。
他独自安排好了事物,也无心听那一个个选手歌唱,自己在外头闷闷找地方坐着,里面的欢声笑语似乎都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产物。突然大地震动起来,他呼的跳起来,眼见着一群小老鼠从赛场大厅里急急忙忙跑出来。迪达拉正在心慌间,奔到里面一看,大厅顶上水晶灯都碎了几盏,碎片伴随着某种似乎是从海底发出的深邃的声音扑簌落下。他脸上肌肉跳动下:“想不到鬼鲛前些日子到KTV苦练,居然已经可以用声音杀人了啊。”
这杀人的声音让台下观众如坐过山车一般,只是个个喉头锁住发不出声音,睁大了眼睛似乎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
鬼鲛同学风光结束后,那迪达拉熟识的某人如三月微风般歌声玎玲动听抚慰了台下受惊的孩子们的心。
比赛结束后统计投票期间,连绳副校长做为特约嘉宾开始讲话,迪达拉趁此跑到了舞台前面入口处。
这机器计算各位观众通过按在座位扶手上的投票键确实快速,很快结果就有了。
主持人宣布结果,鬼鲛同学果然榜上无名,迪达拉熟识的某人倒登上了首位。诸位获奖歌手重登舞台准备拿奖时,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是非常有力:“我抗议,有人作弊!!!!!”
大家的目光寻找间,迪达拉已经不请自来,走上了舞台,抓过主持手中的话筒重复了一遍:“有人作弊!!!!千真万确。”
连绳校长倒对他还有印象,严肃地说道:“这里可不能胡闹,说话都要有证据的。”
迪达拉从怀里口袋中翻出一个古怪的蜘蛛型机器:“这是上次预赛时我的蜘蛛听到的话,大家来一起听听。”他按下了按扭,熟悉的声音从那里传了出来:
“预赛就和玩似的,太容易就进了。决赛保险吗?”
“放心,我已经托付我那叔叔,他可是评委。”
“可是决赛不是说投票决定么?你。。。”
“放心,那小机器,机器不也是人做的,动点手脚就好了。”
这话放出来,站在台上的某人脸就黄了,白粉盖住的青斑合着变黄的脸色煞是有趣。连绳校长疑惑间:“这个东西。。。这人是谁呢?”
迪达拉摇头:“哎呀,声音鉴定以后做自然可以罗,校长,不巧的是我刚才在四处溜达间还拍了几张有些人动手脚的照片,可惜现在还没法冲印放大给大家看,但是你看看我相机里存的图是可以的。”
连绳将信将疑地接过迪达拉摘下递过的隐秘相机,仔细看了看里面的小图,脸沉了沉:“恩,好的,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
迪达拉笑起来:“那里面的人校长可能不一定知道是谁,我可知道。”他一指台下坐着某两个人,“是他们。他们帮的可是台上的这一个人。”他迅速把焦点转移到那位青斑朋友身上:“是吧,第一名。”
台下学生哗然,继而骚动起来:“切,真没水准。。。”人们窃窃私语与鄙视之中,迪达拉咯咯笑着问校长需要这些照片不。在校长点头示意后慢慢走下舞台来。
他自知这回算捅了马蜂窝了,也不再回后台找鬼鲛和其他人,自己默默在人们的眼光中穿行,走出了大厅。
他即将走出主赛场时,忽然感到脚下一滑,一条绑带扯住他还没有完全自如行动的脚。迪达拉迅速跪倒在地,扔了一块黏土前往那绑带的方向,谁想到另一边钻出一只手里剑直奔他面颊。
一只手把那手里剑稳稳接住。一个红发少年狡黠地朝他一笑,然后掂着那手里剑对发出的人嘲讽道:“挟私报复么??手段太低了点吧。”
迪达拉半跪在地上,看着那熟悉的红发少年站在自己身边,心里不知道怎的,感到安全起来。
九、尾声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骚动的十佳歌手大赛最后调查清楚,作弊的那些人最后虽然没有大处分,还是落得人人不耻的下场。鬼鲛同学还是给某位评委录了歌,激动得手舞足蹈。迪达拉心里有个秘密但却不打算告诉他,那就是他那次还在他们走之后听到这位评委说要拿鬼鲛的歌声去试验下能否把鱼塘里的鱼弄晕,开发个新型捕鱼法。这次大赛没有任何人胜出,因为统计的机器出了错误。角都同学的博彩事业又一次遭到了沉重打击。
但没有关系,他因为此和纲手老师越发熟悉,并掌握到了一种新的生财之道,那就是。。。
期末考试转眼到了,角都同学就此开始贩卖起从老师那里套来的考试重点和题型。
迪达拉从他那里半价买了一份,之后很快就发现失算了。因为前辈再不斩来串门时告诉他们:某些老师去年的卷子今年还会接着用,这些老师中就包括纲手老师。
迪达拉垂头顿足也没有用了,谁也没办法让角都把拿到的钱吐出来。
他原本想从蝎那里也套些题目,但考虑到这是不可能的,就罢了手。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备考和考试过去后。迪达拉痛苦地发现自己大蛇老师那门课挂了。
他去蝎那里时把这事情说了。蝎呵呵一笑:“没事,我把他名下的五个学生都给弄不及格了,包括那个什么君麻侣。”
迪达拉苦笑:“老师,那我还是不及格呀,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忽然想起来,“他名下??这个,,你们,专业。。已经。。。”
蝎埋头开始写学期总结:“恩。。这家伙历来手快,总是先把自己看中的学生先搜刮了去。”
迪达拉犹豫着:“那是不是也要学生先填志愿的呢?”
蝎哦哦两声,一边写一边抱怨道:“哎呀,这个总结还真是,早知道早点写好,也不帮纲手那死婆娘补教案了,她以为我真的是有几个傀儡就有几双手啊。”
迪达拉见他忙起来自己眼看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于是准备告辞,却听得蝎闷喝一声:“哎,你,以后有没兴趣到我这里来学啊?”他说完又马上补充:“不来也没关系,我正好清净些。”
迪达拉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先啐了口,既而嬉皮笑脸回道:“我很笨的哦。刚刚还有一门不及格。”
蝎大笑起来:“你可终于自己承认了,不及格一门有什么打紧,人生中总会有些小磕碰,过去了就好了,下会注意啊。”
迪达拉朝他吐起舌头:“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哦,我以前这么教过你。”结果被蝎拿笔在头上轻轻磕了一下:“罗里罗嗦,没大没小,到底来还是不来。”
迪达拉咯咯笑起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下会上课就不要再躲在傀儡里了。”
蝎咆哮起来:“你管到我头上来了啊,快点滚蛋,一辈子只会玩泥巴不会别的,我可不负责啊。”
迪达拉跑到门口,又转过脸来继续笑:“玩泥巴不好啊?你下个学期预备教我什么??”
蝎扔了一个讲义夹给他:“恩,自己假期先预习起来。”
迪达拉接过手到酸了下:“好嘛,你早预备好要整死我啊。”
他回去收拾东西才发现鼬已经收拾好准备回家挨训了。鼬居然缺考一门,理由是因为路上被人骚扰,无法按时抵达考场结果被拒之门外。迪达拉同情地看着他,鼬摇头说:“没事的,考得好也要训,考得不好也要训,不如不考。我习惯了。”
鼬原来缺考的是大蛇的那一门,眼看两人又要做难兄难弟,下学期要来补考了。迪达拉送他出门,临走前两人互相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白在学期结束前又要去再不斩那里帮一阵子忙,先不忙着走。迪达拉就和鬼鲛一起下了楼,在校门口道了别。
迪达拉转身在门口,对着这已经熟悉的校园大喊一声:“哟,明年见了。”然后搬起自己的包,唤出了黏土鸟,迎风而起。
校门外,一个红发少年正在慢慢地拿着糖葫芦边走边仔细打量。迪达拉飞驰过去,在他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蝎老师,糖葫芦有色素的。”
那少年狠狠瞪了他一眼,看那飞行中的张扬的金发,嘴角不经意地扬了起来。
===============The End===============
后记
终于完结了,这文从06年6月23日起开始写,中间停顿了许多次,断断续续到今天也有9个月光景,感谢一直支持观看回帖的朋友们。》3《, 没有你们,我是绝对不能写到现在的。
这文说是火影的架空同人文,但很多角色只是借了一个名字,有些也许还有一点点原来的性格残余,有些人物关系完全错乱与原著无关,所以很多人可能无法习惯。说实话,这是一篇不成功的同人文,但其中的人和事情包含了我自己的想法和回忆。这些不成熟的想法,这些混合某些我熟悉的人的影子的人物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现实生活中并没有这样一个学校,也没有爆炸声四起的教室,但我自己有时是把他们当作真实存在过并将继续存在下去的人。
这些碎碎的事情杂而无序,我原本是想主要写鼬的经历,而后在胡写中却把重心转移到迪身上。不过这也是好事情,如果按我原来的思路的话,这文的结果也许就不会那么轻松。
所以,这次完结后我重新整理的版本中就把原来止水一段删去。止水和鼬的事情也许以后有时间我可以另写。
至于迪和蝎的事情,是根据我的一个朋友和老师的某些经历改编而成,当然我不会照搬,中间有许多事情确实是我凭空捏造的。而蝎的形象是我的两个老师组合而成。中间很多模糊的场景,没有完全点破的事情希望大家原谅我不写清楚。我就是这么一个爱好不清不楚的人。(啊,要被打了。。。。)
还有其中出现了自己原创的名字,两个女生,其实作用都不大,我倒是没有太大把握写她们。
而后出现与迪作对的某人是连名字都没有了,只用一个脸上的青斑或青色胎记做代号。我真的是一个很不擅长起名字的人,所以尽量避免用名字,啊大家原谅我啊。
总之,谢谢大家支持了,完结了,祝新开学和工作的各位一切顺利啊。^-^